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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瞬間懸起來的心往下落了落,突然有些沒精神了。


    經理因為她問的應酬事找補,“督查辦那個閻王爺剛走幾天,來什麽來。”


    向晚沒吱聲。


    經理沒再說,和她一起進去。


    按說這種唱吧人該不多,卻很奇怪,人太多了。


    成群結隊的在門口排隊放大貂。


    費勁的擠進去還沒完,到處都是人,三人桌坐五個的也有。


    全是丫頭片子,在開了暖氣溫度卻也不過十來度的唱吧裏,一流水的大白腿漏著,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


    經理經常來這玩,顯擺的介紹:“今天有九笙樂隊來演出,這是他們來黑江的第一站,我三天前定的二樓卡座,主唱賊漂亮。”


    向晚追樂隊是在高中那會,現在長大了,一丁點感覺都沒有,本來便有點蔫,被周圍環境吵的煩遭遭的,懶得忍了。


    說話不答腔,讓喝酒說過敏,托腮看一樓吵嚷的人群,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經理火了:“你不是挺隨便嗎?”


    向晚:“不隨便,我有男朋友。”


    入職當天,同事便說這經理不正派,是個色批,向晚便拿有男朋友說事。


    本來一直相安無事。


    向晚也很納悶,好端端的怎麽就瞄上她了。


    大路上兩百塊錢個的不香嗎?不用負責也不怕後賬。


    向晚心不在焉的重複:“我有男朋友,你們都見過的,就是那個又高又壯的當兵的,是個刺頭,特別愛打架。”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向晚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哪地做的不好,讓你以為我很隨便?”甚至隨便到能看上你這樣的。


    經理手覆上向晚的手,曖昧湊近:“你說呢?”


    髒話還沒爆出來,樓下炸開了鍋。


    一樓中央在清場了。


    七八個黑衣保鏢圍出一塊方形的空地,周圍全是尖叫的女孩子。


    隨後上空炸了一聲鼓嚓合響。


    咚咚咚砰的,行雲流水。


    伴隨著洋洋灑灑飄落的金光閃閃紙片,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從漆黑的天花板往下,徑直打在垂吊的舞台之上。


    向晚的腦袋順著舞台從上至下,移至中段與舞台齊平時微微的紅了眼圈。


    她從沒覺得被人欺負了還迴去是錯,也從沒覺得重了,隻覺得應該更重一點,這樣她才不虧。


    經徐白的事後,隱約感覺好像……重了。


    尤其是對徐白。


    這一年來,向晚午夜夢迴總是會想起他手腕脫臼,被四五個人拖拽著朝外去,眼睛卻依舊緊鎖她的瘋狂模樣。


    有點怕,有點悔。


    心口悶悶的,壓的她數夜喘不過來氣。


    這會心口還是悶,這口氣卻緩慢的鬆了。


    徐白活的好好的。


    隻是……有點醜,因為門口那中二少年真是他。


    舞台落地,咯噔一聲,緊隨其後的是極重的悶鼓前奏開始炸響這間人滿為患的清吧。


    向晚迴過神,後知後覺的又慫又害怕。


    豎起手掌擋住臉,趴著欄杆從手縫中漏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樓下舞台上戴著鴨舌帽穿著寬大短袖在打爵士鼓的徐白。


    燈光不是聚焦在他這,是在主唱那個大美女那。


    可徐白依舊太顯眼了,在一片漆黑中帶著鴨舌帽,黑帽簷下漏出層疊的白發覆蓋了眉眼和後脖頸,隻漏出冷淡的薄唇還有挺直的鼻梁,手臂揮舞間,漏出的肌肉線條,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帥的驚人,美的驚人,也酷的驚人。


    向晚歪頭看著,隱約感覺像徐白又不像徐白。


    未免太……潮了些,也太屌了些,還有,他什麽時候學的爵士鼓?這玩意這麽簡單嗎?學學就會?


    “看什麽呢?”經理在炸響的音樂中湊近吼。


    向晚:“這是你說的九笙樂隊嗎?”


    “是!”


    “那這個人,你認識嗎?”


    “哪個?”經理又湊近了點。


    向晚手指著徐白,轉身時,單隻手臂被拽著按在了後麵的沙發卡座之上。


    經理湊近深唿吸:“你真香。”


    向晚眼睛沉了,摸摸索索半響,趁他親過來,拎起桌子上未開封的啤酒瓶朝著他腦袋掄了過去。


    嘩啦一聲脆響。


    啤酒瓶四分五裂,經理哀嚎一聲捂著腦袋跌坐在地。


    剛才砸的時候沒想太多,真砸下去了,才發現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大堆的酒水在砸下去後迸出來,大半濺到了向晚,慶幸的是沒碎玻璃碴子。


    經理跌倒在地。


    向晚也沒好哪去,揉著被啤酒辣到的眼睛摸摸索索的找抽紙擦臉。


    眼睛剛睜開,經理扯了扯領帶已經站起身:“做婊子還要立牌坊,賤貨。”


    向晚捋了捋濕透的頭發,惱到了極點:“我怎麽裱了!咱倆說過的話連十句都沒有!我幹什麽了!”


    “前幾天稽查組來的時候,你有男人!一雙眼睛還長那男的身上,恨不得生撲了他!老子是你經理,願意碰你是給你福氣!給臉不要臉!看我怎麽收拾你!”說完惱羞成怒的甩袖走了。


    那男的……她都不認識,向晚惱的不行。


    動靜被音樂聲遮蓋到不算大。


    向晚起身擰了把毛衣的酒水,實在受不了,拎起包下樓去洗手間。


    音樂間歇。


    鬱名姝手在徐白臉前擺了擺:“看什麽呢?”


    徐白迴神:“沒什麽。”


    “二樓有誰啊。”鬱名姝踮腳看看,熙熙攘攘的全是人頭:“有你認識的嗎?”


    正說著,徐白不見了。


    ……


    向晚在洗手間洗毛衣,才發現自己腦子進水了,這毛衣是織線的,越洗越重。


    不洗了,低頭用紙吸水朝外走。


    剛出了洗手間,撞進一個男人懷裏。


    “對不起。”向晚說完要走,接著頓住,抬頭。


    四目相對。


    向晚手緊了緊,朝後退,一步步退到洗手台。


    隨後……徐白和她擦身而過,進了洗手間。


    向晚有些怔鬆,愣了好大會,抬腳迴家。


    隔天上班,朝總部督察組的郵箱遞了實名舉報信。


    舉報經理潛規則她。


    其實解恨的法子多的是,例如他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找點證據給他媳婦讓他家庭破碎。例如他兒子拿他當英雄,毀了他在他兒子心裏的英雄形象,不認他這個爹。


    不管哪種都能摘掉自己。


    但……有點乏,感覺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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