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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的第一反應是徐白出事了。


    第二反應是將第一反應推翻。


    徐白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某種程度來說,他的命比整個香舍裏還要值錢。


    徐白不會出事。


    那他們是來幹什麽的。


    向晚將貝貝拉到身後,掏出記者證上前交涉。


    貝貝站在直升機下,上麵的人聽向晚的,示意她先上來。


    貝貝隱約能聽見孩子被警笛吵醒在哇哇的哭,卻邁不動腳。


    因為向晚還在這。


    貝貝猶豫半響,朝著向晚走近了幾步。


    幾步之下,親眼看見和向晚交涉的人,從懷裏掏出一把金鎖。


    向晚接過,迴頭看了她很久,接著走近,“這是你的嗎?”


    貝貝皺眉看了會。


    將鳳凰圖騰翻轉過來。


    從前不認識這兩個字,也沒條件去認識。


    而今學了不少的中文字,一眼看過去,陌生又熟悉的字串聯成一個名字。


    貝貝喃喃出聲:“夢迢。”


    她捏起金鎖,點頭:“是我的,姐姐,我叫夢……”


    下一秒,貝貝的嘴巴被捂住了。


    貝貝鼻尖動了動,隱約能聞見手掌中心血液迸出的味道。


    腥腥的,不太好聞。


    最後抬起想撥開的手垂下去。


    向晚手哆嗦了將近五秒鍾,把貝貝手裏的金鎖拿掉,將人朝飛機推了一把,很隱晦的搖搖頭,再迴頭擠出笑:“您搞錯了,這不是貝貝的,她叫陳貝貝,是陳峙醫生的妻子。”


    說罷將金鎖重新遞迴去:“不信你去查,所有的檔案資料上都是陳貝貝這個名字,還有她的戶口在青城,不是香舍裏人了。”


    督察長朝後看了眼原地站著的貝貝,“向小姐,抱歉,這位小姐要配合我們走一趟。”


    向晚唿吸急促:“她不是,我說了,她叫貝貝,不叫夢迢,現在是青城人,不是香舍裏人。”


    向晚迴頭:“貝貝,上飛機!”


    貝貝看著向晚被反手按住沒動,朝前走了幾步,半響後環視了眼四周逼近的人群,接著迴頭看向直升飛機前麵麵相覷的眾人。


    貝貝朝飛機走了幾步,身後傳來槍上膛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耳熟。


    在家鄉裏,貝貝經常能聽見。


    好奇的問哥哥,這是什麽。


    哥哥指著黑布包著的東西說,這是槍,是用來指著敵人的。


    但貝貝不用看,也不用怕,因為貝貝不是敵人。


    於是貝貝便沒正眼看過。


    而今,被這些東西指著。


    貝貝看了好大會站著不動了,朝著距離直升機最近的人揮揮手。


    人走近,貝貝朝近耳語:“幫我把孩子送去青城,給陳峙,他是徐白先生的朋友,還有這個。”


    貝貝從口袋裏掏出丟進垃圾桶,後來又扒出來洗幹淨的蛋糕吊墜:“這個也給他,讓他好好照顧孩子長大,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說罷迴身:“鬆開我姐姐。”


    向晚耳目欲裂,眼淚大顆的往下掉:“別啊,等一會,徐白馬上就要來了。”


    貝貝還真想等,但不想那些人按著向晚。


    向晚是拋去哥哥外,對她最好的一個人。


    還有徐白先生,連根頭發絲都不舍得向晚姐姐掉,迴來了看見她被按在巡邏車上,大約會氣死吧,到那會,這些指著壞人的槍口指著他們了,可……怎麽辦呢?


    貝貝學著電視上的壞人抬手:“我是壞人,你們來抓我吧,我跟你們走。”


    貝貝被帶走了。


    徒留向晚一個人癱坐在地麵。


    遠處車開近,劃破了黑夜。


    向晚怔怔的看著徐白大步下來,沒忍住,嚎啕出聲:“徐白……徐白……”


    徐白皺眉蹲下擦她的眼淚:“怎麽了?”


    “他們說……他們說……”向晚哭的泣不成聲:“他們說貝貝是夢迢。”


    向晚和徐白倆人都沒說破,但準備走便是認清楚了一個事實。


    香舍裏的戰爭不可避免,會死傷無數人也是不可避免,尤其是首當其衝注定要被當做各國靶子的夢迢,那是必死無疑。


    他們隻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隻有這麽多,準備走便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而今,事實擺在了眼前。


    向晚卻有些無法接受。


    她上次沒走,是不想因為她和徐白的自保將香舍裏推到被戰火炙烤的地界,所以迴來了,讓徐白將恐怖分子的需求傳達給了香舍裏政府。


    這是禍水東引,將良心的不安轉移給香舍裏政府。


    不管他們最後怎麽選擇,在某種程度上都和向晚沒有關係了。


    可就是這麽個禍水東引,將貝貝給丟了出去。


    向晚無法接受,手死死的掐著徐白的手臂:“貝貝不行,她不行,她不能這樣。”


    向晚哭的泣不成聲,搖著頭劇烈的反駁:“貝貝不行,誰都行,貝貝絕對不行!”


    徐白嚐試把向晚抱懷裏,但是懷裏的人根本抱不住,劇烈的掙紮著,帶出手掌大片血漬浸出來。


    最後,向晚活生生的哭暈了過去。


    徐白看向直升機呆住的一群人,歎了口氣:“帶她迴青城。”


    “那您呢?”


    “我去看看什麽情況,孩子呢?”


    “在飛機裏。”


    徐白將暈死過去的向晚抱上飛機,和嗷嗷大哭的孩子放在一起。


    定定的看了會,湊近親了一口,轉身想走時,向晚喃喃出聲:“眠眠……”


    徐白微怔,愣愣的看了她一會,摸摸她的腦袋迴頭囑咐:“將她和孩子送去陳峙那。”


    ……


    徐白見到貝貝已經是隔天的下午。


    貝貝在大牢裏,單獨的房間。


    “吃飯了嗎?”徐白插兜看著,有些複雜的問。


    貝貝點頭:“姐姐呢?還好嗎?”


    徐白:“我以為你第一句會問孩子。”


    “有姐姐在,孩子不會有事的。”


    徐白:“你怎麽想的?”


    貝貝茫然:“什麽怎麽想的?”


    “你應該知道了吧。”徐白道。


    貝貝:“你是說我哥他們還活著對嗎?”


    貝貝的聲音帶了些喜悅。


    徐白點頭:“對,還活著,而且從香舍裏的二十七公裏朝前邁進十公裏,炮火正對著香舍裏。”


    “他們是壞人嗎?”貝貝沉默很久丟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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