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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江愛智郡【百濟寺】


    尼子勝久一行抵達百濟寺山門下,此時山下到處都是帷幕與軍帳,各色旗幟掛在高高的竹竿之上,不斷有百姓抬著木頭過來加固營寨,拿到的賞錢足矣讓他們喜笑顏開。


    勝久等人在織田家武士的帶領下在一個角落安營;勝久則帶著鹿之介與惡八郎向山上的百濟寺走去。


    道路兩旁是鬱鬱蔥蔥的大樹,一個門口掛著巨大草鞋的小山門出現在眼前,在織田家武士的帶領下越過防守嚴密的山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小片空地及不遠處那幾座木製小殿。


    由於百濟寺的僧人支援過鯰江城,織田軍在信長強硬的命令下展開過大清洗,丹羽長秀等人雖不忍,但也不敢反抗信長的命令


    丹羽長秀等人正在側殿內軍議,見部下帶著人進來仔細一看是尼子勝久,在京都時見過還是僧人的勝久,於是站起身熱情的說道:


    “勝久殿,好久不見。”


    “參見丹羽殿下,勝久奉織田殿下之命前來參陣。”


    丹羽長秀親切的拍拍勝久肩膀笑道:


    “嗯,我早已知曉,正好我等正在軍議,不妨留下來聽聽。”


    “喔!在下從命。”


    丹羽長秀的家臣立刻搬了個小馬紮放在長桌的最末位,勝久也不拘謹直接坐下,鹿之介與惡八郎識趣的退到門口處。


    這時坐在丹羽長秀左側的明智光秀突然對著勝久問道:


    “尼子軍來了多少人?”


    “喔!十五騎。”


    哈哈哈~


    當勝久迴答後眾人一愣,隨後有不少人大笑起來,雖然沒有直接出言諷刺,但臉上都寫著呢!


    啪!


    明智光秀重重的把軍佩砸在桌上,厲色道:


    “今日是丹羽殿下召開的軍議,諸位請注意儀態。”


    眾人在明智光秀的製止下收斂了一點,但臉上還是一臉不屑。


    明智光秀又對勝久說道:


    “尼子軍能來參陣,我等萬分感激,聽聞勝久殿在東福寺熟讀明國軍略,等下有話直說無妨。”


    因為明智光秀也曾四處流浪,更有食不果腹的時候,曾經的苦日子讓他才不會輕看任何武士。


    勝久不卑不亢的說道:


    “勝久年少,不敢托大,還望諸位大人多多指教。”


    隨後勝久也不再說話,反正做決定的也不是他。


    丹羽長秀開始任命攻擊各處的指揮官,勝久也聽明白了,這支織田軍完全就是雜牌軍混合體,大多數都是美濃豪族、近江武士、山城國眾組成,說起來有六七千人,可能最精銳的就明智光秀手裏的一千織田軍和鐵炮隊。


    這要是攻城的時候再出個叛徒,鯰江城內的六角軍再衝出來,裏應外合之下不兵敗如山倒才怪。


    就在勝久在心裏嘀咕的時候,一名滿身灰塵的武士跑進來急促的拜道:


    “啟稟總大將,浦生軍在羽出山口遭到六角軍伏擊,大敗而歸,戰死近百人。”


    丹羽長秀聞言驚得站起身,拔除敵方鯰江城周圍的據點一直很順利,怎麽會在羽出山這裏出問題,他問道:


    “蒲生賢秀人呢?”


    “蒲生大人重傷,蒲生軍戰死近百人後崩潰,殘軍已退迴本陣。”


    丹羽長秀聽見蒲生賢秀都重傷了,臉色也稍微緩和,畢竟人家也不是沒有死戰,才六百人的蒲生軍能夠在戰死近百人後才崩潰也算對得起織田家了。


    “蒲生軍是如何遭受大敗的,弄清楚了嗎?”


    “喔!羽出山的敵軍佯裝敗退,蒲生軍追殺逃敵誤入陷阱,鯰江貞景之子鯰江隆景率軍從林中衝出,慌亂中蒲生軍無法形成有效抵抗。”


    明智光秀原本沒把已經是甕中之鱉的六角軍放在眼裏,沒想到鯰江父子還有點本事,他對著丹羽長秀說道:


    “敵方看來不願意一直被動防禦,不能因為這一戰影響士氣,我立刻帶人去。”


    丹羽長秀點點頭,雖然損失不大,但還沒正式攻城便受挫,會極大影響士氣:


    “後藤隊、三上隊、土田隊歸屬光秀指揮。”


    “喔!”


    被點到的人立刻起身應諾,都興奮的跟隨明智光秀前去,上戰場意味著立功,一個個火急火燎的都想在六角家這艘破船上再打個洞給信長殿下瞧瞧,雖然敵方是曾經的主君,但毫不妨礙拿他們人頭來領個軍功。


    如同小透明般的勝久一直坐著到軍議結束,好歹是知道了自己被調入丹羽長秀直屬隊,可能丹羽覺得勝久這幾個人調去最前線也沒啥用吧!


    丹羽長秀拿出了繳獲的十幾套六角家具足交給了勝久等人,勝久也很感謝他的關照。


    已經換好具甲的他,在營地裏穿行,摸了摸腹卷中央的家紋標記,是六角家的四目結;這不巧了麽,尼子家也是四目結家紋,隻不過一個是角四目結,一個是平四目結的區別。


    說起來尼子與六角都是近江國佐佐木的後代,這是有據可查正兒八經的同出一門;不是德川那種改姓冒領。


    勝久走到蒲生家的營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地上躺著不少受傷的武士足輕和農兵,還有不少人忙前忙後。


    他們痛苦的哀嚎著,有人用簡單的草藥敷在傷口處,然後替他們包紮,有的幹脆隻是用麻布緊縛傷口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迴京之後一定要去曲直瀨家多買些止血的藥物,讓小百合多幫幫忙。


    這時一個額頭紮著布帶,渾身都是血跡的女子將一盆血水了倒在勝久的草鞋上。


    “非常…抱歉…”


    勝久望向她,兩人四目相對下,都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女子正是蒲生賢秀的女兒蒲生靜。


    她憔悴的臉上帶著疲憊與焦慮,剛才倒水後才注意有人經過,沒想到這人卻是尼子勝久;


    她與勝久對視後,抿著嘴尷尬的低下頭,隨後急促的問道:


    “勝久大人是來看望家父的嗎?”“你父親……”


    兩人同時開口,但很明顯勝久沒有阿靜嘴快,隻能尷尬的笑著點頭。


    “請進吧!”


    勝久走進了小帳篷,滿地帶著的碎布條,蒲生賢秀正靠在一節木頭上;胸口被纏得嚴嚴實實,額頭上全是冷汗,顯然疼得不輕。


    蒲生賢秀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與勝久再次相見,驚訝之餘他強撐起身體笑道:


    “四郎……也來參陣了啊!”


    勝久點點頭,連忙跑過去蹲下攔住想要起身的蒲生賢秀。


    “蒲生大人,好好修養,四郎還想與您一起再次欣賞日野的落日。”


    “日野……”


    蒲生賢秀歎息著,出師不利,也許這次過後自己會被織田信長問責,甚至剝奪領地;不過他也不好在勝久麵前表現出來:


    “還有好酒,我家裏還有來自京都新宮屋的美酒,此戰過後定要與四郎不醉不歸。”


    “小心。”


    勝久製止住蒲生賢秀又想起身的樣子,聽見蒲生賢秀提起新宮屋,隻是微笑著點頭,並未告訴蒲生賢秀那新宮屋都是我的。


    “四郎等著,但請一定要在您傷完全好了以後,新宮釀隨便喝。”


    蒲生賢秀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咧著嘴說道道:


    “那就說定了,我提醒你一點,對方有甲賀忍軍,我軍就是突然間被他們打亂了陣型,我以前與甲賀眾共事過,他們陰險毒辣,要小心他們的暗箭。”


    “忍軍麽……”


    說起來勝久確實沒有見過那些精通作戰與暗殺的忍者,他以為忍者都是如同尼子櫓下組一樣收集情報為主的。


    蒲生賢秀又望了望正在收拾草藥的蒲生靜,又看了勝久,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後對勝久請求道:


    “我已經無法繼續作戰了,是否能活下去也看天意,我軍此戰死的死,逃的逃,還剩兩百多人,我把他們交給你,希望……你能為我一雪前恥。”


    勝久沒想到蒲生賢秀會把軍勢交給自己,既然別人看得起自己,他也不作女兒態,對著蒲生賢秀鄭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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