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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辰時還有半個時辰,瞧他們的模樣,應當是剛剛安營紮寨。”吳紀憑借跟隨陶子城多年的經驗,正一動不動的趴在山坡上,仔細觀察。


    如月點了點頭,而後突然發現在對方營帳的中心空地處,有兩三堆火堆,上麵全都用簡易的木頭架著一口鍋,裏麵正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如月靈機一動,突然勾唇笑了笑,而後低聲對吳紀道:“讓咱們的人別輕舉妄動,一會兒我自有辦法將藥給下進去……”


    在吳紀的疑惑中,她從懷中取出一包藥性猛烈的蒙汗藥來,而後又將瓷瓶裏的尋蟲給取了出來,讓它在蒙汗藥粉中來迴滾了個圈兒,幾番手語指令下,那尋蟲便衝著對麵那三口冒著熱氣的鍋飛去。


    如月緊張的看著它賣力的在鍋中央撲棱著自己的翅膀,抖動著自己身上所有的藥粉。然後再賣力的飛迴來,再滾在藥粉中,再迴去抖動著身上的藥粉。


    就在最後一口鍋的藥粉全都下進去的瞬間,突然這時從營帳中走出一拿著鐵勺的人,他眼尖的發現那正圍繞著鍋賣力扭動的尋蟲,毫不留情的伸出鐵勺揮舞,連山一副嫌棄的神色:“去去去,哪裏來的臭蟲子,攪了本大爺的一鍋好粥!”


    那尋蟲飛了好幾次,體力已經有所不知,但好在身體很小,靈敏度比一般的動物要高一些,在勺子揮舞過來的一瞬間,及時躲了過去,但也因為力竭而徑直掉落在地上。


    如月心疼的內心都在滴血,尋蟲這種生物,若是用不著它的時候,將它喂得飽飽的,封在瓷瓶之中,它可以同像冬眠那般,睡很久,而且壽命比一般的蜜蜂長很多,這隻尋蟲可是跟了她很多年了,若是在這犧牲,她可真是同掉了身上一塊肉那般……


    就在如月正一臉難過的心疼自己的尋蟲的時候,遠遠的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翁鳴聲,再抬頭,卻見那隻尋蟲已經飛了迴來,隻是明顯翅膀煽動的頻率正在減少,身子也忽上忽下,像是支撐不住一般。


    如月急忙伸出手,讓它在自己的手心休息。那隻尋蟲也似真的累極,除了偶爾的動兩下翅膀,便再無動靜。


    “乖乖,迴去之後姐姐一定拿上好的花蜜喂你,你太偉大了,簡直是個英雄!”


    等如月將尋蟲安置好後,再一抬頭,帳篷內外已然是毫無動靜的狀態,隻有空地上的那一堆堆火正一閃一閃的跳動著。


    “方才他們都盛了粥,進帳篷去了,這都過了一刻鍾了,也沒有動靜傳來,莫非是都中招了?”吳紀看了一眼遠處,低聲詢問著如月。


    如月微微皺了皺眉,而後道:“瞧這寂靜的場麵,應當是都已然昏睡了過去。”她頓了頓,複又道:“咱們先潛進去看看,若有沒中招的,我這裏還有迷煙……”


    吳紀仍有些不放心的問:“你那蒙汗藥好使嗎,萬一這劑量不夠,咱們今兒個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如月白了他一眼:“瞧不起誰呢你,就這一點藥能藥倒一養豬場你信麽?”


    吳紀笑了:“這麽看來你是試驗過了。”


    如月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想當年事情敗露,養豬的大爺找上門來,她可是被師父追著打了三天三夜,場麵慘不忍睹,最終她師父賠光了老本,連身上那最後一條褻褲都搭上了……


    眾人不再扯皮,整頓好眾人,趁著月黑風高之夜,靜悄悄的靠近了對方的營帳。幾人分成三波,分別在這一群營帳中查探。


    如月一連掀開三個營帳,除了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下人以外,並沒有發現那個軍師模樣的人。


    轉了一圈,還是吳紀眼尖,在一群昏睡的人中,找到了那個正藏他們身下,假裝閉著眼睛的那位中原軍師。


    那軍師戰戰兢兢的裝著死,卻見衣領一緊,隨即便被提溜了起來。他嚇得嗆了一口氣,這偽裝瞬間就崩裂。


    “原來他沒喝粥,是裝的啊……”如月站在一旁,笑的十分不屑。


    那軍師聽到這話,柔弱的心跟著顫了顫,然後死豬不怕開水燙般,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他認出了如月,記得是白天裏那一群不知身份的高人,這本就涼了半截的心越發涼的透頂。


    “二位英雄,這白天的時候不是放我們走了嗎,這夜裏偷襲,不太合規矩吧……”那軍師堆著一臉褶皺的笑,淡淡開口。


    如月也不同他多說,眼見這般折騰以近子時,便之給了吳紀一個眼神,二人便帶人往迴撤。


    眾人迴到村落,陶舒晚已等候許久,時間緊迫,幾人尋了個空蕩的柴房便開始命人拷問。


    隻是原本看著十分像軟柿子的那位軍師自被抓迴來之後,不管陶舒晚的人如何拷問,他都是死不鬆口,令陶舒晚跟如月十分頭疼。


    “這恐嚇、折磨、哄騙都試過了,那軍師的嘴還挺嚴的,一點也不往外露……”如月從柴房鑽出來,吳紀便又進去接替她。


    她擦了一把汗坐在陶舒晚身邊兒,灌下一碗涼茶才覺得火氣沒有那麽的重。


    陶舒晚的臉色也有一些凝重,自方才她的觀察來看,這位軍師仿佛並不是表麵上那般寧死不招的高潔骨氣,若他真是這種人的話,又怎麽可能屈服於馥香國,替他們賣命呢……


    而且剛剛有好幾次,她都發現那軍師像是已經受不了,一副打算和盤托出的模樣,可下一秒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忌憚的東西,咬牙又給憋了迴去。


    想到這兒她越發覺得眼前似有一層迷霧,怎麽也撥不開。


    陶舒晚歎了一口氣,而後抬起頭望了望漸漸變淺的天色,沉聲道:“不能再這般拷問了,天馬上就要亮了,蒙汗藥的藥效也即將消失,為了不打草驚蛇,咱們得將人送迴去……”


    如月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的神情來,這折騰了一晚上,如今什麽都沒有問出來,還要將人給送迴去,這心裏簡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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