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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飯的人連忙把銀子踹到兜裏,笑吟吟的道:“這位小兄弟大方。”


    隨後拿來新碗滿滿的盛了兩大碗:“來來來,給你們,明天還來這邊呦。”


    薑妤道了聲謝想伸手接過,卻被沈硯璽先一步製止。


    “我來”,他把袖袍往上挽了挽,一手一碗端著。


    薑妤從盛飯婦人手裏接過竹筷,跟著沈硯璽走。


    排隊乘粥的小棚子旁邊還有一個擺滿座椅的棚子。


    為了節省地方,甚至沒有擺放桌子。


    打完飯的人們可以帶迴家吃,也可以選擇坐在這裏吃完。


    一張張長凳上人挨著人,個個狼吞虎咽的撥著碗裏的飯菜。


    由於其中的利益相關,往往賑災的糧食撥下來,經過層層克扣,最後到實際災民手裏的糧食並不如意。


    沈硯璽知道薑妤想在一線體察民情的想法,端著碗就來到空著的凳子上坐下。


    薑妤坐在沈硯璽的身旁,接過飯菜。


    碗中的大米顆顆飽滿,應該是那一錠銀子的功效,她們碗裏的飯菜要比旁的人多出一截。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排隊打完飯的人陸續走過來尋個空位坐下,盡管她們的衣衫低調,可渾身散發出與眾不同的氣質還是吸引不少人群的注意。


    男人五官俊朗,戴麵紗的女子露在外麵的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明澈似水,兩人舉手投足間,透著難以掩飾的優雅氣質。


    由於要吃飯,薑妤還要把臉上的麵紗摘下。晶瑩如玉的臉龐展現在眾人麵前。


    光潔細膩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意,嘴角邊的酒窩顯得整個人更加俏麗。


    一旁角落裏,身穿粗衣麻布的男人正在扒著飯菜,忽的看見薑妤的麵容瞬間如梗在咽。


    “咳咳咳。”男人是要急著張口說話,又正好喉嚨吞咽著飯菜一時被噎住。


    旁邊同樣扒拉飯菜的尖下巴男人給他拍著背順氣:“大哥,怎麽了,吃個飯都能噎到。”


    男人一邊咳一邊用眼神示意著薑妤那邊,尖下巴男人疑惑的看過去,眼前一亮:“哎?這姑娘確實好看哎。大哥,你是不是看上了。”


    一邊拍著身旁男人的背一邊激動的說:“一看就是位嬌娘子,要是能……哎,不過她身旁跟這個男人啊,猴子猴子,咱們哥三個一起上肯定能打過他!哎呦……”


    尖下巴男人正說的興起,腦袋突然被身旁的男人猛拍一下:“大哥,打我幹嘛啊。”


    身旁叫猴子的男人一門心思都在碗裏的飯上,絲毫不為身旁的動靜影響。


    領頭的男人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他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尖下巴男人,一手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你小子仔細看看那女人!”


    尖下巴男人仔細的觀摩起來:“嘶~哎你別說,大哥,這女人怎麽有點眼熟啊!”


    領頭男人低聲提醒道:“亂葬崗!”


    尖下巴男人一聽這話兩個本就不大的眼睛瞬間瞪大,一股涼意瞬間從尾巴骨竄上腦門,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不是那天那個死…”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嘴又被身旁的男人捂上。“噓!別打草驚蛇。”


    原來這三個男人就是被王芙收買,在亂葬崗活埋江小魚的人。


    此刻再見到這張詐屍的臉必是驚悚萬分。


    一旁叫猴子的男人此刻才抬頭,張口就是句:“怎麽辦啊哥,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啊”


    領頭男人盯著薑妤的一舉一動思考著沉聲道:“動作靈活,手指關節活動正常,應該是活人。”


    尖下巴男人聽了這話就要衝過去:“這死娘們,敢裝神弄鬼。”


    還沒等步子邁出去就被領頭男人按下來:“別衝動,先再觀察觀察。”


    而此時的薑妤絲毫沒有察覺到三個男人的小動作。


    但沈硯璽卻察覺到了,不經意間斜瞥了那幾個男人一眼,不動聲色。


    沈硯璽速度飛快的吃完了碗裏的飯,索然無味,還有好多米是夾生的。


    他可不是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的王爺,是一點點在軍營裏拚出來的。


    他看著認真吃飯的薑妤道:“不好吃,別吃了,帶你去醉江月。”


    這種形式下,就連普通的小餐館都已經關門了。隻有達官顯貴能消費起的大酒樓還在開張營業中。


    “不必。”


    這些都是百姓的賑災糧,既然打了飯,不管好吃與否薑妤也想吃完。


    “這些夾生的飯吃進去,時間長了人的身體也會有傷害的,通知一下賑災部門,嚴格管控一下做飯的廚子。”薑妤吃掉了碗裏的最後一口說道。


    她們起身將吃完的空碗放在長凳的一旁後,沈硯璽把麵紗再次仔細的戴迴薑妤臉上,兩人離開了粥棚。


    待她們走遠,剛才臨近而坐的人左顧右盼後,悄咪咪的把它們吃完的空碗收了起來。


    心裏還嘀咕著她們:花了一錠銀子買的碗,吃完卻說丟就丟了。


    灼悶的天氣如同看不見的一把手,把在太陽下的肌膚包裹著。好像在宣告著夏天的到來。


    薑妤是最怕燥熱的天氣的,讓人從生理到心理的不適。可此刻就這麽在街頭走著,她神情淡然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浮躁之色。


    “後麵有人跟著,要解決嗎?”沈硯璽神情倦怠,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殺氣。


    “劫財?”


    就兩人方才出手的闊綽和衣著的不凡來看,此刻最有可能被眼紅的人劫財。


    沈硯璽道:“這就不清楚了,從粥棚開始便一直盯著這邊了。”


    薑妤思忖片刻:“算了,由他們吧,眼下的情形混口飯吃不容易。”


    ***


    三男子鬼鬼祟祟跟到一個街口前,忽然失去了目標,“老大,人怎麽沒了。剛剛還在前麵的呀。”


    領頭男人擺擺手:“先撤吧,她們應該發現咱們了。”


    薑妤和沈硯璽來到一座寺廟前,這裏填滿了人群,門口的攢動的人頭絲毫不必剛剛排隊打飯的少。


    個個表情肅然,嘴裏碎碎的念叨著。


    有的甚至跪倒在地,雙手合十,緊閉雙眼。


    薑妤隨便逮到一個人問道:“敢問兄台,這是幹什麽呢?”


    那人答:“祈福啊,看不出來嗎?”


    “祈福為什麽不進去再跪拜呢?”


    “噓!”那人嚴肅的道:“別亂說,小心菩薩怪罪。裏麵早已經跪滿了人,跪不下了!”


    沈硯璽抬手丟給那人一錠銀子,後者瞬間表情變得和藹起來:“嘿嘿,這位姑娘你接著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薑妤又問道:“大家都是為洪澇災害的事而來嗎?”


    “那當然了,要說今年這突如其來的災害啊,可是害慘了好多人。這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啊。”


    也是,大家在遇到自然災害的難題時,由於遲遲解決不了,就會寄希望於上蒼。想要祈求神的庇佑。


    “那你怎麽不跟著跪拜呢?”


    那人訕訕一笑低聲道:“我嘛,我不信這個。”


    那人似是為了避免薑妤的追問,率先開口道:“其實呢,我的祖上也有點小錢。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搬家啦。兩位貴人呢,一看也是不愁吃不愁穿的類型。也收拾收拾東西,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說罷,又自認為好心的補充了句:“哎,可千萬別往東邊走,聽說汝寧現在也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呀,那邊鬧幹旱呢。”


    “行了,我就說到這兒了。你問到的,沒問到的,我能答的都答了。沒什麽問題,我就趕緊迴去收拾家當了。”


    薑妤道:“沒有了,你走吧。”


    “好嘞,兩位有緣江湖再見哈。”那人爽快的擺擺手,朝街道的另一邊走了。


    那人走後,薑妤神色複雜的看著那些跪拜神明的人,眉目間隱約流轉出淡淡的哀傷。


    沈硯璽適時開口道:“那些小水渠已經在崔煥之加工加點的修繕,趕到夏季多雨之前一定能完工。”


    “看來他不糊塗,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竟然派了崔煥之來。”


    沈硯璽知道,這個他所指的是那個皇位上的胞弟。


    “是啊,崔煥之的工藝你總能信得過。”


    他也算是壯年一輩建築方麵最有才能的人,曾多次主持過大小宮殿及水利樞紐的建設。


    “和你一樣,會用人。”沈硯璽淡淡開口道。


    薑妤對於他嚴肅的調侃,無奈的笑笑:“你相信鬼神嗎?相信佛祖真的能保佑我們嗎?”


    “當然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肆意不羈的語氣透露著不可一世的。


    假如這句話今天是別人來說,肯定會被人說他狂妄自大,不知社會的黑暗殘酷。


    但這句話是被沈硯璽說出口的,隻會讓人肅然起敬。


    他可是十六歲便在邊疆衝鋒陷陣,屢戰屢勝的常勝將軍。


    二十歲便封了王,先帝時期便能參與政事的辦理。如今手握朝權,執掌邊境20萬大軍,文武百官見了他無不俯首。就連天子也要對他敬上三分的攝政王。


    “安心,我們一定能贏。”


    在之後的無數次險境中,沈硯璽這句話如同魔咒一般迴蕩在薑妤耳邊,鼓舞著她。


    是的,再難再險,我們一定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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