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事恐怕不好辦啊!能否延遲兩日?”


    林中火剛想問發生了何事,就聽見門外響起了清朗熟悉的男聲。


    白靈君和蘇清顏並肩走來,笑著說:


    “幹爹,我來晚了。”


    “嗬嗬,不晚不晚。”


    蘇阿東見幹兒子來了,忙招唿他坐。


    跟另外兩人介紹道:“這是我前兩天才認的幹兒子,白靈君。


    君兒,這是你大妹夫林中火,這是你未來的二妹夫,陸天輝。”


    這三人早就相識,而且淵源極深,可他們三個都很給蘇阿東麵子,互相打了招唿。


    隻是,這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白靈君喊大妹夫時還是正常的,喊陸天輝,就成了“未來的”二妹夫。


    而陸天輝,則著重咬了“幹哥哥”的“幹”這個字。


    兩人之間,暗流湧動,劍拔弩張。


    白靈君意味深長的對蘇清顏說:“二妹,你這未婚夫很見外昵。”


    “額。”蘇清顏剛應聲,就同時接受到了白靈君和陸天輝迸射過來的冷賜颼的目光。


    她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這兩個人好像不對付啊!可為什麽矛頭是她!


    她故作輕鬆的走了兩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什麽幹的濕的,未來的以後的,反正都是一家人,就別這麽見外了,要不,都叫爹算了。”


    說著,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多,摸了摸鼻子。


    陸天輝聽見這話心裏舒坦了,笑著說道:“清顏說的有道理,反正這輩子我不會再娶別人,嶽父大人早叫晚叫都一樣,反正都已經定親了,爹,女婿就先叫著了。”


    陸天輝見蘇阿東頷首,沒有不高興,臉上立時浮現出得意的神情。


    白靈君也不甘落後的說道:“二妹妹說的有道理,反正我待二老也如親生一般,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憑白多喊個‘幹’字,顯得很生分,那我就隱去了,爹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同意同意,你們就都叫爹吧!


    這女婿,實際上就是半子,這幹兒子嘛!自然也是半個兒子,你們實際上都是一樣親,哈哈哈。”


    白靈君點頭應是,卻又不著痕跡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棉衣,說:“娘親手做的棉衣就是暖和,我坐在這裏,竟然感覺有些熱昵!也是我這人福薄,活了這麽些年,頭一次感受到母愛。”


    蘇清顏見狀,驚奇的拽了拽他的衣裳,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穿了棉衣。


    這麽長時間不穿,怎麽出了正月反倒穿上了。


    陸天輝臉色一變,忙抓著她的腰帶,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看樣子是不喜她跟白靈君有接觸。


    同時變了語氣說:“嶽母大人心善,就是大街上的一條小狗,也不忍心它凍死街頭的。”


    白靈君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知道陸天輝這是在暗諷他是狗。


    “那也比有些人,什麽都沒有強,我娘再心善,也不是給所有人都做棉衣的,哦,對了,還有新棉靴昵,我有兩雙。”


    白靈君生怕陸天輝看不見,故意把腳抬了起來。


    這是要告訴陸天輝,他陸天輝還不如小狗。


    陸天輝白淨英俊的臉抽了抽,英挺的劍眉微皺,似是要用眼神鞭打白靈君一頓。


    忽然笑著跟蘇清顏撒嬌道:“清顏也給我做雙靴子唄,我不忍讓娘勞累,可是很想穿媳婦親手為我做的靴子昵。”


    “額,好,好啊,隻是……水平不大好。”


    “沒事,清顏做的,我都喜歡。”


    陸天輝得了蘇清顏的應允,開心了,一臉得意的對白靈君挑了挑眉,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白靈君想起蘇清顏給自己縫的那個跟屁股一樣的荷包,唇角輕揚,表示很期待蘇清顏給陸天輝做的靴子。


    他端起茶壺,親自給陸天輝倒了一杯茶,暗搓搓的內涵道:


    “那我很佩服。”


    這倒茶是主人才會幹的事,白靈君此舉,是在宣誓他的主家地位。


    陸天輝也覺察到了這一點,臉色陰了陰,把頭歪向了一邊。


    白靈君又給一直在看熱鬧的林中火,倒了一杯茶,這才重新坐好,跟蘇阿東聊起別的事情了。


    其實他知道如何做,會讓陸天輝立刻炸毛。


    隻要他拿出蘇清顏給他繡的屁股荷包即可。


    荷包的意義,怕是除了神經大條的蘇清顏本人,在場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可是他的目的是要讓陸天輝不舒坦,並不是要破壞蘇清顏跟陸天輝的感情。


    很矛盾是吧?他愛她,他看他不順眼,可是他並不想他和她之間有嫌隙,讓她難過。


    “爹,剛才聽你說,饅頭房無法開工,是不是因為人手不夠?”


    “是啊,本來人手就很緊張,你們娘現在懷孕了,就更不好幹了。”


    “得招工才行,可這麽隱蔽的事,找誰比較好昵?”


    蘇阿東想了想,問:“你們二叔二嬸行不行?我知道你們對他有偏見。


    可這陣子他們表現挺好的,應該是已經改了。


    尤其是上一次,村民們搶咱們家的柴火和麵粉,要不是你二叔迴來報信,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蘇清顏聽見這話,有些動搖,卻被白靈君一口否決了。


    “爹,上次的事件我都調查清楚了,蘇阿西之所以迴來給你們報信,是因為他沒搶到柴火,氣急敗壞,腦羞成怒。


    想要報複那些村民,並不是他真的變好了。


    這個人先前嫉妒你們饅頭房開業,還曾經想往你們的糧倉裏放老鼠,還下過毒藥。


    要不是被我的家丁察覺,提前掉了包,你們可能早就攤上人命官司了。”


    “什麽?怎麽會!”


    蘇清顏一直都知道,白靈君派人保護他們的事,因為那是她主動要求的。


    可她怎麽都沒想到,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於那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而是所謂的親戚。


    蘇阿東顯然也是不願意相信的,可說這話的是他的幹兒子,跟蘇阿西沒有任何過節,胡亂捏造事實更沒有什麽好處,根本就沒有理由騙他們啊!


    “那就再想想。”


    一大家子人討論了許久,午飯後,在村裏甄選出來了十二個人。


    蘇清顏當即拍桌子道:“我有方法試探他們。”


    說完,讓人都在家等著,她和麗娘帶著些東西就分頭出發了。


    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就迴來了,報告了一下大致情況:


    “有九個人表示願意來咱們家幫工,但是在臨走時,我們故意掉落一個錢袋,看人反應是否誠實。


    有三個人沒有提醒我們,另有兩人發現裏麵隻有一個銅板後,才追出去送還。


    這五個人被當場淘汰了。


    另外四個人都是在看見荷包落地的一瞬間就喊人了。”


    蘇清顏讓她們未時到蘇家來,看看蒸饅頭的手藝,隻要她們不遲到,即使手藝生疏,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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