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黎湘不見了。”


    “什麽!”


    此時觀禾莊園,休息室內。


    剛給江柏埋葬好的眾人,還沒喝口水就收到了黎湘被擄走的消息。


    之所以發現的這麽快,完全是因為樊季紅在將人擄走的時候讓家仆留下了一張字條。


    “東西呢?”


    傭人立即把字條呈了上來,厲靳深沒有接,冷冷開口:“念出來。”


    “黎湘被我們q國帶走了,要是想救出她來,一日後的午時三刻隻能厲靳深帶著江枝來我們這交換,放心江枝來我們這兒是認祖歸宗過上本屬於江家大小姐的生活,若是你們沒來,就別怪我殺人滅口了。”


    傭人聲激昂的講完,在場的人麵色各異。


    “什麽叫用江姐去換,她黎湘不小心被敵人擄走了,關我們江姐什麽事。”


    “就是就是,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承擔,別有事沒事賴在江枝頭上好不好?她已經失去弟弟了難不成還要她失去一條命嗎?”


    “……”


    隊員們討論的熱烈,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江枝臉色漸漸難看,尤其是在聽到認祖歸宗的時候,她心裏有了個確定。


    她爸爸絕對是沒有死,那通電話裏麵的聲音她化成鬼都會記得。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讓厲靳深發現當年的事情。


    要不然她百年江家的名聲將毀於一旦。


    “靳深……”


    “溫霽白跟我過來一下。”江枝剛開口跟厲靳深撞上,他扭頭看了江枝一眼,安慰道,“放心,我承諾過江柏會護你一輩子,不會食言。”


    “我們走。”


    “嗯。”


    尋了處偏僻的地方,兩人坐下,不約而同的都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麽。


    “你聽出來電話裏麵是江業的聲音嗎?”


    “當然。”迴答這話的時候,厲靳深眸子黑了黑。


    如果江業還活著,那當年救他的到底是誰?


    “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


    那天他正好被調走去了另外一個小隊救治傷員,等迴來的時候就聽到大家在討論說是江業為了救厲靳深死了,此前的一切什麽都不知道。


    “嗯。”厲靳深點頭,“敵人背後出槍,我正預昏迷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我麵前,我隻看清是兩條杠。”


    “後來江枝說江業的屍體被炸飛,連碎渣都不剩,此後我就一直照拂著他們姐弟兩。”


    溫霽白想了想:“兩條杠卻是咱們隊裏麵隻有江業才會有。”


    “但是,後來我聽說,明明江業被炸飛,大家卻在地上撿到了他的外套,上麵的槍傷並不足以致命。”


    “你的意思是,救我的另有其人?”


    ……


    【宿主!宿主!查到了,之所以咱們這個副本世界出現差池就是因為宿主脫身的那一刻攻略人物的悔恨值達到了癲狂,差點讓整個副本毀於一旦。】


    【主世界為了維持小世界平衡不得已跟咱們這個主線合並在一起了,宿主死的那個戰場也就是七年前的黑海之戰。】


    聽完係統的解釋,黎湘還是有點懵逼。


    她是以樊家奴的身份穿到這個副線的,男主樊季雪是q國國主最大的兒子,掌管一方水土。


    當初還沒魂穿之前原身跟樊季雪做了一筆交易,隻要五年之內她能幫他收複失地,就還她自由。


    事實證明,她做到了。


    她陪在樊季雪身邊五年,他遞刀她殺人,為他征戰沙場,為他所向披靡,為他成為了最厲害的執刀俠客。


    他對她表麵上無盡溫柔,無盡的好,但好感度一直卡在50.


    她問過係統什麽原因,係統說:【口是心非。】


    卻是,事實真的是這樣。


    一次試探,他踩在她的臉上,聲音無情到了極點:“歲歲,不是你的東西,不要有不該的想法。


    是的,那個時候她叫歲歲,歲歲平安的歲歲。


    但是為完成攻略目標,她還是兢兢業業,但是除了對付敵人以外她還成為了發泄欲·望的工具。


    每一個深夜,輾轉反側,他好似在從她身上看另外一個人的身影,是歲心。


    她同父異母的姐姐,q國首相的千金,而她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歲心是在她的成年禮上,她有點驕傲的對樊季雪說:“你看台上那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是我的妹妹歲心,很漂亮吧。”


    “歲歲,你跟她不能相提並論。”


    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樊季雪在玩替身梗。


    “季雪,這麽多年,你心裏有過我嗎?”這是五年期滿的日子,她最後一次站在大殿之上,為她出征說的最後一句話。


    樊季雪就像是看不見一樣,冷血無情的吐出:“從未。”


    那一天,血光漫天,正是七年前q國攻打黑海的日子。


    她以一己之力將所有敵軍擊退,眼看戰事就要接近勝利。


    係統突然告訴她,即使她勝利,攻略目標的好感度也不會增加,任務還是失敗。


    但她作為團隊的首領不能膽怯,她要為跟隨她的人負責。


    沒想到她會突然被一計穿雲箭射殺,轉身看去高樓上站著的赫然是樊季雪和一臉笑意的歲心。


    26歲,她就那麽死在了戰場。


    可為什麽如今……


    “交換對戒——”司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黎湘往台上看去,打量起許久不見的他。


    樊季雪完全沒有了當初執棋者的氣魄,活像一個病嬌,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遊走在那,呆呆的看著躺著的她。


    那副軀殼已經過去七年,但屍體卻仍然保持的良好,有些許腐敗的痕跡,她還是能明晰的一眼認出那是當年的她。


    有病!


    現在裝什麽深情。


    樊季雪站在那,從懷裏拿出一個戒指,單膝下跪在軀殼前,癡迷的吻在額頭,自顧自的為她帶上了所謂的婚戒。


    “樊季雪,你個瘋子放開我女兒!”伴隨著一陣怒吼聲,幾道格格不入的身影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頭發花白的歲成和他牽著的中年婦女。


    這兩個人她認得一個是不認她的爸爸,一個是生而不養她的媽媽。


    “樊季雪我女兒都死七年了,你不但不讓她入土為安,這麽羞辱她的屍體,你要不要點臉!”


    被指著的樊季雪,絲毫不退讓,他眼神從不寒而栗的癡迷到漸漸冉起一抹殺意。


    “嗬嗬。”他的笑,是一種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老丈人,我要娶歲歲為妻,你來是賀喜的嗎?”


    “混蛋!”歲成怒斥一聲,身後跟著的人立即上前.


    現場很快亂成一鍋粥,不少賓客四散逃離,原本精致的現場被攪弄的混亂不堪。


    “哈哈哈……”樊季雪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閃過瘋狂和執念。


    “是你們害死了我的歲歲,都是你們!”


    “我們?樊季雪你忘了射殺歲歲的箭上麵刻著你樊家的標誌嗎?”


    “不不!是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樊季雪突然抱頭痛哭:“是我不好,是我沒看住歲心,我隻是想帶她上城樓上玩,沒想到她居然會拉弓射殺歲歲……是我……”


    “是我該死啊!”樊季雪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嘴裏喃喃自語,發瘋一般搖著頭,似乎想忘掉痛苦的迴憶。


    歲成找準時機給家仆使了個眼色,歲家人聽話的一步步靠近她的軀殼,手剛碰到,突然閃過一個刀刃。


    在他的眼中,自己的手快速墜落在自己的地上,那場麵驚悚動魄。


    “啪嗒。”


    樊季雪呆呆的看著軀殼,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丟掉手裏刀,心疼的用手帕擦了擦她剛剛被碰過的肩膀。


    “你碰了他,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他突然發癲,笑的癡迷。


    “係統,係統,樊季雪都成這樣了還跟主線合並,這不是禍害了主線了嗎?”躲在屏風後麵,黎湘不解的問道。


    好好查詢了一通的係統幽幽開口:【如果你沒有被擄到這個地方來,副線就不會跟主線劇情撞上,不知道那個小屁孩兒幹什麽非要把你弄來。】


    說道這係統忍不住吐槽,【還說什麽宿主是厲靳深的軟肋,宿主明明是前攻略的對象的闌尾炎好不好?】


    【丟棄了對身體百利無一害。】


    “真的栓q?能不能避諱點我,我能聽的到。”黎湘對著空氣行了一個閉眼拜拜的手勢。


    還沒反應過來,原本吵鬧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嗯?怎麽迴事。”


    她緩緩睜開眼,居然發現之前還好好擋在她身前的屏風居然消失不見,被人拿去當武器了。


    關鍵是拿走的那個人還保持著抱著屏風的樣子驚訝的看著她。


    幾乎是瞬間,全場的目光匯集在她身上。


    尤其是樊季雪那道震驚的視線向她襲來,她心下一沉,最後咽了一口唾沫。


    “係統,有沒有什麽迅速移動的技能,救救我,救救我!”


    【沒有。】


    黎湘:(;′??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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