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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鯰江城多聞櫓屋敷處:


    望月家的三四十名忍眾正在與六角家的軍勢廝殺,在櫓樓上還有不少望月眾用鐵炮與手弩攻擊著下麵的守軍。


    大量被驚動的六角方武士與足輕完全弄不懂什麽情況,白天還奮勇抵擋著織田軍的望月忍軍現在怎麽成了叛賊了。


    櫓樓之中杉穀善住坊聚精會神的打出一發鐵炮,擊殺了樓下的一名武士。


    “杉穀你別真打啊!咱們又不是望月家的人,咱們還是趁亂出去,六角大殿一定會聽咱們解釋的。”


    善住坊再次擊發完畢後,把自己事先裝好定量火藥的小竹筒打開,把火藥倒入槍管,邊快速的操作著邊迴道:


    “我們現在出得去嗎?六角義治這個混蛋,我恨不得親手打死他,平次你要走就走吧!”


    “啊!唉~”


    平次無奈,他知道杉穀善住坊這個死腦筋是不會聽勸的,隻得在心中呐喊:天哪!在下堂堂甲賀第一鐵炮鍛鑄師還沒來得及揚名天下就要死在這裏了嗎?都怪螢火這蠢女人。


    平次在心中怒罵的螢火,就是甲賀眾登城麵見六角父子時,望月定實身後的女子,她也是望月定實的女兒。


    說起來這場本不該發生的騷亂,完全是六角義治見色起意導致的,在多次要求望月螢火入本丸侍寢遭到拒絕後,麵子上掛不住的六角義治便帶著側近眾來到多聞櫓處,打傷了數名望月家人,讓人強行將螢火帶入屋敷內;


    他卻不了解螢火擁有望月定實都管不了的性子,人雖然貌美如花,但性格卻不是小小的螢火而是烈火;趁六角義治將注意力放在她身體上時,用大腿處藏匿的小刃刺傷了他的下體。


    六角義治幾乎疼得暈厥了過去,而這導致了六角義治的側近眾開始與望月眾開戰,當望月定實得知時,幾乎要被氣死,那可是六角家督啊!女兒你就從了他又怎麽樣!


    沒想到被螢火怒懟:連觀音寺城都被織田軍毀了,他頂多算是喪家之犬,哪裏還有什麽六角家,我們甲賀眾為何要幫助這種混蛋!


    雙方已經大打出手,望月定實也無力控製局麵。


    由於不斷有從本丸而來的六角軍加入戰鬥,黑川家的二十餘名殘黨則加入了望月一方,他們以為鯰江貞景要報複他們沒有保護好鯰江隆景,一場混戰就這樣在二之丸多聞櫓附近全麵展開。


    而杉穀善住坊則是因為他一直默默喜歡著螢火,所以才加入望月一方,有了杉穀鐵炮隊的幫助,望月一方此時牢牢守著多聞櫓一線。


    就這樣六角軍與甲賀眾徹底對立開來,而城內還有第三方力量,那就是城主鯰江貞景的部下,他們選擇守好所有城門,由於沒有得到鯰江貞景的命令所以暫時沒有加入戰鬥。


    多聞櫓樓裏,螢火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配上那攝人心魄的眼睛更加妖豔,望月定實此時見事情已經無可挽迴,便對她說道:


    “你快離開這裏,迴到甲賀後便讓千地繼承家督,好好輔佐你弟弟,投靠織田家也行。”


    螢火卻倔強的對她父親大吼:


    “要死一起死,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承擔。”


    “你承擔什麽!”


    螢火震驚的看著怒火衝天的父親對她大吼,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父親如此對她,定實的怒吼聲也傳遍整個多聞櫓:


    “今天望月家因為你死的人已經夠多了,若你再不聽我的,我就立刻死在你麵前!”


    螢火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強忍著別過頭去。


    望月定實恢複了一下情緒,捧住螢火的頭,對著她柔聲說道:


    “從小到大我都寵著你,這一次聽父親的行嗎?你和杉穀他們趕快離開,若沒有我在這裏拖住他們,你們一定會被追上,來生…我們再做父女。”


    “父親……對不起……嗚~”


    螢火一把撞進父親懷裏,她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次她是真的感覺會失去父親大人了,所有的偽裝與堅強都碎了一地。


    “杉穀!”


    杉穀善住坊聽見了望月定實叫他,連忙跑了過來,隻聽定實對他囑咐道:


    “我把螢火交給你了,你們快離開這裏,盡快迴到甲賀,或者投靠織田家。”


    “那大人你呢?”


    “我若不在,還在戰鬥的大家隻會成為被屠殺的對象,若不繼續指揮戰鬥,吸引土磊裏的守軍你們根本出不去。”


    望月定實沒有繼續給杉穀解釋,而是對著自己的老夥計喊到:


    “三宗放繩索。”


    “喔!”


    三宗等人立刻放下兩條忍者用的繩索,杉穀明白定實的意思,也不婆婆媽媽,直接拉著螢火就往窗口處走。


    “平次你們快過來。”


    杉穀家的七名鐵炮手與平次立刻跑了過來,在得知要逃跑時,他們立刻丟掉了會成為累贅的鐵炮,隻有杉穀自己的特製暗紅色鐵炮由他自己背在身後。


    螢火用絕望的眼神最後望了一眼父親定實,她知道這一別便是永別了;這一刻她無比後悔,自己為何不能像其他女忍者一樣虛與委蛇,自己的身體哪有父親的命重要。


    就在杉穀與螢火順著繩索逃跑時,六角義賢與鯰江貞景帶著大批軍勢抵達,望月方的忍眾已經再難抵擋了。


    特別是鯰江貞景在得知六角義治被望月定實的女兒所傷,昏迷不醒的時候;立刻下令全軍進攻徹底剿滅甲賀眾,不能讓他們成為這座城池的隱患。


    由於鯰江貞景的加入,多聞櫓下的各個望月方據點被迅速拔出,所有人沒有一個活口,剩餘殘軍退到多聞櫓上,靠著地形優勢在樓道裏與六角軍展開殘酷的廝殺;


    甲賀眾還丟出了水軍常用的焙烙玉,一種陶罐裝入火藥的投擲武器;在狹窄的空間內巨大的聲響加上陶罐碎片給了六角軍極大的震撼與殺傷,使對方的攻勢暫時停滯。


    六角義賢看著久攻不下的多聞櫓,咬牙切齒的喊到:


    “給我放火。”


    鯰江貞景嚇了一跳,這麽大的多聞櫓是他花費巨資修建的重要防禦設施,而且織田軍還沒有退走呢!


    他剛想阻止,但一想到剛才在曲輪的事,還是選擇了沉默,心中還誹謗了一句:這下你知道我的痛苦了吧!燒吧!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城外躲在壕溝裏的螢火看著被烈火包圍的多聞櫓,眼淚劃過臉龐;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臂,極力的克製著情緒;原本不遠處還在搜索著的六角軍,被大火吸引,沒有繼續往他們這裏來。


    杉穀小聲的在螢火耳邊說道:


    “快走,別讓定實大人他們白死。”


    螢火與杉穀等人趁亂消失在黑夜中……


    城內六角義賢滿意的聽著多聞櫓上的慘叫聲,不時有人受不了跳下來摔死。


    多聞櫓慢慢開始坍塌下來,鯰江貞景看著這慘烈的一幕,幽幽的說道:


    “從此以後,六角家與甲賀眾不共戴天了。”


    鯰江城的大火也被一支出現在附近的陌生軍勢發現,近三百人的隊伍,打著火把一個個好奇的望著鯰江城。


    剛逃出來的螢火與杉穀等人,剛好撞上了這支隊伍,被抓了個正著。


    大量足輕用鐮槍將他們包圍了起來,杉穀有些好奇這支軍勢,這是織田軍嗎?也沒有看見任何旗幟物表明是哪家武士。


    這時幾名騎馬武士慢慢靠近,杉穀看到其中一名武士身後居然背著四目結紋旗幟物,他的心沉到了穀底,這難道也是六角軍?他沒注意那是與六角家略有不同的平四目結紋。


    “你們是從鯰江城逃出來的嗎?”


    一名容貌俊美的武士從人後走了出來,杉穀警惕的將螢火拉到身後;而螢火眼睛都看直了,她從來沒見到過這麽漂亮的男人。


    那武士似乎看出來他們在顧及什麽,用軍配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肩頭,笑著說道:


    “不用擔心,我們是織田方的軍勢,在下竹中半兵衛重治,請告訴我你們知道的一切……否則……”


    螢火看著半兵衛漂亮的臉上露出的殘忍笑容,自己竟然在心底有了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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