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的麵色本就難掩惓色,日光透過廊下雕欄射進來,臉上更顯得通透的白,毫無生機的感覺令人整顆心都懸著。


    蘇木把脈已有一盞茶功夫,左手換右手,深深皺著眉,卻一言不發。


    “如何?”第四次讓落落伸出手時,江亦行和蕭璟宸出奇的默契,異口同聲地問道。


    蘇木隻盯著落落問,“你姐姐可來過?”


    落落淡淡勾唇,“你們這個樣子,我真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躲起來。”


    手上一緊,溫暖的大手忽然裹住她冰涼的手,抬眸間,江亦行滿是怨懟地看著她,“蘇木沒法子,不代表你姐姐沒法子,再不然,拿到莘月古籍,蘇木和你姐姐聯手定能配製出解藥。”


    “莘月古籍?”蕭璟宸陡然凝眉,“你的意思是莘月古籍裏有藥方?”


    江亦行也不算瞞著,在落落這件事上,他可以相信蕭璟宸,“所以,必須想辦法拿到皇上手裏的莘月古籍,隻不過,還有一把鑰匙在玄燁手裏,我對他動了刑,那狗東西嘴巴硬得很,硬是不開口說出鑰匙的下落。”


    蕭璟宸冷眸,“他要什麽,都答應他便是。”


    江亦行笑著看了眼落落,落落看見了諷刺的意味,“他要煉製不死人。”


    蕭璟宸道,“打開莘月古籍,一切都好辦。我們並不會那麽被動,最起碼,如今人在我們手裏。”


    江亦行很是同意,轉眸看著落落,一副委屈的姿態,“夫人現在還想殺了他嗎?”


    落落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蕭璟宸,“蕭璟宸,莘月古籍無論落在誰手裏都是災難,冒這樣的險,有可能我根本就等不到。”


    “不會的。”蕭璟宸斬釘截鐵,“有蘇木和你姐姐在,一定不會的。”


    落落長長舒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麽。


    “落落,你必須好好活著。”蕭璟宸定定地望著她,目光灼灼,不容她躲避,她隻得點點頭。


    江亦行的麵色瞬間陰沉了幾分,這兩人當著他的麵眉來眼去,情意濃濃,真是當他不存在啊!


    落落隻感覺手上的那隻手忽然加重了力道,有點微疼,一轉眸,某廝正陰沉沉地盯著她。


    蕭璟宸也不傻,看出某妻奴吃醋了,識趣地離開,他可不想爭風吃醋,讓落落不舒服!


    人一走,落落氣息奄奄地抽迴手,起身就往屋裏走去,“我困了。”


    前腳剛踏進門檻,身子一輕,被人懸空抱起,一轉眼就摁到在床榻上,江亦行欺身壓下,猛地吻住她的唇,把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


    到了最後,落落實在沒了力氣,沒有了迴應,也沒有了抵抗,他才意猶未盡地鬆了手,“為什麽?你不信我?可以信他?”


    落落聽出那語氣裏的怨懟和一絲委屈,掀開眼眸去看他,果真是一副可憐巴巴又冷冰冰的模樣,“沒有。”


    她想都沒想,直接矢口否認。


    “沒有?”江亦行不依不饒,捏起她的下顎,“我要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有意思?”落落蹙眉,“你覺得我對他有男女之情?”


    江亦行的心忽然就揪起來,他想知道,卻又害怕,“是不是?”


    落落皺起了眉頭,忽然用力推開他,側過身去,“你說是就是吧。”


    “還真對他有意思?”江亦行把她掰過來,語氣冰冷,“你們女人一顆心到底可以分給多少人?”


    “既然你覺得我三心四意,就別招惹我。”落落沒好氣地迴。


    “落落……”江亦行蹙眉,嚴肅地喚了一聲,“我不準你對別的男人動心思,一點點也不行。”


    說著,他又俯身吻下來,像宣誓主權一般,毫無情感地掠奪她的氣息,落落生氣了,使了幾分內勁把他推開,哪知,這廝犯起了渾,一股腦地又撲了下來,啃噬著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地探進她衣襟,一把就扯了她的外衣,唇落在她的脖頸,淡淡的梅花香衝昏了頭腦,讓他理智全無,貪婪地吮吸著她脖頸處白嫩的肌膚。


    落落身子一顫,心下有些慌,更多的是氣,“江亦行,你給我滾開。”


    這一聲,把江亦行給喊愣住了,當即直起了身,卻依舊半壓著她,“你不讓我碰你,始終保持著距離,就是因為你的心裏有他是嗎?”


    “江亦行。”落落騰地一把推開他,就勢坐起了身,眼臉下微紅,咬牙道,“你想說什麽?我心裏有他,你就能拱手相讓是嗎?”


    在江亦行怔愣時,落落翻身下床,氣急敗壞地扯了狐裘披在身上,胸前劇烈起伏著,忽然喉間湧上了一股腥甜,她迅速奪門而出。


    等江亦行迴過神來,房門大開,房內空空如也,他失魂落魄地衝出房,卻已經不見落落的身影。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她的心分給了幾個人?可今日,他確實憋的慌,他不明白為什麽落落和蕭璟宸之間就有那樣的信任。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落落的心裏有他,比自己的位置更重要。


    可他好像忘了,他撒下了一個謊,那個謊言讓落落不斷地扼製心底的情感,身體的欲望,她不想讓他難堪?


    可他卻把她當成了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她嫁了他?日夜與他相伴,她說過她喜歡他,難道還不夠?


    落落委屈極了,將整個身子泡在水裏,讓淚與水融合,藥欲很痛,可她心也隱隱作痛,哭過了,身子就更虛脫了,勉力穿好寢衣,披了狐裘,一步一頓地走出沐浴房。


    房門打開的瞬間,有個目光陡然轉過來,剛好和她的視線撞在了一起,落落率先斂眸,徑直迴了屋。


    江亦行猛地就緊跟著進了屋,他方才以為她走了,甚至以為她去了東宮?因為她說,你要拱手相讓嗎?他渾渾噩噩地坐在那兒,腦子裏一片空白,心扯著整個身體都跟著疼。


    聽見沐浴房的開門聲,他簡直就不敢置信!她居然沒走?天知道,他有多興奮!


    他也不去糾結她的心裏到底裝了幾個人,孰輕孰重,小心翼翼地躺到她身邊,看著她如墨的青絲堆在軟枕上,他想伸手去抱她,可又害怕她生氣。


    他聽著她的唿吸聲漸漸平穩,漸漸勻稱,他知道她睡了,便小心翼翼地將手環到了她的腰肢,就這麽輕輕地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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