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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綿記著沈肆先前和她說的話,叫她迴去等著,他會過來找她。


    她心裏產生些不敢,不可避免的那種強烈的嫉妒。


    意料之內的,卻還是覺得心很痛。


    她一個人去了聶與的會所。


    那是家高級會所,隻有會員才可以進入。


    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看到宋綿覺得有些眼熟,隱約記得她來過一次,但因為她沒有會員,也不敢放她進去。


    宋綿已經打算放棄,轉身的時候,正好一輛瑪莎拉蒂醒目的開過來。


    車窗放下,露出一張俊美的臉。


    聶與修長冷白的雙指推了推鏡框,和宋綿打招唿,“宋綿,你怎麽過來了?陪老沈?”


    得知是宋綿一個人來的,聶與帶著她進去給她開了一個包廂。


    “你和老沈鬧別扭了?要不然你怎麽一個人跑我這裏來了?”


    宋綿其實覺得有些糾結。


    她這個身份,不敢去外麵那些酒吧喝酒。深怕被人看到,或者拍到放到網上,又掀起什麽浪花來。現在電影正在上映階段,她知道自己不能出什麽事。


    可實在是想喝酒解悶,尤其是不想迴公寓。


    思來想去,覺得聶與這裏是個絕佳的去處,便打車過來了。


    聶與給她叫了些酒,給她倒酒的時候,還是先問了一遍,“你酒量怎麽樣?在我這喝多了,我怕老沈罵我。”


    “他不會罵你,因為他不會知道我來你這裏。”


    他陪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怎麽會顧得上她呢?


    “不是說我來你這裏可以打折?你這樣的話,我下次不來了。”


    聶與笑笑,給她倒酒,“老沈那沒事就行,我當然歡迎你來。”


    聶與陪著宋綿喝了些酒,兩個人閑聊了幾句。


    侍應生進來告訴聶與那邊有朋友過來捧場,他看向宋綿,問,“你這一個人沒問題吧?”


    宋綿搖頭。


    聶與走出去,又對侍應生交代,“你在這守著,別叫什麽人過來騷擾她。再要酒的話,就說沒有了。”


    侍應生為難,“聶總,咱們開會所的,說沒酒,不好吧?”


    “那就說太貴了,不賣。”


    侍應生,“……”


    宋綿喝了點酒,嗓子火辣辣的十分難受,但她沒管。


    覺得這樣單喝有點無趣,又把裏麵的電視打開了,隨意點了幾首歌,在那按順序播放。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手機震動了幾次,她看一眼,沒去接。


    沈肆又打過來第二個,宋綿還是沒接。


    沈肆的耐心僅限於給她打兩個電話,再沒有第三個。


    他從時玥那裏離開了,到她這裏來尋歡,憑什麽她就要在那等著他,順著他?


    那點不滿,盡數發泄在酒裏。


    聶與再迴來的時候,發現一瓶伏特加已經喝了大半。


    他瞪眼去看侍應生。侍應生很委屈,“聶總隻說不給她再拿酒,沒說現成的不讓喝啊?”


    聶與有些無語,拋下兩個字,“滾吧。”


    聶與坐迴到單人沙發上,提了酒瓶看一眼,半開玩笑,“我給你打折,你也不能這麽拚命喝?時間不早了,有人來接你走嗎?”


    宋綿喝的雙眼有些迷離,臉上有些桃紅,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


    聶與想,要了命了,朋友妻不可欺,他得默念清心咒了。


    宋綿眯眼一笑,說,“聶總這才幾點,你這會所難道不給包夜?”


    聶與嗤笑一聲,“你當我這網吧呢,還包夜?小丫頭片子別學人家深夜買醉,你這麽好看,不安全。到底有沒有人接你?沒人的話,我給老沈打電話?”


    他一邊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手臂被宋綿按住,軟綿綿的威脅,“敢給他打電話,以後就絕交。”


    聶與心想,絕交就絕交,反正咱倆也沒什麽交情。


    可手機到底是塞迴去了,好聲的問,“那你要怎麽辦?我給你派車迴去?”


    宋綿抿一下唇,嘟嘴問,“可我不想走,還想再喝點?”


    聶與隻好說,“你這不是我們家會員啊?我給你能喝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破例了。下次,下次你帶上身份證好好來辦個會員,隨你怎麽喝,好吧?”


    喝多了的宋綿腦子反應自然遲鈍起來,她信了聶與的鬼話,吐槽,“弄這麽複雜,早晚關門。”


    聶與幹笑兩聲,推一下鏡框說,“宋綿,承你吉言,我是真的謝謝你。”


    宋綿傻傻的一樣,嘴裏嘟囔,“既然是好兄弟,他怎麽就沒你這麽隨和?”


    聶與沒聽清楚,湊過來問,“你說什麽?”


    宋綿看他湊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問,“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有關沈肆的。”


    “你問。”


    宋綿微抬起臉蛋,眼睫卻忍不住輕顫一下,顯示出她的一絲猶豫。不過須臾,她抬起眼,帶著點鼻音,聲音低低的,“沈肆他,是不是殺過人?”


    這問題把聶與直接問結巴了,他快速的眨了兩下眼睛,說,“這個,這個,誰告訴你的?要命了,這話怎麽能亂說?總之,老沈那檔子事挺複雜的。但你,千萬不要相信他會殺人。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乖哈,可別多問了,我怕老沈打我。”


    宋綿心知聶與和沈肆的關係,也沒多問。


    她把手收迴來,安靜了一瞬,轉頭看向他說,“勞煩你給我派個車吧。”


    “迴了?”


    “嗯。”


    她還存著理智的。


    這麽些年,隻有那個人可以讓她完全放下設防,毫無顧忌的去做一件事。隻有他而已。


    所以就算在聶與這裏,她依舊掌握著分寸,能看清眼前的人,能知道自己在哪裏,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聶與笑笑,“好,等一下我來安排。”


    聶與安排車把宋綿送到了公寓。和司機打了招唿,必須看到人進了公寓才能迴來。


    聶與覺得他對沈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打開公寓的門,宋綿踢下自己的馬丁靴,摸到了玄關的燈打開,拿了一雙拖鞋趿上,然後往裏走。


    頭腦有些昏沉,但還可以坐到直行。


    客廳的燈沒有打開,借著玄關的燈光能勉強看清楚客廳。


    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西裝外套被隨意的扔在單人沙發上。沈肆躺在沙發上,白色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幾顆,可見裏麵的鎖骨,和胸膛冷白的皮膚,帶著點禁欲的性感。


    他的一條手臂隨意的搭在額頭上,另一隻手掌纏著他解下的領帶,隨意的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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