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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如此,她內心也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她必須做,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


    傍晚,天色將黑未黑,緋色的晚霞裹挾著僅剩的一點陽光,在天的盡頭遊蕩著。


    陶舒晚的院子裏的亭燈悠悠的發著昏黃的燭光,給一旁的石子路,留下些許光亮。


    天氣依舊是很冷,甚至比去歲的冬日更加冷一些,陶舒晚同如月坐在榻上,學著在繡些簡單的陣腳花樣。


    未過多久,聽見院子裏守夜的丫頭喊了聲將軍。


    陶舒晚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將東西放下,去門口接應。


    秦鄴穿了一身藍色的衣袍,身上用深一些的線繡了些祥雲的樣子,外麵又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帶著一身的冷意,進了外屋。


    而後便有伺候的丫頭上前給他將鬥篷褪去,然後如月又端來一盆熱水,給他淨手。


    陶舒晚這才張羅著將晚膳端進屋中。


    今日吃的是涮肉,是陶舒晚近日剛研究的火鍋的簡潔吃法。


    這個時代有很多調料是還未曾有過的,陶舒晚便用骨湯做底料,隻放一些簡單調味的鹽等調味品,然後讓下人把羊肉牛肉等切成薄片,又洗了一些新鮮幹淨的蔬菜端到桌子上來。


    鍋是陶舒晚依照火鍋的樣式畫的,讓打鐵的師傅打的銅鍋,下麵又特意多加了一塊可以放炭火的地方,待煮熟以後,用炭火慢慢溫著就行。


    這個冬天多虧了陶舒晚發明的這一驅寒的吃食,吃進肚子裏周身都覺得暖暖的,吃完鼻尖都冒著細汗。


    飯間陶舒晚同秦鄴說起了自己要上朝的事情,秦鄴溫柔的笑著,隻誇陶舒晚有本事。


    陶舒晚心裏漸漸有了些暖意,卻並不是因為今日這涮菜,是秦鄴不論何時,都向著她的這份心。


    陶舒晚有時候總是有一種錯覺,會不會秦鄴也跟她一樣,都是未來穿越而來的人。


    如若不然他怎麽會百般遷就,不管她在這個時代做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秦鄴都會笑著接納。


    二人吃完飯後,陶舒晚依舊有些別扭。別扭的源頭來源於秦鄴聽聞此事後不僅什麽都沒有說,而且還甚為支持。


    陶舒晚便在秦鄴休息的時候,奪過他手裏的書,逼迫他同自己對視,而後悶悶道:“據我所知,這自古以來,人們都明令禁止女子幹政,而且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怎的秦大將軍聽聞我要上朝,一句反對的話都不說?”


    秦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有些失笑,怪不得,他從方才就覺得自家娘子神情有異,原來是憋著一肚子的話想問。


    秦鄴將陶舒晚從榻上撈起來,而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秦鄴將自己的額頭放在陶舒晚的額頭上,與她鼻尖緊貼著鼻尖。


    二人動作過於親密,饒是受過開放教育的陶舒晚都忍不住紅了臉。


    “因為,你是我愛的人……”秦鄴輕聲呢喃,溫熱的氣息灑在陶舒晚的臉頰上,讓她不禁失了神。


    因為是愛的人,所以不論這個人是好,是壞,是高高在上,亦是世人唾罵,都是無法改變的,因為愛人的眼裏很單純,單純到愛的隻是這個人,而不是各種枷鎖纏身,世人眼中的那個人……


    不過一句話,陶舒晚便與秦鄴惺惺相惜,她也為這一句話而紅了眼眶。


    第二日秦鄴難得休沐,陶舒晚哪裏都沒有去,難得跟秦鄴一起在府裏安靜的相互守著。


    十公主被如月跟如玉帶著在別處玩,天氣也算晴朗,雖然依舊冷些,但好在屋子裏有好幾盆炭火。


    正巧也是當月月底,林子煦帶著芳草集以及玉芙園肖雅兒整理出來的一些賬目來給陶舒晚過目,然後將當月的一些事情總結好,再給陶舒晚做一下匯報。


    陶舒晚卸了一身懶意,坐在房裏的桌案上,認真的聽林子煦說著。


    隻是讓她有些奇怪的是,林子煦今日匯報的有一些心不在焉,甚至有的時候會左顧右盼的,像是在找誰的身影。


    陶舒晚默默的將林子煦的異樣記在心裏,但卻並未戳破,隻是耐心的等他說完之後,看他接下來的意圖。


    果然不出陶舒晚所料,林子煦匯報完以後,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瀟灑離開,而是扭捏了一會,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怎麽?還有事情?”陶舒晚將手中的事情放下,然後抬起頭看著林子煦,神色裏帶著些洞悉一切的意味。


    “……也,沒有,就是……”林子煦支支吾吾半天,就在陶舒晚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這才漲紅著臉開口:“初九那日,在下想請個假,順便也給如玉請個假……”


    初九?陶舒晚聽到這個日子有一些怔愣,而後她才想起來,初九正是花緣節那日。頓時她的八卦之意充斥滿臉。


    怪不得這幾日如玉跟在自己眼前時不時的提醒著什麽花緣節,且總帶著些許幽怨,原來是少女懷春,有了心事。


    “可以,趕快將她帶走!而且現在就可以!”陶舒晚挑著眉,一臉我懂你們的神情。


    這省的如玉整日在她跟前轉悠,攪得這府裏天翻地覆,讓人不得安靜。


    送走一臉欣喜的林子煦,陶舒晚這才跟如月探討起這上京一年一度的花緣節的來曆。


    聽說這花緣節跟七夕差不多,都是年輕男女們可以打破常規,出門遊玩的節日。這少女們手腕上會帶有自己親自編製的花環,若是看中某位男子,便可以將自己手中的花環送給他,若是男子同樣也對那送花環的女子有意,便將花環係在手腕上。


    這麽多年,經過時間一點點的改變,花緣節也不光成為男男女女一起約會的日子,當天不僅有熱鬧非凡的夜市,還有各種各樣的雜耍,也成了各家各戶遊玩消遣的地方。


    聽完如月說的這些後,陶舒晚倒還挺向往這個所謂的花緣節的,這越熱鬧的地方,小孩子越高興,到時候領著十公主,她定然開心壞了。


    想到這兒,陶舒晚忍不住笑出聲,然後對著如月道:“那就趁此機會讓人給十公主做兩身新衣裳,到時候帶著她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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