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巧悠悠轉醒,隻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她費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幹淨的床上,四周的光線十分昏暗。


    一位宮女靜靜地守在她的床邊守候著,見魏言巧終於蘇醒過來,宮女急忙起身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坐起來。


    魏言巧定了定神,目光落在眼前這名宮女身上,輕聲開口問道:“你是誰?”


    宮女聞言,連忙恭敬地低下頭迴答道:“迴姑娘話,奴婢是暫時被畢總管安排在此處照顧您的侍女。”


    聽到宮女的迴答,魏言巧心中不禁湧起更多的疑問,她皺起眉頭追問道:“我為何會在這裏?”


    宮女輕聲解釋道:“姑娘之前突然暈倒在地,畢總管請來了太醫為姑娘診治,太醫說姑娘是因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再加上心情悲憤到了極點,才導致昏厥不醒。”


    宮女的一番話語,猶如一道驚雷,猛地在魏言巧的耳畔炸響,瞬間將她拉迴到那個令她暈厥過去的恐怖時刻。她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地問道:“水瑤呢?你可有見到一直伴我左右的那位姑娘?她名叫水瑤,從前是我的貼心侍女!”


    宮女緩緩地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地迴答道:“那位姑娘……已然逝去了。”


    聽聞此言,魏言巧隻覺得眼前一黑,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怎麽也無法止住。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對她來說簡直如同晴天霹靂,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水瑤竟然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不,我不信!這絕不可能!”魏言巧嘶聲力竭地喊著,不顧一切地從床上掙紮著爬起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找到那個活蹦亂跳的水瑤。


    可是她剛剛蘇醒過來,身子還無比虛弱,雙腳才剛剛觸碰到地麵,便像失去支柱似的直直地向前撲倒下去。


    一旁的宮女見狀,急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魏言巧,滿臉擔憂與同情地說道:“姑娘,您先別激動。我說的都是實情,那位水瑤姑娘確實已經不在人世了。據當時在場的人講,太醫們匆匆趕來時,她早已沒了氣息。而且,聽說她的胸口被連刺了十幾刀,如此重傷,即便是太醫能早些抵達,恐怕也是無力迴天。”


    魏言巧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悲痛情緒,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奪眶而出,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都是我的錯!若不是因為我,她又怎會遭此劫難?她原本不必舍身去救我的呀,可如今卻被那喪心病狂的瘋婆子連刺數刀,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啊!都是我害了她......”


    聽到魏言巧如此悲慟欲絕的哭訴,一旁的宮女隻能輕聲安慰道:“姑娘,請您節哀順變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還望您保重身體才好。”


    可此時的魏言巧哪裏聽得進去這些勸慰之詞,她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因為救自己而死掉的水瑤。


    突然,魏言巧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抬起頭來,急切地向身旁的宮女詢問道:“皇上呢?他有沒有來過?”


    宮女麵露難色,輕輕地搖了搖頭,迴答道:“皇上自始至終都未曾露麵。不過,畢總管倒是有交代,如果姑娘醒來了,讓奴婢轉告姑娘,此地便是姑娘往後居住之所。”


    魏言巧聽聞此言,不禁微微一怔,隨即便開始仔細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隻見這間屋子布置得極為素雅簡潔,屋內沒有過多奢華的裝飾,隻有一張簡單的床鋪和一張桌椅。與傳統意義上的冷宮不同,此處倒更像是那些出家之人專門用來打坐念佛的禪房。


    宮女見魏言巧正專注於觀察四周,便接著說道:“姑娘,從今往後,您每日都須得吃齋念佛、抄寫經文,切不可有絲毫延誤。”


    魏言巧緩緩地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那張桌子上,隻見上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摞又一摞厚厚的經書。她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


    宮女繼續說道:“姑娘,畢總管吩咐婢,待姑娘醒來之後,將他的原話轉達給您就要離開迴歸原位,如今奴婢已然完成使命,奴婢告退了。”


    說完,宮女便朝著門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外。


    魏言巧強忍著身體的虛弱和不適,艱難地撐起身子,腳步蹣跚地向著桌前挪動過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她還是堅持走到了桌邊。


    當她終於看清那些經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時,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這股憤怒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似乎沒有哪一刻能像此刻這般強烈。


    她緊緊咬著牙關,雙手不由自主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眼前這些擺放得如此整齊的經書,在她眼中卻變得格外刺眼。她真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將它們通通撕碎,再一把火燒掉,讓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但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麽做。


    她不僅不能毀掉,還得每天都要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地抄寫這些該死的經書!


    魏言巧緩緩地坐到那張古樸的書桌前,伸出纖細如玉的手拿起毛筆,微微頷首,全神貫注地開始抄寫起來。


    清晨到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使得此刻的她更顯聖潔與寧靜。


    魏言巧起身來到佛像麵前,跪下去拿起木魚棒,有節奏地敲擊著木魚,清脆的聲音在整個佛堂內迴蕩開來,與此同時,她口中低聲誦讀著那些經文。


    在這平淡無奇、清心寡欲的日子裏,魏言巧始終如一地重複著這樣的生活。


    三日後,之前那名宮女前來取魏言巧抄寫的經書,“姑娘,請把你抄寫的經書都交給奴婢。”


    魏言巧把自己抄寫的經書交給宮女,好似無心地問道:“我抄寫的經書,是要拿到哪去?”


    “奴婢不知,是畢總管吩咐奴婢來取的。”


    宮女拿著魏言巧抄寫的經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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