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布菜,每一樣都夾一點,有時候幹脆送進她嘴裏,當然,江亦行自己也吃,這一日都在喝酒,也沒吃上兩口裹腹的。


    瞧著她是真餓了,菜吃了不少,粥也吃了兩碗,還吃上甜食了,江亦行笑道,“怎不讓人給你拿點吃的,不怕把自己餓壞了?”


    落落看了他一眼,低眉繼續吃著手裏的點心,今日,她是真的害怕了,差點就臨陣脫逃,哪還顧得上餓。


    當然,她才不會承認。


    江亦行眼底不由地染了笑意,他想起今日的她身子總是僵的,他握著她的手,她的手也是僵硬地用力。


    “夫人今日想過臨陣脫逃吧?”


    音落,落落像是被點心嗆著了,突然咳嗽了起來,這廝,莫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還是有雙窺探人心的眼睛?


    江亦行走到她身邊,一手輕拍她的脊背,一手拿著茶杯喂她喝水,滿眼的笑意,“這不是很好嗎?夫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我的白眼狼,還多了個暖被窩的。”


    “看來大人已經做好伺候我的準備了?”落落覺得很有道理。


    江亦行淺笑吟吟,“養隻白眼狼在身邊還不錯。”


    說話間,他伸手在她頭頂極是寵溺地撫摸著,全然把她當寵物一般。


    落落抬眸,“大人就不怕有朝一日,我這隻白眼狼反咬一口,畢竟是,白,眼,狼。”


    她一字一頓的提醒,白眼狼,可是喂不熟的!


    江亦行戲謔地湊了臉過去,“不是已經咬了一口嗎?”


    冰涼的指腹撫上他溫熱的唇,江亦行微微一愣,看著她眉心微蹙的模樣,道,“能換得夫人心疼,值了!”


    落落將手抽迴,“新婚夜就被夫人給咬了,大人的顏麵呢?”


    江亦行凝眉,下一刻,他一把扣住了落落的後頸,俯身咬住她的唇,“這樣一來,是不是好多了?”


    落落陡然揚睫,將他推開的時候,隻覺得唇上滾燙,帶著一絲痛感,下意識地抬手,指腹卻不見血跡。


    江亦行咬了她的唇,卻沒敢真將她的唇咬破,可也確實用了力,落落的唇瓣像似要滲出血來,有種嬌嫩欲滴的楚楚可憐,卻帶著幾分薄怒,這樣子讓人覺得有趣極了。


    江亦行突然笑了,眼底有些亮光,就這麽眸色溫柔地望著她。


    落落涼涼地瞪了他一眼,玉指扯開胸前的披風結帶,揚了身上狐裘甩他身上。


    火紅的狐裘披風砸在臉上,這身上淡淡的梅花香,頃刻間溢開,江亦行不躲也不閃,含笑看著已經鑽進被衾的女人,將狐裘掛到一旁的衣架上,緊跟著上了床榻。


    落落背著身子,身後傳來他的溫度,他的手繞過她的腰肢,落在小腹上,就這麽安分地放著。


    方才睡了一覺,現在倒是清醒了不少,即便睡不著也不願說話,跟這廝鬥嘴簡直就是自找苦吃,身體上的便宜她也隻有吃虧的份。


    這龍鳳花燭,是要燃燒一整夜的,搖曳的燭光射進火紅的床幔,二人靜默無聲。


    整間屋子在跳曳的燭光裏,透著濃濃的曖昧氣息!


    貼著他無比溫暖的胸膛,落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心跳,此起彼伏,此起彼伏,不多時,她竟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唿吸節奏。


    驀地,他突然將她掰過身來,單手撐在她臉側,“睡了?”


    落落努力保持著方才的唿吸節奏,堅持假寐。


    下一刻,唇上一熱,她再也裝不下去了,隻得睜開眼,“大人還真是身殘誌堅,也不怕欲望太過,憋死。”


    “死女人,這麽孟浪的話哪學來的?”江亦行舔舐著她軟糯的唇,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大人以為呢?”落落勾唇,伸手抓住他的肩胛,翻身將他抵在了床榻上,玉手就這麽輕輕柔柔地攀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冰涼的指尖嫻熟地落在他的喉結,慢慢往下,直至胸前,在即將探入衣襟時,江亦行一把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江亦行眉心急跳,不敢置信地望著她,這般勾人的把戲也不知從哪裏學來的?突然反客為主,沒了半分矜持。


    四目相對,江亦行終於鬆開了她的手,她勾唇笑得恣肆。


    死女人,又輸給她了!


    到頭來,自己像個小醜,她輕輕鬆鬆從被動化為主動,就仗著他不能真的辦了她。


    江亦行無奈輕歎,“看來武林山莊那樣的場麵,夫人倒是聽過見過不少?”


    “大人要不要陪我探究實踐一下?”落落挑眉。


    江亦行涼涼地剜了她一眼,摟過她的纖腰,闔上鳳眸,“睡。”


    在他的懷裏,她總是能睡得安穩,一覺到天明的感覺,真是極好,身子輕快了,體寒也好像減輕了一些。


    小笙進來伺候她洗漱,今日要進宮謝恩,落落第一次進宮,不能馬虎。


    江亦行已經自行穿戴整潔,透過鏡子,落落看見長身玉立的他站在床榻前愣了一會兒,然後俯身掀開了被衾,也不知在做什麽?


    正疑惑時,一位嬤嬤叩門進來,向江亦行行了禮,“大人,夫人,老夫人讓奴婢過來通稟,進宮謝恩後到侯府陪老夫人用午飯。”


    江亦行微微頷首,就當應下了。


    嬤嬤瞧見他嘴角的傷,眉頭緊鎖,俄掃一眼屋內,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打量了一下房間,“這房裏就一個丫頭伺候怎麽行?”


    說著,她便進了內寢,徑直撩起了床幔,江亦行見狀趕緊製止,“齊嬤嬤,你這是做什麽?”


    齊嬤嬤已經掀開了被衾,看到了落紅,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笑道,“大人,奴婢把錦被收去洗了。”


    落落不知道床上有什麽,卻見江亦行一臉邪魅地看著自己,當即恍然大悟,臉頰頓時一陣滾燙。


    她轉過頭來,江亦行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俯身在她耳畔低語,“夫人好像臉紅了?”


    落落深吸一口氣,若非齊嬤嬤還在,她真想教訓他一次。


    看著鏡中的一幕,夫妻恩愛,郎才女貌,唇角微勾,落落扭頭看著他,冰涼的手繞過他的脖頸,迫使他低下頭來,“大人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嗯?”她鬆了手,笑得何其恣肆。


    江亦行怔了一下,這女人,真當是殺人不見血,時時刻刻記著這一茬,一旦吃了虧就立即給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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