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嬋扒光了黃景之的衣服,在要扒他的褲子時,突然停下了。


    黃景之不明所以,眼眶泛紅,氣息不穩的低聲問“怎麽了?”


    蕭嬋起身,平緩著躁動開口道“你抽空,找個大夫給你做些避子丸。”


    這個世界,沒有便捷的避孕措施。


    要是一不小心中招,難以打掉。


    蕭嬋可沒打算懷孕生子。


    避子丸?


    黃景之耳根一紅,雖然羞澀,但將此事記在了心裏。


    在教坊司待到深夜,蕭嬋帶著黃景之去了熊家。


    黃景之在武學上,沒什麽造詣。


    他爹倒是請了幾個武師教導他,但隻能強身健體。


    因為他在武學上實在沒什麽天賦,所以,他才明白蕭嬋帶著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熊修傑的房裏,是多麽令人恐怖害怕的事情。


    十幾個護衛,堆積在房內,保護著床上的熊修傑。


    可並沒有什麽用,蕭嬋悄無聲息的出現,點了他們的穴,在熊修傑的床尾坐下。


    她雙手環胸,眸子落在熊修傑的臉上。


    黃景之猜測她是想要嚇唬熊修傑,正打算上前將熊修傑喚醒。


    可熊修傑自己醒了。


    看到蕭嬋的那一刹,熊修傑險些被嚇死。


    他的心肝都被嚇疼了。


    半晌都緩不過神。


    等心口的疼痛緩過神。


    熊修傑這才十分艱難的喚了一聲“葉姑娘。”


    他趁機環顧房間,房間內還多了一名男子。


    祖父派來保護他的護衛也跟瞎了一樣,站那一動不動。


    熊修傑疲憊不堪,帶著祈求“葉姑娘,葉公子之事,我是真心想要道歉,您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蕭嬋不語,起身來到熊修傑跟前,她伸手。


    熊修傑嚇到抱頭。


    “嘖”


    頭頂傳來一聲嫌棄。


    不怪熊修傑惶恐。


    蕭嬋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就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他。


    他不想死。


    久久沒有等來疼痛。


    熊修傑試探的睜眼看去,屋內已經沒有了二人的身影。


    造訪了熊修傑


    蕭嬋來到熊大人的屋內。


    點了熊大人和小妾的啞穴,扒光二人。


    用腰帶將他們吊在了房梁上。


    在二人驚恐交加的眸光中離開了。


    今日熊老睡得早。


    他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察覺到有人在給他蓋被子。


    蓋被子?


    他正妻亡故,多年不進妾室房。


    無他開口,便是親兒子也隻得候在門外。


    怎會有人給他蓋被子。


    熊老的眼睛唰的睜開。


    就見蕭嬋真的在給他掖被子。


    熊老嘴角一抽,渾身都發熱。


    不是動情,是恐懼。


    蕭嬋看著熊老恐懼的神情,溫柔告誡他“貪涼會病。”


    熊老很想懟一句,我願意病,但不願被你嚇死。


    恐懼之後,熊老沉思起來,兩次深夜造訪,也不動手,隻是嚇唬他們,必定是有目的。


    但熊老實在猜不到“葉姑娘還有何要求,不妨直說。”


    蕭嬋起身,背著雙手。


    熊老趁機跟著起身,掀開被子,急切的下床。


    這才發現,屋內還有一個男子。


    熊老心底一窒。


    他們到底是怎麽在那麽多雙眼睛下,悄無聲息的進來的?


    蕭嬋把玩著置物架上價值不菲的小玩意兒漫不經心道“皇城腳下,熊家跟葉家近,我偶爾做客熊家,熊家不歡迎?”


    歡迎?


    我倒是想歡迎你。


    你倒是白天從正門進啊!


    夜半三更出現在別人床頭,這哪裏是做客,分明是送終。


    “啪嗒”


    一個小玩兒意不慎被蕭嬋撥弄在地碎掉。


    熊老看著那價值不菲的東西,心快要滴血。


    她要是不滿,她倒是說出來啊,她不說他怎麽知道?


    蕭嬋到底也沒有太折騰熊老,隻碎掉他一個寶物,就帶著黃景之走了。


    後半夜,熊老愣是沒睡著。


    直到早上。


    有家奴來報,說他兒子跟小妾,被扒光了吊在房梁上,一早被人發現時,都發起了高熱。


    還有他的孫子在那麽多人保護下,又被嚇了一通。


    熊老蔫蔫的去上朝,遇到交好的同僚,便開始取經“得罪一個人後,她總是嚇唬你又不要你命,她這是什麽意思?該怎麽辦?”


    那同僚問熊老“能除之而後快嗎?”


    熊老反問他“你無論怎麽戒備,她都能深更半夜出現在你床邊,怎麽除?”


    同僚沉吟後道“不能除,又嚇唬你,必定是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你不如再心誠些,求得她的原諒。”


    熊老一臉認真“心誠?怎麽心誠?”


    同僚笑道“這世道的心誠不就是錢權財寶?”


    蕭嬋次日到書院時,時間已經不早。


    她剛到書院,就與要迴葉家遞消息的家奴撞個正著。


    家奴說,昨日被蕭嬋揍的隻剩一口氣的那些學子的家長來討要說法來了。


    忌酒讓她先不要來國子監。


    蕭嬋並沒有聽從。


    她要是做事怕擔後果,她就不會做。


    校場


    蕭嬋到的時候。


    就聽到有人哭嚎。


    “還是夫子呢,竟把學子打個半死,這哪是授課,倒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借著夫子的名義使壞,可憐我兒,也才十五歲,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我兒不也是如此嗎?不過出言不遜罷了,懲罰懲罰就行了,不至於打的隻剩一口氣吧?如此暴力,這國子監什麽時候這般風氣?日後其他學子的安危可怎麽辦?”


    “忌酒,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這國子監也不用開下去了。”


    忌酒被逼迫,臉色沉的厲害,但他還沒說話,就聽到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


    “口氣挺大。”


    蕭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至說話的女人身前。


    女人看到蕭嬋,不悅更甚,她冷笑一聲“你是何人,本夫人說話,何來你插嘴的份?”


    “將你兒子打個半死的就是我,我不說話,你能要到什麽說法?”蕭嬋挑眉睨著她。


    “你打的我兒?”夫人一愣,不敢置信。


    “是我打的,不但昨日打了,隻要日後他還是國子監的學子,隻要他日後繼續根骨不正,我都會打,第一次留一口氣,第二次留半口氣,第三次,打死。”


    即便眾目睽睽之下,蕭嬋依舊狂妄至極,沒有半分愧疚之態。


    眾人被她言語間的狠絕驚到。


    女人頓時怒不可遏“你身為司業,如此暴力,怎配在國子監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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