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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明將把‘北京’由開封移鎮北平。”


    “同時,我爹會在北平坐鎮一段時間。”


    聽完朱雄英所說,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李景隆站起身來,這兩年,因為李文忠的身體舊傷複發,李景隆開始主抓軍情司的情報事務,而大明許多和西番的貿易,也在他手裏。


    軍情司有多支商隊,和北元,察合台汗國,吐蕃諸部交易,所以他十分清楚,這件事的影響之深遠。


    “皇孫殿下,若是按照您這說法,此行豈不是?”


    李景隆驚疑不定。


    朱雄英點了點頭。


    “此行,就是要在北平建立軍工廠,並且重修北平城,將海津鎮天津擴建,日後我大明的重心,要放在北疆,我爹,也會常居北平一段時日。”


    常茂先是一喜,隨後又是一驚。


    “可是,這樣一來,萬一南京有變……”


    朱雄英笑了笑,道:“你應當還記得,我之前所說的那個東西吧,能在天上飛的孔明燈。”


    常茂重重點頭。


    其實,熱氣球不是什麽很難製造的東西,難度在於讓熱氣球能夠順風而行,這需要一些煤油,還需要一張巨大的牛皮作為熱氣球的傘,這些並不難。


    如今,還有個比較簡便的讓熱氣球順風而行的方式……


    人乘坐在熱氣球上,全都飄在空中,以軍馬牽著繩索疾馳。


    這個法子雖說有些沙凋,然而事實上是,這樣馬兒很省力,北方往南方又多是順著信風,所以跑起來十分快,如果騎手體重輕,馬兒可以無壓力的一直狂奔。


    從北平出發,日夜不停,星晝換馬,因為從北平到南京一路上都是平原,而且三五十裏就有驛站,所以這種方式十分省力也快捷,跑得快一天多一些時間,就能夠跑到南京。


    就像是放風箏。


    此外,就是坐船。


    得益於北方的冷空氣信風,從北方渤海出發,到南京,一路上實際上是順溜,海船很快捷,乘坐快船,命精壯力士幾班倒輪番劃船也能夠在日便到達。


    有鷹信和鴿信的存在,從北平到南京,傳遞緊急信息,一日便能夠通信。


    所以,交通和交流並不是什麽問題。


    眾人眸子閃爍,都在消化這件事情,將會對大明帶來的影響。


    大明,去處開封的“北京”直隸,將“北京”改為北平。


    而太子,將會在北平坐鎮一段時間,督陣燕晉遼東等地事宜。


    這是何等讓人驚訝的消息。


    之前太子的所有勢力,基本上都集中在應天府南京,而南京的那些官吏們,也基本上熟悉了太子的行事方式。


    如今,太子忽然轉鎮北平,將北平定為北京。


    這豈不是說,大明將要施行南北兩京輪戍製?


    這其實也是如今大明的悲哀,南北方割裂太過嚴重,就拿洪武十五年的科舉來說,北方幾乎沒有士子參加,唯一參加的幾個齊魯世子,也是太子妃呂氏這類最開始就投誠大明的儒門世家子。


    而底層的耕讀傳家的小地主,還有富裕一些的大地主,都對科舉持觀望態度。


    大明的經濟發展越迅速,南北方的割裂越嚴重。


    南方因為底子好,發展起來極快,北方因為特定的曆史環境,幽雲十六州遺落四百多年才迴歸華夏懷抱,不在北方重點經營,放一個能拍板,能做主,有決策權的中央政府,會出大問題……


    強盛如唐朝,定都長安,卻控製不了河北……


    由此可見,兩京輪戍,將北京定在北平的重要性。


    這同時,也可以防止四叔朱棣做大。


    畢竟,太子朱標親自坐鎮北平,誰都沒話說,朱棣也隻能乖乖讓位。


    李景隆深吸一口氣,皺眉沉思了片刻,問道:“皇長孫殿下,太子移鎮北平,定北平為北京,是否也意味著,我大明要對北方衛所軍屯田下手了?”


    朱雄英咧嘴笑了笑。


    他端起一杯薑湯來,啜飲一口,吩咐大家也喝一點,免得著涼,這才道:“北方衛所田,之前兩年一直不敢動,因為北方戰事頻繁。”


    “如今,山西和燕地的老百姓,經過兩年時間,愈加認可大明,你看山西的移民都順利了許多,為何?景隆大哥你說說。”


    李景隆笑道:“皇孫殿下這是考校我。”


    他從兜裏拿出一枚大明銀元來。


    摩挲著手中的大明銀元,李景隆道:“我猜,主要是因為我大明皇家銀行,開遍各地,移民者不管到了哪裏,都能得到一筆寶鈔補貼,我大明皇家說一不二,老百姓人人都認可朱明皇室這塊兒金字招牌。”


    “還有,就是咱大明九邊的衛所軍官們,這兩年也賺了不少錢。”


    常茂道。


    朱雄英點了點頭。


    “現如今,我大明國力蒸蒸日上,北元和察合台汗國等國力則是日漸衰落,北元現在別說茶葉,就算是一口鐵鍋都造不起,全都得從我大明進口,他們買一口鍋,需要用牛馬羊皮來換,我們買他們的東西,給的都是寶鈔,或者是大明銀幣。”


    “久而久之,大明寶鈔和大明銀幣通行天下……”


    “如今才兩年而已,還不太顯示威力,咱覺得,再過幾年,北元,察合台汗國,撒馬爾罕,倭國,高麗,要麽是自己出皇家銀行,和我大明建立兌率互相兌換外匯,以此來衝澹我大明銀錢的影響力,要麽,就得跪著求著我們大明皇家銀行入駐,否則,他們這幾個國家的經濟就得崩潰!”


    李景隆長期主管西番貿易,對經濟懂一些,此刻聞言大驚。


    他略一思索,深感這大明皇家銀行著實可怕。


    常茂也沉思片刻,他眸子閃爍,低聲道:“咱明白了,衛所的將官如今不需要貪墨土地了,因為土地不值錢,但是我大明寶鈔值錢,而且這些年和北元還有察合台汗國通商,邊境衛所的指揮過過手過路費,那就是一筆天大的銀錢,他們如今不需要將目光盯在土地上。”


    “還有淮西老人們。”


    李景隆補充。


    “淮西老人們之前都盯著那一畝三分地,各個在江南侵吞軍屯田,恨不得家裏搞數萬頃田,結果大明皇家銀行一出,再加上皇私合營商鋪一出,又免了商稅,淮西那幫勳貴侯爵才發現,經商比種地來錢快的多,如今各個都在合股籌備商隊,要麽走南海去買木材,進寶石,買糧食,要麽走雲南四川等地,給蠻民夷民賣香皂肥皂玻璃鏡子,從那邊買牛羊馬豬,倒手迴來就是大賺。”


    “我聽聞,如今應天府好些匠造房屋的工頭,背後都是勳貴做東,尋了不少退伍老卒,在南京修建房屋,應天府好些新建的房屋,都需要良木,工材,多從安南,緬甸等地運來。”


    朱雄英聽的咧起了嘴。


    南京真是,富貴迷人眼。


    因為這兩年大明皇家銀行存款越來越多,而且老百姓對大明銀幣,大明寶鈔的認可越來越高,皇家銀行的信譽也越來越堅挺。


    與此同時,大明對周邊國家輸出各種商品,換來的是經濟的飛速發展。


    就以南京為例。


    如今南京名商大賈層出不窮,處處都有商機。


    許多地方都在大修大建,因為大明本身的數百年良木不太多,便從安南,緬甸買。


    捎帶著,國安司,軍情司的手也伸進了這兩個地方。


    有錢人多,業餘娛樂生活也豐富起來。


    在南京城,大明日報,是一個十分流行的報紙。


    此報,由江陰大儒,施耐庵的親傳弟子,羅貫中主編。


    上麵除了各地政聞,大明戰事等,還有就是市井八卦,各類廣告,還有周邊國家,哪裏有良木,哪裏有水稻,哪裏有銀礦。


    因為大明日報還懸賞重金,征集番薯,土豆,玉米的線索。


    由此還引發了一股下海經商潮流,許多福建廣東商人,跑去呂宋淘金。


    至於緬甸等地,如今的大明商賈也越來越多。


    經濟的繁榮和發展,軍事上也日漸強盛。


    雲南,四川等地,當地頭人享受到了大明銀幣堅挺的福利,各種叛亂少了許多。


    而前往雲南等地駐守戍邊的前元蒙古兵們,也沒有出現前世那種,寧願叛亂也要迴南京,死也要死在南京的事情……他們都盼著每個月去衛所的大明皇家銀行,領取一元錢的大明銀幣,這一元大明銀幣,可以在蠻民夷民哪裏,換來兩隻羊,好幾張羊皮,要是說的通,還能換個婆姨……


    諸如此類的變化,在大明各地上演。


    大明周邊的北元,察合台,撒馬爾罕,高麗,倭國,安南,物產都在被堅挺的大明寶鈔掏空,周邊國家的有錢人囤積了大明寶鈔,而大明的老百姓們得到了這周圍幾個國家進來的大量物產……


    朱雄英笑道:“此事,早晚會公開,但是如今我爹還未當眾宣旨,所以你們暫勿聲張。”


    李景隆等人點頭稱是。


    外麵,周寬又前來報告。


    “少主,錦衣衛來報,魯王殿下在前麵島礁。”


    “哦?”


    朱雄英眼睛一亮。


    ……


    見得朱雄英,朱檀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些。


    他拉著朱雄英道:“雄英你看,這便是我做飯的地方,這裏叫做狗爬礁,我們一共有六十名戰友,還有三條狗,五十幾隻兔子,一個蘑孤房種蘑孤,一個大水窖。”


    年長兩歲的朱檀,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少年了。


    曾經的他,年少輕狂,處處都喜歡攀比。


    如今的他,在青春洋溢中,多了一絲沉穩,而此刻,剛剛經曆過生離死別的他,轉而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悲傷。


    “這是我做的飯,麵魚兒,我們還能吃炊餅和油旋兒,不過吃不多,每隔一個月,就有船來送炒麵,你看你看,我們還經常自己釣海魚……”


    朱檀越是這樣,朱雄英越是能感覺到,自己這十叔心裏有事。


    他輕輕歎了口氣。


    “十叔……你是不是有朋友,戰死了?”


    朱雄英猶豫了一下,還是抿著嘴問道。


    “那是戰友!”


    朱檀怒道。


    他咬著牙,眼神悲憤,似乎意識到自己這般吼叫有些過。


    朱檀扭過頭去,低垂著頭哽咽道:“他可喜歡我做的飯了,還給我寫詩。”


    朱雄英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本來之前想挪逾朱檀兩句。


    此刻見他這模樣,朱雄英反倒是下不去嘴。


    他說道:“十叔,人有生離死別的一天,你這位袍澤雖說故去,但他是為了保護我大明的海民犧牲的,我大明百姓不會忘記他,大明朝廷不會忘記他!”


    “你要真當他是朋友,就藩之後,就要勤修內政,好好監督地方官員為民做主,給老百姓好日子過,到那時,我大明不被周邊倭寇欺負,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朱檀輕輕嗯了一聲。


    “好啦,不說這個啦,你們長期呆在島礁上,食物沒有太多營養,我專門從應天府給你帶了許多吃的,有香蕉幹,山楂幹,還有一種菜,很適合你們戍邊的將士吃。”


    說著,就吩咐鄭和,擺開食物,和島礁上的官兵同吃朱檀所煮的麵魚兒。


    “什麽菜呀?”


    “你吃了就知道啦!”


    朱雄英神秘兮兮地賣了個關子,船隊稍作停歇,因為島礁上有澹水,順便補給一些澹水。


    朱雄英便命自己座船上的人,中午在這狗爬礁吃一頓飯,而其他大船,則是在朱標的帶領下,往登州水師駐地而去。


    好在,那邊距離此處不遠。


    拿出那食物來,朱檀稀奇地瞪大了眼。


    此物是一種草根狀的菜,根據朱雄英所說,清熱解毒,開胃健脾,而且補充營養,此物十分耐種,而且是一味中藥,將士們駐紮海島,長期沒有菜吃,會積食,腸胃不暢,吃了這草藥,既可以當菜吃,又能順腸道。


    “此物,名為魚腥草,還可以曬幹了吃,這可是黔國公沐英叔叔,專程從雲南進貢來的,北地的衛所兵多有積食,腸胃不順暢的毛病,茶葉又稀少,將此魚腥草幹根碾磨成粉末拌菜吃可以開胃,起到茶葉的一些作用,還能當菜吃,是備荒用糧。”


    朱檀聽聞叫魚腥草,聞了聞,險些幹嘔出來。


    “這東西,也太難聞了吧!”


    朱雄英瞪了他一眼。


    “再難聞,能比俵物的味道難聞?那鹹魚,俵物,海腥味有多重你都能吃得下去,這魚腥草是中藥你吃不下去?”


    朱檀聞言,還是有些猶豫。


    朱雄英無語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十叔呀,你可真是在南京呆慣了,喝慣了茶葉,你可知道,北地許多衛所,似陝西,陝西,寧夏等地的衛所兵,常年別說喝茶,茶葉沫子都見不著,因為茶葉金貴,就現在你瞧不起的這個魚腥草,那送到北地衛所,都是堪比茶葉的好東西。”


    “北地的糧秣吃著容易積食,此物最順腸胃!”


    朱檀這才勉為其難地拿起那魚腥草嚐了嚐,此物現如今是沾著醋和鹽吃。


    “這味道,是挖出來就如此腥臭?”


    朱檀是滿臉的難吃,但仍然強忍著,咀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不過,吃了之後,是感覺脾胃清新許多,以往吃多了麵魚兒,就覺得胃灼燒有些泛酸,吃了這魚腥草,的確有些茶葉的作用。”


    “那是當然!”


    朱雄英笑道。


    “此物不僅僅能夠清熱解毒開脾健胃,重要的是消腫療瘡,利尿除濕,清熱止痢!”


    “北地許多衛所,那水鹹苦不能飲,畜生喝了都難受,人更別提,我遍尋天下藥草,才發現這魚腥草根適合,此物在雲貴川遍地都是,新鮮的耐放,曬幹烘幹的根部也耐放,北方衛所兵煮麵適,放在麵粉裏同煮,煮成麵疙瘩,可以清除瘡瘍腫毒、痔瘡便血、脾胃積熱等,還能去治療疾熱為患的肺癰。”


    “這東西最大的作用還有個,利尿。”


    “我跟三叔通信,他說寧夏有些衛所的水鹹苦難喝,士兵喝了都尿不出尿,茶葉可以改善水質,可是茶葉金貴,衛所兵舍不得買,供應有限。”


    “有了這個魚腥草,那邊的衛所兵就不怕胃燒和水鹹苦,能緩解緩解。”


    朱檀皺了皺眉。


    他拿起一根,又咀嚼了起來。


    “此物甚好。”


    朱雄英笑道:“這個還不是最好的,我這兒還有一物。”


    他又吩咐鄭和,拿來一些曬幹的草根狀食物,此草根潔白,上麵有節狀胡須,曬幹後像是草根不甚出奇,味道也不太明顯,混合著一些曬幹的薄荷葉,藿香葉。


    “雲貴川的野薄荷特別多,我讓雲貴川等地的衛所將官多收野薄荷,當地蠻民夷民采摘了送去衛所換錢,既帶動當地經濟,又促進民族團結,薄荷葉可以吃,也可以泡茶喝,至於這藿香葉子,也是一樣,雲貴川遍地都是。”


    “咱們江淮地區,薄荷也好種,此物後麵官府會有定額配送,往你們北地的官兵衛所送,薄荷和藿香都比茶葉便宜,便於栽種,能解水鹹苦,用水燒開了泡著喝,戍邊的官兵就不怕撒不出尿了。”


    “至於這個,此物名為折耳根,也是一位中藥,是曬幹的,可以泡茶喝,也可以煮著吃,這薄荷,藿香,折耳根,三樣以後北方衛所都會常配,時時運送。”


    朱檀拿起一根曬幹的折耳根來,疑惑地嗅了嗅。


    “這折耳根,怎麽聞著這麽熟悉?”


    “此物看著,和魚腥草似乎很像啊,隻不過它更加幹癟,曬幹了沒味道。”


    朱雄英撇了撇嘴,翻白眼道:“十叔,可別胡說,魚腥草是魚腥草,折耳根是折耳根,這是兩種植物。”


    朱檀疑惑道:“你十叔我少讀書,你勿要欺騙我!”


    朱雄英頓時怒了,無語道:“十叔你怎能憑空汙人清白,你若是不信,你嚐嚐!”


    “我朱雄英可是號稱玉麵實誠小郎君,怎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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