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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楮墨嘴裏含著一顆李子,感受著方學生時不時撇過來的眼神,戲謔的對小夏說:“狗尾巴藏不住了。”


    小夏抬眼,一臉迷茫的順著李楮墨的示意看過去,沒有發現特別之處。


    倒是李明,暗自確認了方學生的方位後,不動聲色,警惕起來,每次眼神掃過,都必然看向方學生方向。


    “大少爺,寒小姐她——”


    小夏頭上的淤青還沒消,但是滿臉擔心的問道。


    “噗——”


    李楮墨一口把李子核吐出老遠,想了想,心下琢磨了一刻,抬眼道:“不用管她。”


    李楮墨看到身穿靛色製服打扮的依舊光鮮的方學生,又一次把目光投射過來的時候,自言自語道:


    “再等等。”


    “這宴會,什麽個流程——”


    另一邊。


    寒兒身體輕巧的穿越人群,找到一個能縱觀全局的三樓,隱藏了身形。


    而三樓廂房,同樣有一束目光投射到大廳裏。


    鏘——


    一聲響亮的敲鑼,哄鬧一堂,三五成群熱烈交談的學子們登時肅靜。


    咚——


    又一聲比高昂的敲鑼聲更低沉的擊鼓聲音在大廳擴散。


    眾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終紛紛把目光投射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在華酒樓預先擺好的,最接近裏麵位置有一座正方體,高出地平麵的足足半丈高的方台,鑼鼓之聲的盡頭,有一個身著靛色製服的白胡子老者手持鼓槌,肅穆而立。


    兩人一桌,每桌下整整齊齊擺放兩個坐墊,如果仔細看還會發現,坐墊的傾斜角度完全一致。


    兩人一桌即為一組,從堂內肅穆老人站的方台腳下,依次向外排開,最末的接近末尾。


    今日的江河酒樓是國安學院學生的專場,百十人聚在一起,眼下竟然靜的似乎連銀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眾人屏住唿吸聲音,迅速如魚兒一樣把雙手合十放在肚臍之下,小步快速移動起來。


    一盞茶的時間,兩盞茶的時間,不到三盞茶的時間!


    剛剛各自為伍的學生們,順著肅穆老人站立的依次排開,靜默站成兩列。


    一列以淡黃色製服,一列靛色製服。


    兩種顏製服沒有特殊的繡上去的圖案,純色的製服,李楮墨看著兩列迅速站好的學生,心下熟悉的感覺上升。


    靛色製服老人掃過堂下的眾人,眼神威嚴,緩緩開口唱道:


    “博學審問——慎思明辨——”


    “善不可失——惡不可長——”


    “國安學院——端午宴席——”


    鏘——


    肅穆老人手持鼓槌,重重的敲想台上綁著紅花的鑼架上的鑼心上,銅鑼應聲而響。


    聲音迴蕩在大堂,敲鑼聲音響徹人心。


    眾人整齊拱手,齊聲道:


    “尊師——重道。”


    行李完畢,眾人落座。


    李楮墨臨近門口,落座的靛色學子奇怪的看了他們一行三人一眼,便迴過頭若無其事的跟同桌另外一個學生交流起來。


    “你看他們啟蒙院,真真是,學無所成,學無所出,偏偏就——坐在那首席右側。”


    一個後麵的靛色製服學生撇嘴道,他言下的啟蒙院就是對麵的身著淡黃色製服的一列更年輕的學子。


    “你我不都是從啟蒙院出來的?”


    同座啞然,反問道。


    “那不一樣,能進千機院的學子可是層層選拔,啟蒙院更有剛入學的孩童,坐在哪了,仁兄你看。”


    第一個出聲的男子悄聲言語道:


    “國安書院才子比比皆是,今夜機會難得,仁兄你想,咱們千機院的人,怎麽樣也會方方麵麵優勝於——”


    靛色製服臉色神秘的看向同座的學生。


    同座的靛色製服學生點頭,道:“如此如此,千機院都是進修學子,必定是知識淵博,遠超啟蒙院。”


    “所以前邊離台上越近,越是風水寶座。”


    先開口的靛色製服男子眼神裏豔羨的說道:“被一群小孩站上了,此等機會,真真是——”


    “暴殄天物!”


    李楮墨點點頭,補充道。


    “對對對——”


    靛色男子迴頭,表示肯定:“仁兄尊姓大名?”


    李楮墨頷首,道:“李楮墨。”


    “是弟弟——”


    靛色男子點頭,隨後向同桌介紹道:“這位想必也是新進來的同窗。”


    李楮墨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剛想解釋,就被靛色製服男子出聲打斷道——


    “看你樣子,是剛通過大考吧,千機院不比啟蒙院,前後輩說話可要謹言慎行。”


    “哦?”


    李楮墨好奇的問道:“但是,我倒不是——”


    靛色男子一臉自信的說道:“不用謝。”


    緊接著,靛色男子轉頭像身邊同伴介紹道:“這是剛從進千機院的小後輩——話說你怎麽不穿衣服?”


    誰不穿衣服了!


    李楮墨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確認完好無損後,熱情的學長還在自顧自的說道:


    “今天可是大日子,你可不要被管教瞧見。”


    李楮墨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有個姓方的學生——”


    提到此人,那熱情的學長眼神鄙夷,道:“方同,他也給你要錢了?”


    李楮墨愣了一下,熱情的學長接著恨恨道:“那該死的方同,最近跟蝗蟲一樣,到處給新入門的同學要銀錢。”


    “那廝一副諂媚的小人嘴臉,可不能得罪了去,到時候要到管教那告狀,夠你我吃一壺!”


    “聽我的弟弟,咱們就破財免那個煩心事,專心應付功課,每年的小考可是道檻。”


    李楮墨看著眼前學生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想到自己前些時候為了救寒兒,順帶坑了一筆方學生,暗自愧疚。


    李楮墨疑問道:“能進這國安學院,怎會缺錢?”


    “哼!”靛色製服男子啐道:“他哪是正經人家子弟——”


    “他是夏府舉薦而來的!”


    “哦?”


    熱情的學長同桌的學生也湊過來,好奇的問道:“咋舉薦?”、


    “咳咳——”


    熱情的學長清了清喉嚨,解釋著:“你可別看他人五人六的,要不是讀書讀的好,怎會被夏家看中,舉薦了進來?”


    “咱們國安學院,雖說非大江商會子弟,不得入內就讀,但是啊,夏家可是人才濟濟,拿給自己子弟舉薦進入學院的名額,嘉獎有才華者——”


    “江河大陸家貧但是有才華者,投奔夏家去,不就……”


    熱情的學長眨眨眼,道:“你知道夏家嗎,看看人家這大家族的胸懷,怪不得能在大江商會占領一席之地。”


    李楮墨點點頭,仔細迴憶了一下,想著自己年幼時候好像與夏家有過交集。


    “那兄台知道李家嗎?”


    李楮墨挺了挺腰板,問道。


    “李家?”


    熱情的學長喝了一口茶,神秘的說道:“弟弟,你問對人了。”


    “李非愚,知道不,李家的少爺。”


    李楮墨點點頭,黝黑的眼睛看著熱情的學長,期待的又問道:“其實據我所知,李家還有另外的少爺——”


    靛色製服的熱情學長沒有聽見李楮墨的暗示,他接著說道:“那小子,太沒人味了,跟他打招唿,看都不帶看你的。依我看,照著夏家的底蘊差遠了。”


    “哎,夏家畢竟是祖祖輩輩經商,李家啊,差著呢!”


    李楮墨看著遙遠的台上,幾乎看不清晰,也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周圍的學子有的推杯換盞,有的眼觀鼻靜默不言,還有跟他們一樣的,默默交談的學生。


    “李家不是大江商會之首嗎,李福不是大江商會會長嗎?”


    李楮墨按住憤怒的小夏,繼續問道。


    “哼,那李家才多少輩兒”


    一聲冷哼從右耳傳來,李楮墨轉頭。


    一個同樣靛色製服的學生加入會談,道:“李家,就是錢多,發家在了好時候。”


    李楮墨伸手入懷,摸著貼身玉佩和薄薄的一疊銀票,那還是管張潮水借的——


    “李家很有錢嗎?”


    “弟弟,這你就有所不知,李非愚,李家的少爺,一台好琴,你可知,價值幾許啊?”


    熱心的學長看著李楮墨咬牙,一個手掌筆劃到他跟前。


    李楮墨問道:“五百兩?”


    熱心的學長搖頭。


    李楮墨又問:“五千兩?”


    熱心的學長再次搖頭。


    “五萬兩?”


    李楮墨臉色扭曲。


    “不對。”


    熱情的學長搖搖頭,湊上前小聲說道:“一萬兩,黃金。”


    “你剛才筆劃的五!”


    李楮墨咬牙道。


    “哦?是嗎,哈哈,那不重要。”靛色長袍男子轉頭看見瞪著眼睛一臉殺氣的小夏,被嚇了一跳,迴過頭悄聲問李楮墨道:“弟弟,你家下人著實有些兇狠”


    李楮墨攥緊拳頭,心裏打了個算盤:


    “一兩黃金是五千塊錢,一萬兩黃金就是——五百萬!”


    “wtf?”


    管家李興發要扣他可憐的不多的月銀的嘴臉,頓時浮現在眼前。


    “對了,剛才說道哪了?”


    靛色男子沒讀到李楮墨難看的臉色,隻當他是震驚李非愚的價值不菲的寶琴。


    “李家可不行,要我說啊,按寬仁,還是夏家來的長久。”


    “就是,李家啊,除了錢,真就沒啥,依我看,我等就不要得罪李家,還是跟著夏家的方向做功課。”


    “對了,兄台,不知你這次功課的研究方向是什麽?”


    “不知道這宴會啥時候散,我今年這麽靠後的地位,今年就不抱希望了。”


    “別啊,萬一成了呢。”


    “……”


    一群學生在耳邊你一言我一語,李楮墨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李楮墨道:“諸位哥哥,不要妄自菲薄,國安學院有尊師重道的傳統,隻要好好研究學術,必然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左近的學生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大笑道:“看看,還是太年輕!”


    “天真,如此天真。”


    “你倒是挺有趣的,你被分到哪個管教名下,弟弟。”


    “你小子,毛都沒長全,知道啥!”


    “哎,努力不如機遇,年輕人多學學。”


    李楮墨看著左右笑開的靛色製服學子,眨了眨眼睛。


    最初那位熱情的學長,一把攬過李楮墨瘦小的肩膀,道:“傻弟弟,你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盡管報哥哥的名號,我叫張明遠,咱們今日相識,也算認識了,來,吃點瓜果!”


    “……”


    沒等李楮墨迴複,一名靛色學生從前邊小跑而來,腰間上的腰帶赫然有兩道繡成的豎條——千機院二等學生!


    有人眼尖,吹了吹口哨,幾名學生立刻整理衣裳,坐迴原位。


    熱情的學長也拿起茶盞,道了一句——


    “真是好茶,正所謂——”


    那二等學生直接略過熱情的學長,停在李楮墨麵前,作揖道:


    “您可是代替張前輩入席的,李家大少爺,楮墨?”


    李楮墨點頭。


    那二等學生再次開口道,禮數周到的伸出手向前示意,道:


    “尊請移步台下。”


    李楮墨道了聲好,卻看見那熱情的學長像是被卡了魚刺一樣,神色異常。


    李楮墨拍了拍學長後背,帶著小夏李明二人往前走。


    等到李楮墨走了半晌,第一個搭話的熱情的學長放下茶盞,一巴掌惡狠狠的拍在自己嘴巴上——


    “讓你口無遮攔!”


    “讓你口無遮攔!”


    “讓你口無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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