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韓子墨講的,陳乾目瞪口呆。


    這不就是一個超級迷弟?


    早知道韓子墨可是北涼文壇的領袖,在整個大夏乃至八國文壇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大能之才。


    天下仰慕擁護他的學子不知有多少,結果竟成了自己的迷弟,陳乾實在是受之有愧。


    “先生,在下不是說過,這些詩都是仙人給的指示,我哪裏有這般經天緯地之才。”


    陳乾說的都是些心裏話,這些本就不是他的真才實學,他也不怕公之於眾。


    但韓子墨卻連著搖頭擺手。


    “陳小友此言差矣,且不說是不是仙人指點,即使是,那仙人為何不指點老夫,不指定他人,偏偏指點陳小友呢?”


    說罷,韓子墨直接得出結論。


    “這足以證明,陳小友是有些天姿在身的,自然也就受得起老夫的膜拜。”


    “在下實在受不起先生如此膜拜,我們既已平輩相交,不如就……”


    “誒不對,”韓子墨打斷陳乾的話說道,“我二人平輩相交,但這些詩作確實沒有輩分之別的,陳小友就當老夫是在膜拜這些詩作好了。”


    “……”


    行吧…陳乾也實在是辯不過這老頭,他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好吧,就依先生所言。”


    此時韓子墨卻像個杠精一樣不依不饒,捏了捏胡須說道:“若真是平輩相交,陳小友何必自稱在下,又為何稱我為先生?”


    “嗬嗬,陳小友無話可說了吧。”


    韓子墨笑道。


    “……”


    陳乾此時真是服了韓子墨這個老六,他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人還是老的精啊。


    “在下確實無話可說。”


    陳乾拱手作揖,無可奈何。


    “嗬嗬嗬…”


    韓子墨似乎很高興,趕緊走到房子裏麵,又打開一扇小門,門外竟另有天地。


    陳乾趕緊跟上去看,發現門外竟就是山邊懸崖,雖然是半山腰上,但依然有些滲人。


    不過門距離懸崖邊是一塊空地,這空地被搭理成普通院落的樣子,懸崖邊甚至還修建了一處高些的小亭子。


    此處正好朝北,可以窺見北涼城一角。


    而亭子上的牌匾,也刻著兩個蒼勁大字:望北。


    兩人邊走邊說,正好走到了小亭子上。


    越過亭子,外邊就是懸崖,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陳乾感到身上的毛孔都張開預警了,但韓子墨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悠閑地煮上了一壺茶。


    煮茶的小爐子就架在亭子中間的桌板下方,不用心看的話還以為這石板與那爐子渾然天成。


    陳乾作為一個現代人,下意識就覺得這上麵放個鴛鴦鍋就是個吃火鍋的好地方了。


    不過火鍋可不是什麽現代產物,這裏也是有的,隻是吃法上有些許不同,陳乾真懷疑韓子墨這老頭冬天會在這裏涮火鍋吃。


    “先生這裏好是悠閑自在,在下也想住在這樣的神仙地方。”


    “陳小友謬讚了,”韓子墨說著開始往器具中放入茶葉,“這裏常年隻有老夫一人,陳小友若是有意,完全可以來小住兩日,老夫正好向陳小友請教一二。”


    陳乾就坐在韓子墨對方,望著遠處的北涼城一角,搖頭道:“恐怕天不遂人願了,在下公務繁忙,今日是休沐假才得空進城。”


    “喔?”韓子墨臉色一喜,“陳小友沐假竟特意來老夫這裏?老夫惶恐,惶恐!”


    “先生如此說,才是教在下惶恐。”


    這般熱情令陳乾多少有些招架不住,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抄的那些詩作都是千古流傳的詩篇,對這個世界的文壇,等同於王炸一般的存在。


    韓子墨似乎並非一個迂腐的老頭,聽陳乾這麽說,也就換了副語氣。


    “是老夫讓陳小友為難了,那我二人就隨意些。”


    說罷,韓子墨臉色一變。


    “說起惶恐,想必小友已經聽說了城中那些傳言,”說這話時,韓子墨臉上還帶著一些歉意,“學子們都在傳,那日王府雅集,是老夫收陳小友為徒,而非……”


    聽到這裏,陳乾就知道韓子墨要說什麽了,趕緊打斷他。


    “先生大可不必這樣說,當日是非如何已經不再重要,至於傳言為何會變成這樣,想必先生於在下都一清二楚。”


    韓子墨點點頭,全是迴應,隻是臉上依舊掛著愧疚之色。


    “既然如此,那便與我二人無關,”陳乾說道,“先生又何必執著?”


    說話間,水來了。


    韓子墨熟練地往器具中倒入沸水,第一遍先將茶葉洗了一遍,而後才灌入大量沸水悶泡。


    “既然陳小友這麽說,老夫就愧受了。”


    陳乾迴道:“先生不必愧受,無論是資曆還是學識,我拜先生為師都是高攀,何況外界傳的還是先生主動收在下為親傳弟子,這是何等的榮耀。”


    聽陳乾這麽說,韓子墨似乎釋懷了一些。


    很快,茶泡好了,韓子墨親自為陳乾斟上一杯。


    “似乎王府送來的,”韓子墨說道,“不過北涼沒有茶葉產出,這茶葉也是從外麵大夏腹地送進來的。”


    說到這裏,沒等陳乾搭話。就聽韓子墨接著說:“誒,我們這位王爺啊,太在乎世人的言語了。”


    這話讓陳乾聽了卻是大吃一驚,甚至下意識望向四周。


    “先生……”


    “陳小友不必驚慌,”韓子墨擺擺手,接著說道,“這裏沒有外人。”


    趙、王、馬三人和小童都守在門外,這裏隔著三間小屋,又遠在懸崖邊,的確不可能隔牆有耳,但陳乾已經被這段時間受監視的生活折磨的神經緊繃了,當下自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但韓子墨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什麽態度,以及什麽立場,這些沒有搞清楚之前,陳乾可不敢亂說話。


    萬一這老頭是趙廣義的人,故意釣魚,那他嘴萬一沒有個把門的,可真就萬劫不複了。


    而他這一次來,是抱著目的來的,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下韓子墨的態度以及立場。


    “先生言重了,在下並非擔心有沒有外人,隻是王爺這樣做,或許也是為了北涼好。”


    韓子墨聞言,卻是無奈笑笑。


    “恐怕……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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