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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久在辭別丹羽長秀與蒲生賢秀後,帶著一眾尼子家臣返迴京都,而橫山季通等人要先迴日野休整,之後他們會自行前往芥川。


    勝久一行的人數也比剛出來時多了十幾人;紀之介現在總是屁顛顛的跟在與吉身後跑,原本勝久想找把紀之介托付給蒲生賢秀的,因為自己無法抽出時間去尋找他的家人,但紀之介不願意離開勝久,於是隻能先帶著他迴京都,反正新宮屋還有不少孩子,有近衛明熙和師兄勝正授課,讓紀之介先去那裏學習吧!


    竹中半兵衛一路上也很照顧織田龍信,他看出了龍信的不自在與孤獨,新的環境對於他來說還需要時間融入;好在半兵衛與龍信見過幾次,雖不熟但至少認識,這讓龍信很自然的對半兵衛抱有親近感;半兵衛也一改之前趕路時獨自沉默思考的習慣,引導著龍信與鹿之介等人交談。


    而隊伍最前方便是兩個戴著法師頭巾的人,自然勝久與善住坊,勝久由於還是短發,索性繼續戴著東福寺的頭巾;善住坊也是年少便被送去了百濟寺,而後又去了比叡山延曆寺修行;若是不知情的人一看,這兩人身後跟著大批武士,不妥妥的哪個宗門的法主上人。


    一路上勝久與善住坊也相談甚歡,也許是都曾年少出家的緣故,都有年少時在寺廟打雜時搗蛋的趣事;善住坊還說若能跟著勝久出人頭地,那就風風光光的將螢火娶進杉穀家,經過鯰江城的事;他也不再隱瞞自己對螢火的愛慕,螢火說要先迴甲賀處理家中之事,事後再去芥川找他,這讓善住坊每天做夢都在流口水。


    勝久一直注意著善住坊背在身上的暗紅色鐵炮,這與織田家用的鐵炮也有很大不同:


    “杉穀你的鐵炮來自何處?我怎麽感覺與織田家的國友炮、堺炮不一樣。”


    善住坊點頭笑道:


    “這原本是一支阿波鐵炮,不過被平次改造過,為了附和我的射擊習慣,平次特意加長炮身,再加上十字目當,我用的彈丸也是他特意製作的鉛青銅玉。”


    “原來如此!”


    勝久迴頭看了一眼邋裏邋遢的平次,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得兒想辦法別讓這家夥跑了,鐵炮在戰場上可是不能忽視的力量,自己還想著什麽時候能將定裝彈藥與燧發槍搞出來就完美了。


    勝久想到了什麽又對善住坊問道:


    “你覺得織田鐵炮隊技法如何?”


    杉穀想了一下後說道:


    “射擊速度極快,已經是其他大名鐵炮隊無法企及的了;但我見過更快的,那就是雜賀眾,我在永祿六年時與他們一起共事過,他們四人共用一支鐵炮,不過數息之間便能協作完成擊發,給予敵人暴雨般的打擊。”


    勝久點點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因為是穿越者就小覷這個時代的人。


    【革島相樂屋】


    相樂屋的主人名叫相樂房良,主要經營海產魚貨,但他隻是做中轉生意,因為上家是堺町合眾納屋十人眾之一千宗易;他為人十分圓滑,也十分向往武士的身份;他特意在革島建了一座長屋免費給居無定所的浪人武士居住,今天是浪人明天就可能是哪家大名的座上賓,隻要有一個人飛黃騰達並感謝他的話,那說不得自己的夢想就能實現。


    這不,他剛準備出門走走,就有下人來報,有一大隊騎馬武士往這裏來了;他連忙整理了下衣服,帶著人往外走去。


    這群武士不是別人,正是勝久一行;勝久中途想起了從岐阜離開時淺野長政對他說的話,本多正信可是老烏龜的軍師啊!能拐走就先拐走,所以先直接來革島。


    他們在相樂長屋前停下,此時裏麵出來了幾個人,為首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對著勝久等人恭敬的拜道:


    “在下相樂房良,此間長屋的主人,諸位大人裏麵請,在下必好酒好菜的招待;諸位大人光臨,是在下的榮幸。”


    勝久聽著這人挺會說話,自己還沒說要進去呢!就擺好姿態了,果然是老奸巨猾的商人啊!


    “打擾閣下了,在下尼子勝久,聽聞你這裏有不少浪人,特來此處看看。”


    相樂房良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連忙迴道:


    “大人裏麵請,在下可以先為您介紹,我這裏有西國武士,東國武士,也有精通軍略與茶道之人,不過有的人隻接受雇傭,不想出仕,這恐怕得兒大人自己去談。”


    勝久被房良這一通話搞蒙了,自己是來招募武士,怎麽感覺像是來買東西的。


    “不用了,你這裏有沒有叫做本多正信的武士。”


    “這……”


    勝久看著相樂房良有些怪異神情,疑惑的問道:


    “難道已經離開了嗎?”


    “也不是。”


    相樂房良有些難為情的繼續說道:


    “若大人隻是想招募其他三河武士問題應該不大,但本多大人已經婉拒了不少人,連京都所司代村井貞勝大人當時都想招募他為家臣而不得。”


    “這樣啊!讓我先見見他們再說吧!”


    “大人請。”


    隨後勝久便帶隻著半兵衛與鹿之介等幾人進入長屋。


    長屋內的不少人在得知勝久是前來招募家臣的後,連忙圍了過來,不少人甚至直接自我介紹,有的開始提起石鎖展示自己的力氣。


    這一幕令鹿之介觸景生情,自己等尼子家臣在沒遇見主公之前,不就是如同這些人一樣嗎?沒有主家的武士果然如同乞丐一般;雖然鹿之介自己拒絕了吉川元春給予的優厚俸祿。


    “在下內藤彌右衛門清康,三河國內藤清長次子,若大人能給在下一個機會,我一定證明給大人看我不輸於他人。”


    噓!


    周圍響起幾聲噓聲,甚至有人出言嘲諷:


    “連佩刀都丟了的人,也敢稱為武士,哈哈,自己還是迴去種地吧!”


    這一句話令內藤清康漲紅著臉低下頭,勝久一看果然腰間空空如也,作為武士佩刀就是生命,也不怪乎有人這樣說他。


    “住嘴!”


    就在這時現在清康身後的一人,一把抓住剛才嘲諷之人的脖子怒吼:


    “再聒噪,信不信我砍了你?”


    “長尾……放……”


    那人顯然是懼怕這個高大的武士,被掐住脖子滿眼恐懼的求饒。


    相樂房良看著這混亂的樣子,連忙說道:


    “大家安靜,等下自會安排大家展示兵法(武藝),長尾未景大人請先鬆手。”


    相樂房良都發話了,長尾未景也不能不給麵子,畢竟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更何況這位勝久這些人也看著呢!於是一把將那人推開,這時未景才發現清康已經跑到角落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他也顧不得這位大人看不看得上自己了,先過去安慰清康。


    這一切都被勝久看在眼裏,這時代裏,武藝高強的人多得是,但有情有義之人才值得信任。


    此時勝久見這麽多人圍著自己也不是辦法,先找到想要的人再說,其他人可以事後可以從優選擇一兩個。


    勝久對著相樂房良詢問本多正信在哪裏,他派人找了一通後被告知出去辦事了,但私人物品都還在,應該晚點迴會迴來,於是勝久決定先見見其他三河武士。


    於是讓房良請三河武士們去房間私聊,特意囑咐一定要說請。


    勝久等人在房間內等了一會兒,隻見五名武士在房良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其中便有剛才的內藤清康,隻是他低著頭走在最後,似乎不情願再出現在勝久麵前。


    勝久發現其中沒有那個叫做長尾未景的浪人,難道那家夥不是三河人?長尾……該不會是北陸武士吧!


    勝久也不再多想,對著眾人低頭行一禮自我介紹:


    “在下織田彈正忠信長殿下麾下,芥川城代尼子孫四郎勝久,感謝諸位願意前來相見。”


    “喔!”


    勝久故意抬出織田家,誰叫現在京都這一代織田家的名頭好使呢!你要說你是出雲尼子家去找毛利家拚命,別人扭頭就走,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在下加藤左馬助教明,參見殿下。”


    “在下夏目次郎左衛門長信,參加殿下。”


    “在下蜂屋半之丞貞次,參見勝久殿下。”


    “在下阪倉四郎右衛門盛重,參見殿下。”


    “在下……內藤彌右衛門清康,參見殿下。”


    就在勝久滿意的點點頭,正準備開口時,一個稚嫩的同音響起:


    “在下孫六參見殿下……”


    勝久一看,原來是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可愛小孩,在門口正學著大人們說話。


    這時加藤教明連忙對著勝久拜道:


    “失禮了,這是犬子孫六,請殿下見諒。”


    “無妨!將來說不定也是了不得的武士。”


    加藤教明看著這位大人如此,也就放下心來。


    這時勝久也不多廢話,直接了當的對眾人說道:


    “在下受織田彈正殿所托鎮守芥川之地,然攝津國內仍有反抗織田家的國人,所以希望招募到得力的家臣,我從好友淺野長政處得知諸位在此處,便前來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


    “原來是淺野大人說的啊!”


    “我等不勝榮幸。”


    加藤教明其實早有出仕的打算,因為隻有他拖家帶口,偶爾接受別人的雇傭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原本想迴到三河的,但被德川家拒絕,也許這位年輕的大人也是不錯的選擇,隻是不知道這俸祿……


    “若諸位願意出仕尼子家,我願意給予大家60貫文的年俸,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由於勝久目前沒有領地,無法給予他們知行地,所以給金的方式結算,等以後有自己的領地了再說,而且總是要淘汰一些人的;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尼子舊臣是沒有俸祿的,不是因為忘了,而是完全給不起;以勝久目前的實力,武士人數嚴重超編,完全就是靠尼子舊臣們對於尼子家複興的期望和忠誠支撐,勝久隻負責管飯就行,拿迴出雲的各家領地才是他們的動力。


    “我等願意效忠殿下,為振興尼子家奮戰。”


    加藤教明想得很清楚,他本就不是三河豪族,以前在德川家雜七雜八加起來一年到頭也沒多少錢,現在形勢比人強,自己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總好過這樣吃了上頓沒下頓;況且這位年輕的殿下看起來也比較好說話。


    勝久卻注意到最後麵的內藤清康卻趴在敵人遲遲沒有開口,鹿之介此時臉色有些不喜的對著清康問道:


    “你的佩刀呢?若佩刀都沒有還算什麽武士?”


    清康此時也是有些羞憤,加藤教明這時歎了口氣開口解釋道:


    “他的佩刀是為了救命,當時他年僅十歲的弟弟病倒了,無力承擔昂貴的醫治費用,而百姓見浪人又避之不及,沒有任何人願意提供幫助,他便將配刀賣給了寺院換取了銅錢,但他弟弟還是沒保住性命。”


    鹿之介聽完沉默了,沒有再說話,但在他看來這不是理由,但也對危急關頭救命也表示理解;這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武士有武士的驕傲與尊嚴,但終究武士也是人。


    這時大家能聽見清康趴在地上的啜泣聲,勝久走過去將自己的東福寺佩刀抽出來放到清康麵前:


    “希望你能重新振作,別忘了你可對我說過你不輸於他人的。”


    “殿下……”


    內藤清康感動的頭用力的磕在地板上:


    “在下從今以後願為殿下效死,永生永世決不背棄!”


    勝久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把刀是在東福寺領取的,也陪伴了勝久不少日子,信長賜予的宗三左文字放在劍盒裏被惡八郎小心的看著呢!


    “你的刀賣給了哪家寺院?”


    “東福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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