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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咱來去喝一杯。”


    眉眼彎彎的,聲音又奶又甜又黏……


    陳峙唿吸重了些,朝著向晚落下一吻。


    向晚避開,唇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陳峙瞳孔顏色更深了些。


    他最近……對向晚的欲望又重了些,瞧著她的一顰一笑便有些憋不住。


    舔舔唇:“行,喝一杯。”


    向晚和陳峙去了小酒館喝酒。


    向晚喝一口用紙巾吐一口,像模像樣的一直給陳峙倒。


    一杯接著一杯再一杯。


    陳峙酒力不行,走路有些打晃。


    向晚攙著他出酒館,在一家按摩院門口鬆開,隨後悄沒聲的拎了塊磚頭砸向他的後腦勺。


    向晚早就接受了自己不是個人,沒半點心裏負擔的將不是想和她結婚,真正意圖是想睡她的陳峙丟進了按摩院。


    想睡是嗎?


    睡個夠。


    隔天中午陳峙踢爛了向晚家的大門。


    向晚正在吃飯,瞧見他彎了彎眉眼:“舒坦嗎?”


    陳峙大步朝前,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眉眼暗沉又陰鬱。


    向晚沉下臉:“這不是青城,是香舍裏,早在我決定長居後便拿下了這的長期居留證,如今算是半個香舍裏人,你敢動我,咱倆就一起死!”


    陳峙摔門走了。


    向晚麵色如常,內心毫無波瀾。


    兩個月後一天,陳峙帶來一個姑娘丟給向晚:“這是你給我找的太太,交給你了。”


    向晚愣住。


    姑娘叫貝貝,無姓亞裔,剛成年。


    不會中文不會英文,在這長大的地地道道香舍裏人,無父無母,有點圓,但是很白很粉很可愛,兩個眼睛像是小鹿一樣,怯生生的看著向晚。


    向晚細細的問了經過。


    她被黑中介介紹進了按摩院,陳峙是她排上的第一個客人,太疼了,她幹不了這個,過後想走,老鴇不願意,威脅說要把她賣去戰爭地區,她沒辦法,隻能找出陳峙之前掉在她那的名片打了電話。


    陳峙把她保了出來丟去了一家女工工廠,體檢的時候查出來懷孕,工廠負責人給陳峙打電話退保證金,然後陳峙帶她去了趟醫院驗孩子dna,接著帶她領了證。


    向晚連忙將她攙到沙發,笑的合不攏嘴:“兩個月驗dna,孩子不好保,你要靜養,好好的靜養。”


    貝貝有些懵懂:“姐姐,我肚子裏是有和我一樣的寶寶了嗎?”


    向晚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對,你以後要做媽了。”


    貝貝的臉看著跟著圓蘋果似的,向晚伸手掐了掐,有些慶幸。


    還好那天把陳峙丟了進去,不然這小姑娘……現在的結局大約有些慘。


    ……陳峙領證的隔天接到了徐白的電話。


    沒什麽精神的捏了捏鼻梁:“怎麽了?”


    這一年多徐白前後給他來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剛去香舍裏那會,一個是向晚想跑,這是第三個。


    電話對麵頓了很長時間:“你領證了?”


    陳峙笑笑,“你的眼睛是真多。”


    “和誰?”


    陳峙不說話。


    徐白:“是亞裔嗎?”


    “不如幹脆去問你給向晚找的做飯阿姨。”


    徐白沒吱聲,半響後:“是她吧。”


    不是她,是個孩子,而且是最麻煩的沒半點用的孩子。


    陳峙想起來便有點惡心,因為向晚的沒心沒肺,連帶著對徐白多了些怨氣:“是。掛了。”


    ……


    貝貝在家裏住了兩個禮拜,陳峙來,給了向晚一張卡:“人交給你了,看著讓把孩子生下來。”


    “你的老婆,你的孩子,你現在竟然讓你前女友給你帶?腦子裏進水了?”向晚拒絕。


    旁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陳峙皺眉看過去,貝貝在沙發那坐著吃薯片,白白嫩嫩的一團,和他對視後,笑出星星眼,小聲磕絆的擠出倆個新學的中文:“老……公……”


    陳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扭頭看向晚,“這麻煩你給我找的。”


    “可人是你睡的。”向晚衝貝貝豎個大拇指,接著衝陳峙呲牙。


    有點內疚,但是不多,更多的是無語。


    不想負責便不要結婚,給錢把孩子打掉,再給她安排個好的工作足矣,既然結婚了,還把人帶家裏來了,就不該跟扔垃圾似的扔到她這。


    “徐白前幾天給我打了個電話。”陳峙冷不丁道。


    向晚麵色毫無變化:“跟我有關係嗎?”


    “問我是不是跟你領的證,如果不是的話……”陳峙悄無聲息的瞧了眼旁邊的阿姨,收迴眼睛補充:“如果不是的話,接著給你安排,畢竟你快二十九了,再不結婚,他怕你年長嫁不出去,某天反悔了再迴去糾纏他,攪黃他如今的美滿婚姻。”


    向晚五指無意識的握緊,笑笑:“行,人我養著。”


    陳峙沒再說什麽,將卡丟下走了。


    時間不鹹不淡的往後推移。


    向晚來香舍裏滿兩年後一不小心登陸了從前的郵箱賬號,準備退出去時,心髒突如其來的僵硬了一瞬。


    握著鼠標點進了郵箱裏密密麻麻的提醒郵件。


    青城銀行卡設置的自動到賬錢款已到上限,是否需要提額,不需要的話,下個月將不會再自動打款。


    重疊的消息一個月發了三條,整整九條。


    給姥姥的銀行卡裏每個月會從向晚的青城賬戶,定期給她轉兩千塊錢,向晚去國外前將金額漲到了三千,額度卻一直沒漲,這個賬戶最高隻能打進去三個月的錢。


    而三個月前,自動打款便打不進去了,因為之前的錢遲遲沒人取,已經到了上限。


    向晚如墜冰窖,連著三天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折騰,折騰到後半夜爬起來發消息:“還沒找到嗎?”


    “……找到了,你迴來吧。”


    隔天向晚將貝貝托付給了阿姨,讓她有事給陳峙打電話,隨後登上了迴青城的飛機。


    二十個小時後飛機落地。


    向晚領了行李飛快的朝出入口跑。


    在外麵時行李箱的輪子打滑,向晚沒注意,從包裏找證件的功夫,行李箱整個旋轉起來,隨後斜斜的溜了幾步遠,重重的砸向前麵的男人腿。


    向晚跑過去彎腰提起行李箱道歉,隨後頓住。


    有兩年沒見過徐白了。


    向晚眼睫毛顫了顫,把遮擋嚴密的口罩往上再提提,隨後把本就低的帽子往下再壓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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