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英雄不缺妻兒,更不缺自私怯懦的妻兒族人。


    人最大的特性便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會有新的,和原來不一樣的善良可愛的妻兒和族人。


    結尾和向晚說的一樣,合家歡樂。


    隻有徐白歎了口氣,說手刃妻兒族人,怎會是he。


    接著不跟她爭辯的捂住她嗶嗶不休的嘴讓她睡覺。


    再是之前被她弄斷腿的傭人。


    徐白給了她一大筆錢,又給她請了兩個護工看著。


    緣由有二,一是她在江家伺候了很多年,有情分,二是年紀大了,摔斷了腿,以後陰天下雨難免會腿疼。


    體貼的向晚很想呸他一口,卻又想跟他貼貼。


    因為還有其三,堵住她的嘴,不要咒罵向晚。


    唐雪和柳川亦然。


    唐雪住進了封閉醫院,接受了最好的治療,她父母的律師事務所代理了江氏的律師事務,據說對待唐雪的態度好了不止八個度。


    柳川被丟進了精神病院,但他的家鄉,那座大山深處被修出了一條寬敞幹淨的公路,還多了兩所在建的小學和中學,以及每年以百萬計的助學獎金。


    開個車,鬧區從不按喇叭,遇沒紅綠燈的人行道,必然做第一個停下車的人,耐心的撐著肩膀支著下巴,沉默的等著前麵的老人兒童或是男男女女或快或慢的走過他的視線。


    救護車在後,消防車在後,早早的越線行駛,給人繞出最寬廣的路。


    六點迴家,手裏經常拎著一袋子爛蘋果,一袋子爛青菜,沒理由,沒解釋,隻說讓廚房洗洗做。


    每個周末晚八點,手機會彈出好幾個圖片。


    被他資助的大學生在給他發學業反饋。


    有個女孩說,考上了青城的大學,能不能見見他。


    徐白迴的信息,被向晚刻在了心裏。


    徐白給她轉了最後一次學費,說我能做的都做完了,以後不需要記住我,也不用再聯係,祝前程似錦。隨後刪除了聯係方式。


    溫柔又善良,卻有絕對的分寸。


    很美好的,沉默的做著這些對向晚來說仿若天方夜譚的事。


    向晚那會感覺徐白和她可真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這個世上又有誰不向往美好呢?


    向晚也向往。


    所以徐白說的那些,爛、下賤、惡毒、不是人,遠比他打著愛她的罪名出軌對她的傷害更重了千萬倍。


    因為這些詞和美好絲毫不沾邊。


    結局注定黑白不混合,形同陌路,誓死為敵。


    向晚有些窒息,微微蜷了蜷身子。


    楊玉堂慌了,湊近小聲問:“怎麽了?怎麽了?不舒服嗎?哪不舒服?”


    “我愛你。”徐白……向晚接了一句:“楊玉堂。”


    楊玉堂愣住。


    向晚疲倦不堪的歎了口氣:“我和徐白的事都過去了,他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幫幫他吧。”


    楊玉堂眼圈赤紅:“幫什麽?”


    “老爺子對江州父子什麽態度,別人不清楚,但他把持了那麽多年的江氏,其中培養起來的心腹還有重要股東必然清楚,江州父子從來都不在繼承人之列,所以,幫徐白一把。”向晚坐起身,白著臉直勾勾的看著他:“楊家的貨,從此之後,隻從徐白手裏走。”


    楊玉堂喉嚨滾動:“你瘋了吧。”


    “江州父子登位一年不到,這種時候,他們不是甲方,江老爺子培養的那些老人才是你們楊家真正的甲方,隻要你們楊家的貨放出話,隻從徐白手裏走,甲方便從那些人手裏徹徹底底的移交到了你們楊家的手裏!”


    向晚的手本是被楊玉堂握著,這會緩慢的轉了個方向,牢牢的握住他的手:“幫他這一次。”


    向晚平白無故的哽咽了,聲音沙啞卻堅定,一字一句的從齒縫中擠出話:“徐白和鬱名姝結婚,有了鬱家的背景,你們楊家再給他鋪路,我搶走的他的東西便能還給他了,不虧不欠後,咱倆結婚。”


    楊玉堂的瞳孔在聽見向晚說“結婚”兩個字後,縮到了極點。


    結婚這倆字。


    在向晚剛畢業那年他便提過,開玩笑的,認真的,生氣的,憤怒的,脅迫式的都說過。


    但向晚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從來不正麵迴應。


    屢屢氣的楊玉堂想將她丟了,最後卻沒舍得。


    向晚長的隻能這麽好看了,裝起乖來也隻能這麽乖了。


    斷斷續續的談了兩年的時間後,無意間碰見了他後媽。


    因為徐風致說話難聽。


    向晚乖巧的給了她一杯加了拉肚子藥的咖啡。


    楊玉堂心裏挺爽的,更舍不得了。


    舍不得到最後,想知道自己這麽稀罕她,她到底稀不稀罕自己。


    這種想法已經成了他的一種執念。


    很多時候比跟她走到最後更像他的執念。


    而現在,向晚說愛他,接著說了要和他結婚。


    該高興的,但是高興不起來。


    哪怕向晚說的是愛他,楊玉堂卻覺得自己被戴了頂綠帽子。


    整個人倦了下來。


    想撇開向晚握著自己的手,冷靜冷靜再說。


    卻撇不開。


    向晚昏迷了二十多天,雖然打著營養針,但整個人幾乎瘦成了碎娃娃。


    手麵上細白的青筋明顯又深刻。


    就這麽握著他。


    楊玉堂撇了三下竟然都沒撇開,有些無奈道:“你……”


    “求你。”向晚打斷。


    楊玉堂怔鬆半響,他在徐白出事後便可以離開黑江重迴青城,但是沒離開。


    最開始是因為向晚跟他一起在這。


    後來是因為喜歡。


    喜歡在這的生活,規律、平靜、有點苦,但很真,兄弟的感情不摻雜金錢,很真。


    不像在青城似的,除了喝酒抽煙打牌不知道幹什麽。


    他甚至想好了,朝這裏捐個款,把他和向晚的家屬樓建成這最氣派的。


    能砸錢的話,再砸錢弄個領導當當,讓向晚做個鳳光的家屬。


    可答應了就要迴青城了。


    拋去戴綠帽子的詭異感迴青城過抽煙喝酒打牌的日子。


    楊玉堂緩慢的有些猶豫了。


    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說了,這個剛開口說愛他的向晚會打消幫徐白的念頭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白夜笙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哢哢哇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哢哢哇哢並收藏白夜笙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