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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貝起來的時候,去找向晚,請她和自己一起去收拾東西。


    向晚沒多問,跟著過去。


    貝貝要敲門,向晚不讓,直接開門。


    進去才發現家裏沒人。


    貝貝開自己房門,進去後愣了會,差點氣哭了。


    她的房間,竟然被睡了。


    等到陳峙開車帶著體檢完的尤裏迴來。


    家裏像是沒變,感覺好像又變了。


    灰白色調的客廳還是灰白色調的,但自己這些天睡的貝貝房間卻實實在在的變了。


    牆上掛著的亂七八糟的玩偶全都沒了,床頭邊依靠著的兩個小豬也沒了,包括床頭櫃放著的亂七八糟的音樂盒以及發卡。


    就連陳峙昨晚還在睡的碎花三件套都被掀走,這會上麵是一床白色的被芯和被罩。


    陳峙打開衣櫃,空空如也。


    ……


    陳峙當天傍晚按密碼,滴滴滴了好幾聲,密碼錯誤。


    試了兩次,全是錯誤,排除了按錯的可能,隻能是換密碼了。


    陳峙插兜站了會,敲門。


    門開。


    漏出的是徐白的笑臉,眉眼幾乎彎成了招財貓。


    無聲的和陳峙對視了一會,門大開。


    按密碼那會隔著門板隱約能聽見裏麵傳來的歡聲笑語,嘻嘻哈哈的。


    從他按密碼開始,歡聲笑語不見了,到這會門開。


    餐桌那坐著吃飯的氛圍已經安靜到了極點。


    陳峙:“出來。”


    貝貝站起身,向晚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別怕。”


    貝貝不怕,她早就做好了陳峙上門來找的準備。


    深吸口氣走出去,輕輕的將門帶上。


    陳峙從懷裏掏出根煙點上,重重的煙圈吐出來,眼底帶了抹焦躁:“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帶你換套房子住。”


    貝貝以為是來說離婚可以,但是孩子不行的話,眨眨眼:“為什麽要換?”接著看向房門緊閉的陳峙家:“她不想讓我住向晚姐家裏嗎?”


    陳峙:“跟她沒關係。”


    “那我不搬。”貝貝說的直白。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疊放整齊,等著他來找時給他看的草稿。


    字體行雲流水,極其的瀟灑,不是向晚的筆跡,更不是貝貝的,很明顯,是徐白的。


    陳峙一目十行的看完,喃喃:“免除贍養費。”


    “對,姐姐說在我自立前,她先幫我養段時間的孩子。”


    陳峙:“你知道養大一個孩子要多少錢嗎?”


    貝貝搖頭,接著點頭:“很貴,我哥把我養大就花了不少錢。”


    “你這樣的文盲能花幾個錢,我的女兒,長大了要接受最好的教育,住最好的房子,穿最貴的衣服,陳貝貝,你覺得你幾輩子能養得起?”陳峙按了按眉心,嚐試和她好好溝通:“既然你和那男的什麽都沒發生,這件事就過去了,我不再追究,也不會翻舊賬,待會你跟我去看房子,我們搬家。”


    貝貝眼看著自己珍視的草稿紙在陳峙手裏捏成團,頓了頓,開口:“陳峙,你不能這麽欺負我。”


    一字一句的話像是從齒縫中蹦出來。


    陳峙氣笑了:“我怎麽欺負你了?”


    “我沒有出軌,最起碼沒有來得及出軌,可是你不一樣。”貝貝手指著陳峙家的房門:“你出軌了,你和那位女醫生在家裏住了整整五天。”


    “我說過了……”


    “你說過,你是守夫德的男人,我問了向晚姐什麽是守夫德,她告訴我說,守夫德就是婚姻期間亦或者是戀愛期間,男方不會做對不起女方的事……”


    貝貝想說的清楚和標準,語速便很慢。


    陳峙不耐煩聽,直接打斷:“說簡單點。”


    貝貝眼圈微微泛紅,指著陳峙家門的手垂下,“可是你和她住在一起,而且還是在你家裏,當著我的麵,並且拒絕承認我是你的老婆,就已經是欺負我了。”


    陳峙很煩躁,煩躁的除了昨晚的失控,接著便是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


    一陣冷風吹過,貝貝哆嗦了下。


    她出門急,沒穿襖。


    陳峙解了大衣遞過去,貝貝沒接。


    掀開要給她披上,貝貝抬手拒絕:“你總是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因為嫌棄我說話慢,但是陳峙……我說香舍裏話也是很快很快的。”


    陳峙沉默,咬著煙強硬的給她披上:“說的全是廢話,快慢有區別嗎?”


    貝貝眼圈紅的像是要滴血,披著他的大衣,站直說話:“那你到底聽不聽?”


    這句尤其的快。


    陳峙不聽,直接打斷:“她是我在青城時的同事,來香舍裏支援,被拐了。”


    看貝貝瞪大眼,解釋:“拐的意思是被騙了,明白嗎?”


    貝貝沒吱聲。


    陳峙接著說:“前幾天徐白意外碰見她,全身都是血,她受了槍傷,傻子,槍傷在香舍裏是直接被定性為雇傭兵,是要被槍決的,換了你,你會怎麽做?”


    貝貝想問他為什麽最開始不說,慢半拍的想,不說的原因顯而易見。


    她是個廢物,說了還是廢物,不如不說,少浪費些口舌。


    貝貝哦了一聲。


    陳峙:“她現在有創傷應激綜合征,向晚是記者,之前出過不少這種采訪文,你可以迴去問問她,這種患者都是什麽狀態。”


    “我知道。”貝貝見過創傷應急綜合征患者,以前在她的家鄉,有很多很多。


    那些人沉迷於過去出不來,總幻想著自己依舊處於地獄之中,一些和平常不一樣的因素便會刺激到他們再次受傷,傷人也傷己,唯有親近的人,以及熟悉的環境可以緩解她們的症狀。


    原來她……這麽可憐。


    貝貝抬頭看了會陳峙清俊的臉,半響後啟唇輕語:“既如此,直接離婚吧。”


    陳峙預想中,實話實說了,事情該結束了,卻沒想到聽見了這句。


    沉默一會氣笑了,“你再說一遍?”


    貝貝再說一遍,“我們離婚吧,孩子對她來說也是不安全的因素,跟我最合適,陳峙,我們離婚吧。”


    陳峙的煙在唇邊燒到了盡頭,撮了兩口,再抬頭,眼底寒冰一片:“離婚?”


    貝貝點頭:“離婚。”


    陳峙舔了舔後槽牙,朝後退到牆邊倚上去,整個人的氣場轉瞬便變了:“做你的春秋大夢,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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