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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城這般年紀了,怎麽說也算是年輕人堆兒裏的長輩,眾人見了都是要點頭哈腰的,哪有人膽敢這般當著皇帝的麵子踹他鎮南王的屁股。


    陶子城這瞬間就怒了,猛的一轉頭,就要破口大罵,可當看清來人之後,他那股火一下子就被水給潑滅了,連掙紮都沒有掙紮一下。


    陶舒晚這才看清,來人是個幾近耋耄之年的老者,一頭銀白頭發幹淨梳起,雖然皺紋已經爬滿了臉,但從他依舊閃著精光的眼睛中不難看出,老者依舊神采奕奕,甚至背都未曾佝僂,腳下也依舊生風。


    “這位是……”陶舒晚從來沒有看到自家爹爹如此老實的模樣,忍不住悄聲的詢問身旁的秦鄴。


    秦鄴跟三皇子見了這位老者後也一樣站的規矩筆直,甚至臉上都帶著尊敬與崇拜之色。


    “這是陛下與鎮南王年少時的曾教習武的師傅,現今的輔國公,顧老。”秦鄴神色認真的迴答道。


    陶舒晚了然的點了點頭,這輔國公顧丞孝的名聲,她多少還是聽說過,此人年輕時曾跟著先帝南征北戰,是個難得的忠臣,隻是聽說脾氣古怪的很……


    那顧老踹了陶子城一腳之後,根本就沒有將目光放在陶舒晚這些小輩身上,而是繼續教訓著如今已經慫得不能再慫的陶子城。


    教訓完陶子城後,顧老似乎還沒有盡興,這一轉頭,就發現了正安靜站在他身後的陶舒晚等三人。


    秦鄴與三皇子被顧老瞄了一眼後瞬間又將背挺直了幾分,然後規矩的站好。


    隻剩陶舒晚依舊神遊太虛,這魂兒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顧老將手發在身後背著,意味深長的盯著神遊的陶舒晚。


    秦鄴見狀急忙悄然的擰了她一把。


    陶舒晚疼得迴過神來,一抬頭,正巧對上了顧老的眼神。


    不過短短幾秒,陶舒晚原本無所謂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因為在那短短三秒的時間裏,陶舒晚自顧老的眼神裏,發現了她曾經最為懼怕的東西——她上學時的教導主任。


    那種令人一聽就聞風喪膽,猶如噩夢般的時期,陶舒晚依舊曆曆在目。


    “你們這群小輩,不勸阻鎮南王也就罷了,竟然還跟著添亂……”


    顧老以‘你們,小輩’為開頭,刮起了一陣連帶風,秦鄴,陶舒晚,三皇子,眾人無一幸免,夾雜著陶子城,一起給教育了一遍。


    唯一幸免於難的皇帝,正抱著十公主幸災樂禍的望著。


    畢竟方才跟陶子城吵架的時候,他多少受了氣,如今能看見陶子城吃癟的神情,他不知有多解氣。


    眼見顧老說的差不多了,皇帝這才假裝一本正經的阻止:“顧老消消氣,我看這鎮南王也知道錯了,就不要再訓責他了。”


    皇帝這一番開口,猶如是用油滅火,顧老這正在氣頭上,直接調轉話頭,對著皇帝訓了起來:“你們兩個人也不是小孩子了,這麽多年,你這個做皇帝的將陶子城慣得都沒了做臣子的模樣,若是傳揚出去,你還怎麽在朝臣麵前立威?”


    皇帝幸災樂禍的臉上瞬間猶如打翻了調色盤,實在難看得厲害,但他自小就受顧老教育,對於這位嚴師,他是又尊敬,又懼怕。


    雖然曾經皇帝為皇子的時候,顧老就這麽訓斥他,如今他已然是皇帝,顧老依舊是這麽個脾氣。


    他從來不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自是有什麽就說什麽。


    先帝去世時,曾將年輕的皇帝托付於他,要他好生幫忙輔佐,這是顧老一輩子都銘記的東西。


    “顧老說得對,朕以後自當警醒,顧老莫氣……”皇帝難得露出些許受教的神情來。


    在如今皇帝萬人之上的地位與權勢中,怕是隻有顧老敢不怕什麽君臣,敢這般進言。


    隻是因為,在顧老的心中,陶子城與皇帝一樣,都是他的學生……


    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許多,就在眾人都不敢上前調和的時候,被皇帝抱在懷裏的十公主癟癟嘴,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嚎啕大哭。


    嚇哭了小孩子,顧老的脾氣倒是有所收斂,也不再滔滔不絕的說一些大道理。


    這個時候顧老才從自己的迴憶中蘇醒,如今那個少年皇子已經是威懾一方的皇帝,另一個是權傾朝野的鎮南王,他們兩人都蛻變了模樣,隻能從眉眼中依稀辨得當年青蔥的模樣。


    看著自家爹爹如此萎靡的模樣,陶舒晚忍不住悄聲開口,詢問一旁的秦鄴與三皇子:“這輔國公是皇帝的老師沒有錯,可為何他會這般豪橫,竟然讓皇帝都退讓三分?”


    三皇子的八卦之心頓起:“你別看這輔國公如今一把年紀,曾經可是威懾一方的戰神,當年跟隨先帝南征北戰,抵禦了多少外敵,如今咱們所能見到的國土,都是他跟先帝一點點打下來的……”


    三皇子說的時候,看向顧老的眼睛裏似乎有星星,就像是現代人對偶像的那種崇拜,但又多了敬佩與唏噓。


    陶舒晚點了點頭,對顧老也有些刮目相看。


    秦鄴見她有些懵懂的模樣,勾唇笑了笑,輕聲道:“顧老為人清廉,而且十分忠君為國,這麽多年一直幫著陛下治理國家,且是唯一一個敢向陛下進言親忠臣,遠小人的人。”


    陶舒晚頗為敬佩的點點頭,語氣帶了些未察覺的敬意:“那確實令人敬佩,要是我,我走路都橫著走!”


    三皇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然後略有嘲笑的出言:“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實話跟你說吧,輔國公身上是除了你之外,唯一擁有九龍令的人,朝野上下,對他都十分懼怕,沒有人敢招惹!”


    陶舒晚一聽九龍令,這瞬間就萎靡了不少。


    從前她覺得自己有這塊九龍令實屬是實至名歸,畢竟這是皇帝對自己的能力的認可。


    這如今將她跟顧輔國公放在一起一比,她渺小的就如同一隻螞蟻,實在是令她惶恐,這懷裏的九龍令,突然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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