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前季晚歌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給她的視頻,裏麵的女人看不清臉,但正與女人忘情交媾的男人,是與她結婚五年卻從未碰過她的老公,陸向東。


    從新婚之夜開始,陸向東對著她那東西就跟軟柿子一樣,怎麽捏都軟的一塌糊塗。而視頻裏的他卻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馳騁,好不威風。


    這對季晚歌來說真是莫大的諷刺。


    “五年了,我就是養一隻母雞它都不曉得要下多少蛋,再看看你……”


    這時,季晚歌的婆婆陸華蘭突然抱著一隻玩具雞在季晚歌對麵的沙發落座。


    陸華蘭每捏一下那玩具雞,雞就會下一個塑料蛋,節奏很分明。同時,陸華蘭陰陽怪氣的嗓音傳入季晚歌的耳畔。


    母雞下蛋也要吃東西吧,如果連投喂都省了,雞怎麽可能下蛋?至於季晚歌和陸向東,他們連那種事情都沒有做過,沒有‘下蛋’才正常。


    心裏吐槽著,季晚歌實際上卻是悶不做聲。


    少說少錯的道理,這些年來她早已深諳於心。


    “跟你說話你半天憋不出個屁來,就你這樣的貨色,真不知道向東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你。”


    “這您應該去問問......” 頓時她也來了脾氣,不顧婆婆的絮叨,轉身走了出去,這五年,她三天兩頭聽著婆婆的抱怨,如果真是她的原因,她也認了,在人前人後為了顧及丈夫的麵子,一直默默承擔著這一切,可如今,她深愛的丈夫,一麵在自己麵前裝作生理障礙,一麵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胡搞,她實在是受夠了。


    季晚歌前腳離開陸家,陸向東的電話隨後就撥了過來:“季晚歌你長本事了啊,居然那樣跟我媽說話。你……”


    強忍著問候陸向東祖宗十八代的衝動,季晚歌盡可能語調平緩的打斷了他:“陸向東,你做得破事兒非要我說出來嗎?”


    說完季晚歌掛斷電話,直接將手機關機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京都某娛樂會所的地址。


    會所名為金玉滿堂,是整個京都市最大的一家娛樂會所,集各種服務於一身。


    季晚歌當初是因為喜歡陸向東,才義無反顧的嫁給他,現在他的欺騙,出軌都成為了打她臉的巴掌,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陸向東,你不仁我不義,你能跟別的女人癡纏,我也能找個‘牛郎’交付守了多年的清白。


    季晚歌長得很美,清冷絕然卻又妖嬈風情萬種的那種美,她一出現立刻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那些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她踩著高跟鞋走到酒水吧台點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後才借酒壯膽的對侍者低語:“要個長的好看的”


    二十分鍾後,金玉滿堂頂樓某套房門口,季晚歌醉意朦朧的望著長長的走廊,在等待那個牛郎的到來。


    這時,一長相絕世傾城,妖冶如妖孽一般的男人出現在季晚歌的視線裏。


    季晚歌望著他,媚眼如絲般勾了勾唇角:“我等你好久了,進來吧。”


    男人頓足未動,眼底閃過絲絲訝異。


    季晚歌絲毫都不在意,自顧自的伸手拽過男人的胳膊強製性的拉進屋子,然後湊上了自己的紅唇。


    男人剛開始還推搡她,似是抗拒,季晚歌權當他是欲拒還迎了,小聲嘟啷:“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有錢。”說話的同時,季晚歌的手開始去解男人的皮帶……


    曖昧的氛圍,四下蔓延開來。


    幹柴遇上烈火,迅速燃燒。


    隨著時間悄然而逝,那極致的痛轉變成為極致的,言語都無法形容的愉悅。


    那種愉悅仿若是上了天堂一樣,前所未有。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嬌喘,在這樣的深夜裏,匯聚成為一曲動人悅耳的歌謠……


    整整一夜,季晚歌都跟男人在深海裏沉淪,完全不願上岸。


    直到天微蒙蒙亮,他們才結束。


    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季晚歌真想倒頭就睡。可是她不能睡,她要迴去陸家,惡心陸向東惡心陸華蘭。


    離開金玉滿堂之前,侍者詢問季晚歌:“請問您是刷卡還是付現?”


    這個年頭誰出門還付現?那麽多現金方便嗎?


    思及此,季晚歌掏出一張卡遞給侍者:“刷卡。”


    那是陸向東的附屬卡,季晚歌這邊刷卡他那邊就可以收到消費提醒的短信。想到他看到消費提醒的短信息時那精彩的臉色,季晚歌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爽感……


    如季晚歌所預料的一樣,陸向東早已盛怒。


    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從出租車上下來,都還沒進去陸家豪宅的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雙漆黑的眼瞳散發著薄涼刺骨的寒冷,正睨著她的陸向東。


    他在等她,她知道。


    季晚歌果露在外麵的肌膚上,有斑駁的痕跡,清晰可見。她卻沒有任何的被捉‘奸’的羞愧和不安,甚至於像是昨天,昨晚的一切根本沒發生似的。


    陸向東一直看不上季晚歌,娶她目的性很強。但被這個一直以來以他為天的女人背叛,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上前一步,陸向東二話不說一個巴掌扇在季晚歌的臉上:“賤人。”


    季晚歌白皙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有絲絲血跡滲出,分外的醒目。


    她沒說話,但那倔強清冷的眸眼卻將她的情緒訴說的完完整整:她在嘲諷他。這個認知讓陸向東一愣,大概三五秒後才又出聲:“你昨晚一夜未歸,早上又是那麽一大筆消費,是用勞資的錢去金玉滿堂找野男人了?”


    “是。”應答的同時,季晚歌拿出手機開機,找到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視頻正對著陸向東的臉:“但那又如何?”


    “陸先生不是早就知道嗎?我季晚歌愛憎分明,眥睚必報。你用一紙虛假的性功能障礙診斷書騙了我五年,我為此受盡冷眼和嘲笑,你卻背地裏跟別的女人苟且,給我帶了巨大的一頂綠帽子,我若是什麽都不做豈不是太便宜你?”


    說話間,季晚歌抬起手摸了摸紅腫不堪的臉臉:“陸先生的這一巴掌,我就受了,你我夫妻情意就此斬斷。”


    “你想離婚?”


    四個字,陸向東問的咬牙切齒。


    季晚歌沒有否認,隻是沉默。


    陸向東冷笑:“婚是肯定要離的,但什麽時候離婚由我說了算。”


    五年前來陸家,季晚歌孑然一身的來。如今準備離開陸家,亦也會孑然一身的走。她掏出那張附屬卡丟到陸向東的臉上,頭也不迴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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