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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寧說不出什麽話。


    賀寧帶她這已經是第五個年頭,看著她那點青澀懵懂的愛意逐漸發展成了深沉濃鬱的愛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東西是最難控製,也最傷人心了。


    可憐這小丫頭,一心紮在沈肆身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寧姐,你可以答應我,不和他說這個事嗎?其實也瞞不了多久,他一定也會查出來。”


    賀寧為難的點了點頭,“行吧。這事沈總自己出馬,估計也犯不著問我了。”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綿綿,你雖然是我的藝人,可你的私事我其實都不過問的,除非是對你的事業影響很大。可是這個許梧白,我怎麽瞧著你是像刻意接近的?”


    宋綿眼神避開賀寧,抿了抿唇,說,“對不起寧姐,有些事情我沒法告訴你。”


    賀寧看她肯定是有自己的心事,也不好去追問,隻叮囑,“通過這件事,你也該知道許梧白是個危險的人。不管你是為了什麽,首先得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像昨晚這樣的事情,真的不能再發生了。你說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沈總還不直接讓我以死謝罪?你好歹也可憐我一下這個拖家帶口的中年婦女?”


    宋綿忍不住彎了一下唇角,聲音軟軟的說,“昨晚是個意外,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宋綿還得住院幾天才能出院。


    賀寧已經盡力幫她封鎖她住院的消息,可消息還是走漏了。好在醫院管理比較嚴格,沒放進來什麽娛樂記者。


    頭一個過來看她的是陸鶴亭。


    他穿著清清爽爽的白色衛衣,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羽絨服。


    進來的時候,肩上還有未消融的雪花,帶進來一陣清涼。


    賀寧去處理事情,留著方可照顧。見到陸鶴亭過來,她就先出去了。


    宋綿見到他是有些意外的,招唿他坐下,便問,“你怎麽知道我住院了?”


    “恰好看到了一條消息,是個不知名的營銷號。想著不該是亂說,就過來了。”


    “上麵還有我具體在哪家醫院嗎?”


    “嗯。”


    宋綿覺得昨晚雖然事發在許家的後花園,但救護車是真的來了,可能就是這點零碎的信息,讓人家連貫起來發在網上了。或許就是博眼球吧。


    宋綿注意到陸鶴亭身上的雪花,驚奇的問,“下雪了嗎?”


    “下了。你不知道?”陸鶴亭說著,轉頭,才發現窗簾是拉著的。


    宋綿解釋,“寧姐非要叫我多休息,所以窗簾一直拉著的。”


    陸鶴亭問,“想看嗎?”


    宋綿點點頭。


    陸鶴亭起身拉開窗簾。相比較室內淡白的燈光,下著雪的天的光格外的亮。


    宋綿看向窗外,雪花正一片一片的飄落,偶爾有一些落在窗戶上,又很快消融了。


    陸鶴亭坐迴來,說,“既然你真的在這裏,那營銷號上的消息就屬實。所以,你的經紀人沒說錯,你還是要注意休息。”


    宋綿忍不住訴苦,“連你也過來管我?”


    陸鶴亭溫柔說,“這是關心你,想讓你早日好起來。”


    宋綿歎口氣,“寧姐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接下來幾個月,除了養著什麽也做不了。”


    “你這一年多兩部電影,兩部電視劇,還有兩次寫真,大大小小五六個代言,已經堪稱是勞模了。”


    本來是輕鬆的迴應,可說完,才意識到這話裏的意味太過曖昧,無一不是昭示著陸鶴亭對她十分關注。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陸鶴亭笑了一下說,“我這人不追星,但我是你忠實的粉絲,我也是棉花的一員。”


    聽陸鶴亭這麽一說,宋綿忍不住一笑。總覺得陸鶴亭和所謂的棉花有些挨不著邊。


    她笑說,“承蒙厚愛,陸老師,這真是我的榮幸了。”


    聊了一會兒,宋綿就暗自給方可發消息,她不是要趕陸鶴亭走,隻是怕沈肆突然出現,給陸鶴亭造成什麽麻煩。


    方可還沒出現的時候,陸鶴亭便已經打算要走。


    臨走時掏出手機捯飭了兩下,宋綿的手機就振動起來,她點開來看,聽陸鶴亭解釋,“這是我前段時間出去采風創作的作品,都是偏舒緩的歌,你閑著無聊,可以聽一聽。”


    “謝謝。”


    “不用覺得焦慮,你有這個實力,便無懼這些。和你說個秘密,我十二歲開始創作,直到二十一歲,我的作品才被一家音樂公司看中,這期間被退稿了大概三百四十二次,作品達到了一千三百多個。所以,有安慰到你嗎?”


    宋綿笑說,“有的。陸老師這安慰的實在是入木三分。”


    “好好休息。先走了。”


    “陸老師再見。”


    ——


    在劉助經過一天的調查,還是沒有查到更多細節的時候,沈肆在當天晚上直奔許家的豪宅。


    打了個電話知會了一聲許梧白。


    “你如果不見我,那我隻能去和你家老爺子談。”語氣平靜的發出致命的威脅。


    誰都知道許梧白雖然已經涉及許家產業的管理,但許家,還是許睿安說了算。


    果然沒多久,許家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


    沈肆麵色沉靜的叫司機開車進去。


    幾分鍾後,沈肆在許家別墅的客廳見到了許梧白。


    像是宿醉之後的睡眠不足,許梧白身上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


    他坐在沙發上,隨手點了支煙,吸了一口,問,“沈總這麽晚大駕光臨,是為了什麽事?”


    “宋綿。”沈肆冷聲道,“人是在你這裏受的傷,怎麽樣你也該給個解釋。”


    許梧白聳肩,“她自己跳下去的,與我無關。我這有監控,沈總想看的話……”


    沈肆直接截斷他的話,說,“給我。”


    從沈肆的言語和反應來看,許梧白吃驚的發現宋綿竟然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這是愛到了什麽程度,豁出命,竟然還隻字不提?


    許梧白想著宋綿那人畜無害的柔弱臉龐,又想起她決絕的直接從二樓跳下去,突然生出幾分心疼來。看著沈肆,更是嫉妒起來。


    她不求迴報,他為什麽要成全她?讓沈肆虧心不是更有趣嗎?


    於是許梧白毫無保留的把昨晚的過程告訴了沈肆,末了說道,“宋綿也夠傻,她那反應不就是直接告訴我答案了嗎?沈總,還有這毛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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