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元昭低頭,找了一個葡萄味的酒,趕緊的悶了,再不敢看對方那醉酒的紅顏。


    罪過罪過。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苟住!忍住!


    忍不住就得負責啊!


    ……


    室外每天的平均氣溫已經到了39c左右,跟末世前南方的最高氣溫差不多了,甚至還比不上。


    杭元昭熱得身上起了熱疹子,有點癢,但還能忍受。


    塗抹了藥膏之後,又吃了肉幹,他感受著身體裏能量的遊走,握了握拳,並不在意這些小事。


    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對極致的危險都有本能的反應。


    就像上次極寒突來一樣,他在身體氣血足夠充足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在中心體的時候,防寒措施做足了,他沒有那種瀕臨絕境的危險。


    現在也是如此。


    雖然熱,但能忍受,畢竟末世前,甬州每年夏天都能高達41c。


    這隻是高溫警報給出的溫度,實際上人要是在室外,感受到的溫度,遠不止如此。


    在氣溫達到40c的時候,杭元昭和沉湘已經將山洞周圍清理出了防火帶,並且在半山坡的地方設置好了陷阱。


    直接挖空一段路,二人還用手頭的工具做了通行板橋,外出時,也必須有一個人留守,準備放板橋。


    “師父,最近半山坡下邊有人上來的痕跡。”沉湘從外頭迴來。


    即便是烈陽如此毒辣,可她的肌膚依舊白皙。


    “我們每天輪換著下去,路上的陷阱雖然做好了,但是不遠的地方有水庫,越到後麵,越會有幸存者上來找水源。”


    山上的水庫地勢高,不像山下,在暴雨期的時候被大部分濁物給汙染。


    “嗯,”沉湘點頭:“還得防著有些人逼急了放火燒山,鬆樹林那邊也要每天都檢查。”


    青鬆針已經實驗過了,摘下來並不會變黃,但樹上每天都會有黃鬆針落下來,那東西是遇火就燃,還有油脂,特別的耐燒。


    杭元昭嗯了一聲,聽她說著。


    放火燒山這個事,他心裏其實有想法。


    到了極熱中期,大多數植物都會枯死,深埋地裏的根係或者種子活不活著不知道,但裸露在空氣中的,大多發黃枯萎。


    到時候他們清理起來也更方便。


    不需要太多,將他們生活區域至半山坡都清理出來就行。


    “今天你留守,我上次看到了野牛的痕跡,出去找找看。”杭元昭將唐刀和蟒針都拿上:“你上次不是掏了兔子洞嗎?把肉都處理做成熏肉吧,天氣熱存不住。”


    沉香點頭,盡管身上不停的冒汗,也還是忙碌起來。


    *


    他下山後,先去檢查了半山坡那邊的陷阱,沒發現異樣之後,就開始逐步的清理防火帶。


    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幹成的,他還不算太著急,全當鍛煉身體了。


    要不然每天躺在山洞裏,吃完睡,睡完吃的,人遲早要廢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感覺皮膚發燙到了極限,他找了棵枝椏樹葉還算濃密的樹來遮陽。


    手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用草帽扇著風。


    整個山上,天氣熱的蟬鳴聲都沒了,除了扭曲的氣浪,好似萬物寂靜了一樣。


    去水庫那邊轉了一圈,發現水位下降了不少,杭元昭又給自己補充了點水分,這才抬腿往迴走。


    迴去的時候,他看到沉湘正在丈量山洞內的麵積,便問了:“打算挖水池?”


    沉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是的,我昨天看了水庫,比咱們一開始來的時候,水位下降了很多,而且那邊離得也不算近,我覺得山洞裏最好有個水池。”


    “水泥還夠嗎?”杭元昭問。


    “小一點夠。”


    “挖大一點,水泥我來想辦法。”他說:“我打算下山去找一找能用的建築材料,你將生活區域留下來,其他的都挖成坑。”


    “來的路上我看到酒廠了,就算半倒塌了,但是那種大型的密封儲酒罐應該能找到。”他拿上車鑰匙,“你跟我過去放下板橋,我去找找,水池和儲酒罐都要準備好。”


    再有外麵埋在地裏的消防儲水罐,兩個人的話,能用不少時間。


    能埋在地裏就地裏,反正有蓋子,比放在空地上好多了,就是那個消防的儲水罐不知道能堅持多久,等氣溫高的時候,他都怕塑料會化。


    還是水泥池子和不鏽鋼罐子保險一點。


    很快,等到天黑,沉湘早早的過去守在半山坡那邊,將板橋放下,等車子通過後又收了起來。


    開到了山洞下麵,倆人合力將車廂和車頂上各自綁著的超大型的儲酒罐給卸了下來。


    每個的容量大概能裝50噸的酒,換成水也差不多。


    一路哐當哐當的,沉湘身上的汗跟水似的往外冒,可激動的心卻遮掩不了:“這倆一個埋在山洞旁邊,一個埋在山洞裏?裏麵我還挖了一個大概30立方的池子,對了,你帶水泥迴來沒?”


    杭元昭說:“帶了,再加上那兩個塑料的儲水桶,差不多一次能存200噸的水。”


    東西放好後,沉湘就要翻山去打水,杭元昭把她攔下了:“你繼續抹水泥吧,水我去打。”


    入口的東西,除了能量食物,其他能用幹淨的,他也不會自虐。


    不過去打水的時候,他一般都是晚上光線不明亮的時候。


    樣子還是要做的,雖說現在沒有監控設備,但得防著哪個幸存者有望遠鏡一類的東西,萬一喜歡到處亂看什麽的,那就全暴露了。


    反正他是空桶去,空桶迴,快到山洞的時候才會“偷渡”水。


    那麽點功夫,也累不著他。


    夜晚的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


    能進一步將自己的庇護所完善的更好,杭元昭也不覺得累,跑了半晚上,他咕了一大瓶晾好的涼白開,對沉湘說:“我在底下藏了幾套太陽能發電機組,拖迴來,咱們試著接電。”


    空調什麽的就不說了,小家電製冰機一類的,找借口一起拖迴來,好歹也是一點涼意。


    見他一天到晚連軸轉的不停,本已經準備躺下的沉湘,一骨碌又爬了起來。


    她左手拿著驅蚊藥膏,右手抱著一大捆青鬆針,還打包往小黑的身上扛:“一起下去!你去忙,我就在半山坡等你,點個火坐在那裏一邊捆鬆針一邊等你迴來!”


    他去忙了,她也不想歇著。


    兩個人嘛,當然要步伐一致才能長長久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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