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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內,除了皇帝之外,還有殿下,立身於一側的秦鄴。


    皇帝與秦鄴被陶舒晚這一番不顧一切的怒闖確實嚇了一跳。但皇帝畢竟是天子,雖然心中不喜,但麵上卻沒有表露半分。


    “行啊,朕就知道,這些人是攔不住你的,卻沒想到你來的這樣的快。”皇帝雙手背後,目光盯著跪在地上如今反骨眾多的陶舒晚。


    “陛下贖罪,臣女隻是有一事不明白,所以想進宮來,問一問陛下。”陶舒晚不卑不亢道。


    皇帝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不想聽,但他心中多少也知道,若自己打斷了她,她還是會繼續說出來。


    所以,皇帝隻能咬了咬牙,而後沉著聲音道:“說!”


    陶舒晚靜靜的抬起頭,而後直麵這高位之處,身穿一身明黃華服的皇帝,一字一頓道:“陛下,可是明君否?”


    此話一出,一旁垂眸不語的秦鄴心髒狂跳,隨即抬起來頭,用震驚的眼神看了一眼陶舒晚,而後又急忙去看皇帝的反應。


    隻見高階之上皇帝鐵青著一張臉,怒目圓睜,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忍不住將陶舒晚碎屍萬段了一樣。


    “放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皇帝怒拂衣袖,掃落了不少桌案上的奏折與硯台。


    秦鄴見皇帝盛怒,快走兩步,一同跟陶舒晚跪了下來,啟唇道:“陛下息怒,晚晚隻是一時接受不了鎮南王奉旨調京,臣會迴去好生開導的。”


    他說完,便伸出手去撤陶舒晚說完袖子,低頭無聲的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收斂。


    沒想到陶舒晚根本不接受他的眼神,並且一甩手將陶舒晚捏住她袖子的手亦給拂掉了。她臉上帶著從未曾有過的冷若冰霜,看待秦鄴的眼神,也帶著些許疏離。


    陶舒晚不知道秦鄴在這件事情裏麵究竟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但好像,似乎她每次想有人在身旁幫她扛著的時候,他都不在。


    心中煩躁之情緒更盛,她微微皺了眉頭,繼續對皇帝道:“這件事情皇上明知道不是鎮南王做的,卻仍然讓他當庭伏罪,然後又將他流放至西南過境那般苦寒之地,我爹爹他一心為國,如今年歲已大,如何能受得了那邊刺骨的冷風與環境?!”


    皇帝聽著陶舒晚的字字句句,從前他隻會覺得陶舒晚性子單純且勇敢,如今卻覺得,她這般鋒芒畢露並沒有什麽好處。


    她一步步走的輕鬆,也爬得太高,以至於她覺得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般輕易的唾手可得,所以她才會目無尊長,才會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想想禦書房堆聚如山的折子,幾乎有一大半被壓下的,都是眾臣彈劾她的。


    也該讓她知道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了……


    皇帝心中這般想著,隨即便脫口而出:“朕的旨令豈容你這個外臣之女置喙!”


    陶舒晚臉色十分的難看,她沒有想到皇帝今日的態度會這般的強硬,她突然發現她跟曾經的安慈並沒有什麽區別,都在毫無懼怕的挑戰著這個世界的權威。


    “你別忘了!你今日擁有的一切,都是朕!所賦予給你的!你在說話之前最好想想,你是用的什麽身份!”皇帝怒意大盛,端坐主位之上,那中原高高在上的王仿佛終於迴歸了他原本的模樣,曾經那個和藹又處處容忍的皇帝,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陶舒晚心跳如擂,那種縈繞心頭的情緒,不似緊張也不似懼怕,但卻生生讓她褪盡一臉血色,就連指尖都微微發涼,並且帶著些許顫意。


    “既然皇上這般說,那就將這些都收迴去就是,陶舒晚就是陶舒晚,沒有這些虛無縹緲金漆玉壘的東西,也依舊是陶舒晚!”她梗著脖子,竟有幾分傲骨錚錚。


    隻是皇帝最聽不得這番話。在他眼中陶舒晚就像是有一身反骨,說了這番話,隻會將他激怒:“好!真是有骨氣!朕不稱了你的意,反倒是朕鐵血無情了!”


    皇帝說完,便大手一揮,怒聲嗬道:“來人呐,傳旨!玉舒公主目無尊長,挑釁朕之在先,無禮儀規矩在後,著令,除去其公主尊號,與公主府,其他一切特權賞賜,全都收迴!”


    殿中宮婢太監無一人敢應答。他們都嘩啦啦跪了一地,高唿著聖上息怒。


    唯獨陶舒晚,在聽到皇帝說的這番話後,她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一般。她仍然記得皇帝說,陶子城是他一輩子的左膀右臂,也記得他曾說,賜予她公主封好,是為了不再會有人欺負她的樣子。


    陶舒晚捏緊了拳頭,緩緩地站了起來她的臉上越發的冰冷,甚至看著皇帝的目光都帶了一絲陌生:“什麽公主封號,什麽榮華富貴,我陶舒晚根本就不稀罕,陛下便收了,於我也無甚壞處……”


    而後與她頓了頓,又道:“這京都,已然不是我剛來時的那個京都,我要跟我爹爹一塊走,永遠都離開這裏!”說著,她便轉身,便要離開。


    皇帝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她連說了幾個‘你’字都沒有說出一句重話,而後他歎了一口氣,急忙對著一旁的秦鄴道:“快去!將她追迴來,關進公主府裏,沒有朕的命令,她一步也不能出京都!”


    秦鄴看了一眼皇帝,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而是行禮之後,急忙告退,前去追陶舒晚。


    宮門之外,陶舒晚要騎馬的一瞬間,卻被追來的秦鄴奪迴了馬鞭。


    陶舒晚怒及,無甚好臉色的對著秦鄴道:“將馬鞭還給我,我要去找我爹爹!”


    秦鄴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帶了些許低沉的聲音道:“晚晚,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作甚麽?若是朝中有人知道你如此頂撞陛下,事情一旦鬧大,不管是公主府還是鎮國將軍府,都會如同立在刀尖之上……”


    陶舒晚已經在皇帝那裏受了一番氣了,沒想到出來了,還要受秦鄴的教育,她心中怒火翻湧,氣的猛然推了秦鄴一下:“我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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