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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羅燕這事兒辦的順利,不由得就得意起來,讓那丫鬟叫自己夫人,還說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真正成為夫人,為了過癮還說過日後提拔這丫鬟的話。


    丫鬟信以為真,腦子也笨,自然見了羅燕毫不思索的叫了夫人。


    這下真真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羅燕見眾人都在盯著自己,眼神中都帶著讓她給個解釋的模樣,下意識的矢口否認:“不是這樣的,妾不認識她,她就是想汙蔑妾……”


    陶舒晚算準了她會否認,又喚了一聲如玉。


    如玉二話不說將她從池塘裏打撈出來的那一節斷掉的橫欄給拿了出來,將斷口展示給眾人看。


    陶舒晚冷笑道:“若是羅氏真的是被十公主推入水中,那麽斷掉的地方應該是不規則的,但這一節斷口卻是平整的,正說明了,它是事先被人鋸斷的,羅燕,你還有什麽話說?”


    事情暴露,證據充分,羅燕根本沒有辯駁的話說,隻能慘白著一張臉說自己是清白的。


    眾人哪裏相信她是清白的,老太太鐵青著一張臉,冷冷的瞪著她,簡直是被羅燕的騷操作狠狠的惡心到了。


    想著方才自己還特別信任她的模樣,甚至還因為她,對陶舒晚那般斥責,她便覺得無地自容。


    這事情雖然被顛倒了,但好在老太太沉得住氣,並未將多少神情外露,而二嬸則不一樣了。


    如今她處處維護的事情成了笑話,這讓她怎麽能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二嬸本就不喜羅燕,如今她的寶貝孫子被這賤人給弄掉了,她也沒必要再好聲好氣的哄著。


    就在眾人眨眼間,二嬸突然衝到羅燕的床榻之上,拽著她的頭發將人給拖了下來。


    羅燕的腰窩磕在腳踏上,疼的她一陣冷汗直冒卻不敢唿疼,隻能咬著牙,將心中的不甘咽進肚子裏,兩隻手握住自己的發根,不讓二嬸拽的太疼。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算計我們,還想以此做我們盛兒的正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二嬸拽著她的頭發拳打腳踢,直到發泄完自己心中的怒氣。


    老太太也怕這等人拖累二房與秦家,急忙開口道:“去找個人伢子來,見將這賤人發賣了,別再出現在我們秦家,免得髒了我們秦府的門楣!”


    羅燕本以為自己讓她們打夠了,發泄完了,便也就罷了,她隻忍者,等著事情平息了,她再另想別的辦法讓陶舒晚好看。


    可沒想到的是這秦府的人這般不近人情,竟然想將她發賣出去,自己好歹也是盡心盡力伺候過二房一家的,怎的一點情麵都不留……


    若真是被發賣了,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羅燕心裏一慌,終於也知道了害怕,方才她有多得意,如今她就有多卑微……


    “老太太開恩,妾再不有非分之想了,還請老太太顧念舊情,饒了妾身這一迴吧……”羅燕爬起來跪在老太太的腳下,撕心裂肺的求饒。


    比起方才痛失孩兒的悲傷,羅燕此事更加慌亂與害怕。


    可老太太卻像一尊雕塑,就那麽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羅燕。


    羅燕又急忙跪著走到二嬸旁邊,伸出手抓住她的裙角,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夫人,妾錯了,求夫人看在妾真心侍奉盛哥兒的份兒上,就留下妾吧,日後妾必定安分守己,求您了……”


    羅燕求完了二嬸又去求老太太,可這兩人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甚至臉上還浮現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像這種妾室,她們府中一抓一大把,二嬸本就厭惡她,又怎麽可能將她留下呢。


    見眾人都沉默不語,羅燕知道自己沒了指望。


    人在絕望的時候,那些曾經忌憚的東西她反而覺得再沒有什麽好怕的。


    羅燕將自己如今這種下場全都歸結在了陶舒晚身上,若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可能入了秦盛那草包的房中做妾,也不會沒了孩子,如今還要被發賣……


    羅燕冷冷的笑著,隨即用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陶舒晚:“這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淪落成這副模樣!”


    羅燕說的理直氣壯,陶舒晚卻向看傻子一樣盯著羅燕,她真沒想到這人到這種情況了還不從自身尋找問題,反而將這一切的源頭歸結在她身上。


    “好笑。”


    陶舒晚不輕不淡的開口,隨即移開了自己落在羅燕身上的目光,她可不想因為這種人而浪費時間。


    羅燕受了刺激,也不在偽裝自己。她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陶舒晚。


    憑什麽她要受這種苦,而這賤女人就可以享受她自出生就沒有享受過的生活!


    羅燕越想越覺得不甘,她環視了一周,隨即拿起了離她最近的那隻青花瓷的花瓶,朝著陶舒晚便揮了過去:“你這毒婦,下地獄……啊!”


    她手中的花瓶剛剛舉起來,一旁的如玉眼疾手快,一腳將她踹出去老遠。


    羅燕沒有防備,被踹飛了出去,手上的花瓶也因此跌自她手上脫落,跌在地上,碎成粉末。


    “放肆,竟敢對玉舒公主襲兇,還不將她給抓起來!”如玉護在陶舒晚身側,冷冽的目光盯著地上的羅燕。


    門外的下人聽到動靜急忙進來,將羅燕扭困起來,將她按倒在地上,而後聽候指令。


    陶舒晚放下手中的茶盞,眉眸中盡是玩趣:“若是本公主沒有猜錯的話,誣陷當朝公主,又想傷害本公主,這罪名可不止發賣那麽簡單罷?”


    陶舒晚說完,眼神瞥了一眼,如玉,如玉立馬接過話茬,會道:“按律最輕全家流放,最重,殺頭……”


    如玉語氣十分認真,不光震懾了羅燕,而且還嚇住了二嬸。


    這羅燕如今是他們二房的人,若真的鬧大了,他們二房豈不是要跟著玩完……


    二嬸眼神中帶著慌亂,急忙朝穩坐穩坐一旁的老太太送去求救的顏色。


    老太太輕輕咳了一聲,隨即倚老賣老道:“這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傳揚出去,這鄴哥兒,同他爹爹又如何在朝中立足啊,不如就賣老身個麵子,打發出去賣給人伢子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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