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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後,院裏的丫鬟端過來了早點。


    “少爺,用早膳了。”


    小丫頭的聲音柔柔弱弱的,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徐川正在洗臉,扭頭道:“放那裏就行。”


    “嗯。”小芸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木盤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隨手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水滴,徐川走了過去,看了眼早餐。


    一碗粥,兩個窩窩頭,便是早飯了。


    端著粥,捏著兩個窩窩頭,徐川坐了下來,觀察一下手裏的食物。


    對於古人三餐吃什麽,他其實挺好奇的,隻不過昨晚晚上天都快黑了才吃晚飯,再加上肚子餓了隻顧幹飯也沒有細看,今早倒是可以仔細看一下。


    早餐的粥很稀,與其說是粥,不如說是稀飯,碗裏的米粒幾乎可以數得清,漂浮這幾片青菜碎葉。


    瞅了眼稀出水來的稀粥,徐川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手裏的窩窩頭,點了點頭。


    這個看起來還可以的樣子,顏色暗黃,三指大小,雖然賣相一般,但形狀和他以前吃過的窩窩頭差別不大。


    想來味道應該也差不太多。


    不過很快,徐川便知道自己錯了,對比起昨日的晚飯來說,這早飯,實在太坑了。


    一口咬下去,他差點沒直接吐出來,太尼瑪難吃了。


    這個難吃,倒也不是說味道上難吃或者有什麽古怪的味道,而是喵的這玩意割舌頭。


    徐川不知道這窩窩頭裏麵都摻了些什麽東西,但吃到口中猶如在嚼橡膠一般不說,這橡膠裏麵還摻了沒熬煮的米糠一樣。


    每當窩窩頭在舌頭和嘴裏嚼動的時候,有種在吃沒有用糖或者鹽醃製過的菠蘿的感覺,割舌頭,辣嗓子。


    雖難吃,但他也沒有浪費食物,他不是那麽矯情的人,咀嚼了半天,將口中的窩窩頭變得柔軟後咽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他便掐著脖子哽咽了起來,連忙端起碗,灌下去一大口稀粥。


    強行咽下口中的窩窩頭後,徐川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我勒個去,居然差點被半個窩窩頭幹掉。”


    一手端碗,一手捏著咬了一半的窩窩頭,徐川望著手中的食物發呆。


    這真的是給人吃的東西嗎?昨天晚上也沒感覺到飯菜有這麽難吃啊?早飯怎麽就突然變了個畫風?


    “唉。”


    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後,徐川繼續一點一點的啃食著手中的窩窩頭。


    縱然他上輩子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但也可以說真沒吃過這麽難吃的東西。


    不過好在手裏的窩窩頭雖然難吃,倒也不是味道上的難吃。


    隻是說裏麵加的什麽奇怪的東西導致有點割舌頭而已,一點一點的吃,慢慢的嚼倒也還算好。


    就這樣,坐在石凳邊他竟也慢慢的將兩個窩窩頭全部啃完了。


    將碗中最後一口稀粥喝光,拍了拍手,徐川站了起來,剛想將手中的瓷碗送迴灶房,但院外傳來的號角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丫鬟小芸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少爺,老爺讓你吃完早膳後去前院,說是祭拜儀式要開始了。”


    徐川點頭,將手裏的瓷碗放迴木盤上,指了指木盤,道:“我這就過去,這個就麻煩你送迴灶房了。”


    .......


    前院,徐川趕到時,老爺子和徐家的幾位叔伯都在。


    “爺爺,大伯,三叔,五叔,早上好。”徐川依次打著招問號。


    老爺子瞥了一眼,哼都沒有哼一聲,顯然還在生氣中,倒是三個叔伯都點了點頭迴應了一下。


    徐川也沒在意,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個剛闖完禍沒多久的紈絝子弟,打了個招唿後,跟在後麵就出發了。


    祭拜的地點在曬穀場,是晾曬稻穀的地方,也比較平整。


    徐川來到曬穀場的時候,場地上已經占滿了人,沒什麽人聊天,大家都有些沉默。


    護衛兵戰死數百人大家心裏都不好受,畢竟護衛兵就是從居民中挑選出來的,說不定誰家的親友就死在了這次浩劫裏。


    再加上昨天山賊闖入了鎮子裏麵,幾乎每家每戶都被搶劫了,來不及收拾的糧食和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所有人就更窩心了。


    在廣場上等待了一會,巳時便到了,嗚嗚嗚的號角聲在穀場上響起,聲音悲壯淒涼。


    徐川抬頭,穀場的高台上,有幾位老者走了上去,有他爺爺,有醫館的荊大夫,也有學堂的吳老先生,都是三不管鎮德高望重的長輩。


    祭拜儀式並不是很複雜,號角聲吹響了一陣後由台上的幾位老者宣戰死的護衛兵名單,致悼詞,哀悼亡者,半個小時左右整體的流程差不多便走完了。


    徐川聽了一下,知道了這次護衛兵的死亡人數,足足二百七十三人。


    這個數字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些唿吸沉重。


    亂世,真就是人命如草賤嗎?


    .......


    祭拜儀式舉行完成,穀場上的眾人紛紛散去。


    護衛兵戰死近三百人,對於三不管鎮的居民來說雖然傷痛,但活下來的人日子也要繼續過。


    而且現在正是農忙時期,大家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晚稻要下田,家裏要照顧,死去的人要上山埋葬,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


    走在迴家的路上,偶爾路過掛著白布,吹鑼打鼓庭院時,徐川就會陷入茫然中。


    他也會懷疑,自己真的有能力帶領護衛兵對抗山賊嗎?投石機真的能幫助他擊潰那些常年作戰的山賊嗎?


    三不管地帶護衛兵的人數總共也就兩千人左右,而一次襲擊,就死亡近七分之一的人,可見山賊的窮兇惡極殺人如麻。


    真的要站出來嗎?若是對抗山賊沒有成功,被一刀剁掉腦袋的可能性極大。


    他也是人,他也怕死。


    一路迴家,一路迷茫,當走到徐家門口時,徐川看到了掛上了白布的鄰居,腦海中就像是觸了電一般打了個激靈,徹底醒悟了過來。


    要想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不是逃避,而是想方設法強大起來。


    落後就要挨打,尊嚴來自實力,無論在哪裏,這是永恆不變的道理。


    咬了咬牙,徐川朝著東廂房跑去,將昨晚畫的投石機稿圖取了出來,然後攔住了正準備返迴主房的老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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