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是少爺,一麵是少奶奶,得罪誰都是一樣結果。


    司機思索再三,輕輕搖頭:“少奶奶,既然您親自跟少爺聯係過了,那我自然是信您的。”


    話音落下, 司機將車鑰匙放到季晚歌手心:“少奶奶,您開車慢點,有任何問題打給我。”


    握緊了手心裏的鑰匙,季晚歌連連點頭:“嗯,好。”


    季晚歌抵達京都貴族幼兒園外麵時,已經是四十分鍾後。


    她將車停在停車場,前腳推了車門下車,隨後就看到旁邊的一輛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木雪晴。


    嗬……果然是冤家路窄。


    早上遇見一次,下午還遇見一次。


    幸好她現在跟陸向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不然這麽反複遇到木雪晴不氣死才怪。


    鎖上車門後,季晚歌加快了離開停車場的步伐。


    木雪晴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季晚歌剛剛下來的那輛賓利四座轎車,幾不可見的抽了抽罪嘴角。


    季晚歌還真是能耐啊,這麽四五百萬的豪車居然也能讓那男人給她開,還開的這麽得心應手。


    木雪晴望著季晚歌的背影酸酸的想時,陸向東也下了車,走到木雪晴身側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他的聲音很是溫柔,詢問著她:“看什麽呢?”


    木雪晴沒吭聲,但和她在一起多年的陸向東卻瞬間感覺到她的小情緒。


    “寶貝,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這會兒又鬧情緒了?嗯?”


    木雪晴還是沒吭聲。


    陸向東將木雪晴的身體掰正,強迫她與自己目光相對上,再次道:“有什麽事情現在說,不要跟我冷戰。”


    木雪晴等的就是陸向東的這麽一句話。


    她麵露遲疑了一陣,才指了指旁邊的賓利豪車,喚了陸向東的名字:“你知道這車是誰開來的嗎?”


    陸向東搖頭:“我在打電話,沒注意。”


    木雪晴情緒不明的“恩”了一聲,吐露了三個字:“季晚歌。”


    季晚歌開來的?


    怎麽可能。


    她現在的男人雖然有點錢,但也絕對不能隨隨便便的甩一輛四五百萬的賓利給她開。


    陸向東皺了皺眉,狐疑的追問木雪晴:“你是不是看錯了?”


    木雪晴抽了抽嘴角,沒好氣的嘟啷:“我也希望我看錯了,但很明顯我沒看錯。”說完微頓了下,木雪晴又道:“向東,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下接了孩子你別急著走。”


    ……


    陸向東和季晚歌之間,不過短短幾日的光影沒見麵而已。


    然而就是這麽短短幾日的光影,就讓季晚歌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隻是外貌和形象,還有整體的氣質。


    然後華麗麗的,當陸向東在幼兒園的門口見到她時,禁不住為之一震。


    這真的是季晚歌?


    那個一直以來做什麽事情都畏首畏尾,怕東怕西的季晚歌?


    為什麽看到現在的她,陸向東會有一種從未認識過的錯覺?


    木雪晴就在陸向東的身邊站著,意識到他看著季晚歌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不同的那一瞬,木雪晴沒來由的覺得慌亂異常。


    難道因為季晚歌稍微改變了下,陸向東竟然對她有了興趣?


    這不科學啊,一個五年都沒能讓他動心的女人,怎麽可能隨意改變下就有了興趣?


    思索之餘,木雪晴用手拽了拽陸向東的胳膊,提醒道:“向東,你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你別忘了她可是殺人兇手。”


    木雪晴這麽一提醒,陸向東立刻恢複了一貫的冷厲神色,凜聲應答木雪晴:“我心裏有數。”


    有數?


    木雪晴才不信陸向東心裏有數。


    他若是真的有數,又怎會險些因為季晚歌而失了魂,丟了魄?


    不過木雪晴也是個聰明的女人,深諳有些事情看穿但不能說穿這個道理。她微微一笑,親昵的玩著陸向東的胳膊低語:“你有數就好,我也是擔心而已。”


    這會兒,老師將孩子們從教室帶了出來。


    每個孩子的家長都來了,他們各自找到自己的家長後,轉身對著老師敬了個禮,才離開。


    小包子是全班最後一個從教室裏出來的孩子,他的額頭上有明顯的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隻看一眼,季晚歌的一顆心就揪到了一起。


    她牽起小包子的手走到老師麵前,語調淩厲至極:“老師,我們家情深為什麽會受傷,什麽時候受的傷,怎麽沒有人通知我們家長?”


    管理孩子們放學的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女老師,長得也就那麽迴事吧,美則美矣,卻少了點靈氣。


    麵對季晚歌毫不客氣,接二連三的質問,她一臉不耐煩的提醒:“這位家長,現在已經放學了,有什麽事情還請明天再說。”


    季晚歌:“……”


    放學了?


    明天再說?


    小包子都被傷成這樣了,居然還要明天再說?


    這樣的女人也配做老師?還是班主任?


    頓時,季晚歌氣的臉都紅了,連帶著開口的語調都滿是咬牙切齒:“你給我再說一遍。”


    “說幾遍也就這樣。”邊說,老師邊伸手按了幾下小包子的傷口,並且詢問於他:“情深同學,你疼嗎?”


    小包子疼的額頭都冒冷汗了,卻還輕輕的搖搖頭:“老師,我不疼。”


    說完,小包子拽了拽季晚歌的手:“媽咪,我們迴家吧,我不疼。”


    季晚歌簡直氣的肺都要炸了,一個五歲的孩子,要在學校遭遇了多麽不公平的對待,才會明明疼成那樣還要說不疼?


    厲斯沉也好,厲家也好,在整個京都都是牛筆的上天的存在,可為什麽厲家的子孫,厲斯沉的親生兒子要在學校被人這麽欺負?


    刹那間,季晚歌的心髒處有密密麻麻的疼痛四下蔓延開去。


    她蹲身,將小包子擁入懷裏,緊緊地抱了幾秒鍾後溫柔不已的低喃:“情深,有媽媽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話音落下,季晚歌鬆開懷裏的小包子站起身來,以高出那個班主任老師幾公分的身高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的睨著她有些囂張的臉:“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也敢動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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