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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王除了富可敵國被天啟盯上了之外,他與天啟這一脈有舊恨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切入點。


    所以,隻要魏忠賢的手段足夠高明,將福王想要謀反的罪名坐實,天啟就有足夠的理由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話說天啟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魏忠賢,魏忠賢也是頭痛不已。


    他倒不是怕招惹福王,以前他連皇後和貴妃都敢一一去招惹,也沒少去針對信王,何必去怕一個就藩的王爺?


    他是怕事成之後會引起其他藩王的不滿,然後天啟為了安撫其他藩王,而把他的人頭拿出去交差。


    這種事情,曆來帝王都沒少做。


    可是,他沒有其他選擇,因為這隻是有這種可能,並非一定就會發生。


    可若奉旨不遵,那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所以,沒有過多糾結,魏忠賢便決定放手去幹,隻有將福王的罪名坐實,不讓其他藩王挑出什麽毛病來,萬歲也沒有理由用自己的小命去交差。


    而要說做這種事情誰最拿手,自然是曾經掌管錦衣衛的,以田爾耕為首的麾下五彪了。


    這五人自從在錦衣衛卸職之後,一直沒有沒有領到合適的差事。


    因為那段時間以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夫人畏罪自縊,連他們的義父都差點自身難保,所以哪敢讓他們在這個時候複出?隻是在東廠擔任幾個不太重要的職位,與他們之前的顯赫地位相去甚遠。


    當客氏的兒子侯國興和弟弟客光先被處死時,他們還以為要大禍臨頭了,惶惶不可終日。


    但好在有驚無險,由夫人帶來的影響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可魏忠賢依然不敢掉以輕心,這陣子也低調了不少,所以也沒有給他們機會,直到今天才不得不動用這五條惡犬。


    得知有重要任務要安排給自己,五人喜出望外,總算要熬出頭了。


    可是,在魏忠賢耳提麵命之後,五人不由心頭一凜,怎麽一來就是這種大活兒。


    如果是以往,自然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藩王再大,能大過九千歲?


    可如今的形勢不一樣了,萬歲已然不是曾經那個萬歲了,若再肆意妄為,觸動了萬歲的逆鱗,那是自尋死路啊。


    魏忠賢自然看出了他們的顧忌,於是冷冷的道:“福王與咱家近日無仇,往日無怨,咱家何必在此時與其大動幹戈?”


    “究竟是誰的意思,相信不用咱家說得太明白吧。”


    五人對視一眼,哪還聽不出來?除了萬歲,還有誰能讓義父做這種事啊。


    田爾耕心頭一定,連忙道:“孩兒明白,必不負義父所望。”


    “必不負義父所望。”許顯純等四人也跟著齊聲道。


    魏忠賢點點頭,又嚴肅的補充道:“那些錢財,是福王攫取的不義之財,是要仔細查驗的,不能有任何錯漏,否則咱家必不輕饒。”


    “另,福王謀反之事,已證據確鑿。至於確鑿的證據在哪裏,你們自己去找,不可有任何差池,必須拿出確鑿證據,方可定罪。否則,一旦引起其他藩王不滿,必是後患無窮。”


    魏忠賢的意思表述得既隱諱,又不難理解。


    那些錢,你們可不要亂動,更不要想著中飽私囊,否則會出大事的。


    福王謀反的事情已經確定了,也必須確定,不要想著與福王有任何的妥協和勾連。


    可是,不是應該先有確鑿證據,然後才能定罪嗎?為什麽是反過來,先定罪,再找確鑿證據呢?


    這不是廢話嗎?沒有確鑿證據,不會去製造確鑿證據嗎?你們以前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所以,栽贓給福王的罪行,一定要坐實,不能露出破綻,否則會被其他藩王抓住把柄,從而帶來巨大麻煩。


    “是,孩兒明白。”五人連忙應令。


    “事不宜遲,立即著手去辦吧。”


    “是,義父。”


    五人自然還是以田爾耕為首,他們領命後,便先迴去仔細的商討對策,製定計劃。


    翌日準備就緒後,他們喬裝打扮,就帶著上百個東廠精英,分幾路直奔河南省河南府而去,因為此時的洛陽屬河南府府治。


    他們最終在洛陽一秘密據點會合,其實,這些據點都是他們在錦衣衛時建立的。


    在離開錦衣衛之前,他們便按照魏忠賢的指示,想方設法的將這些據點從錦衣衛剝離,然後交到了東廠手裏。


    因為他們都清楚,這是他們閹黨手中的一張重要底牌。


    當初正是靠著這些耳目監察天下,打擊政敵,簡直無孔不入。


    正如此,民間才流傳“隻知九千歲,不知萬歲”的傳言,可見閹黨給世人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閹黨在洛陽布置耳目,原本不是為了對付福王的,但既然趕上了,這些人自然也能夠起到不小的作用。


    田爾耕先秘密聯絡了這些據點,匯總了一下已知的信息。


    隨即,他確定好幾個優先要辦的事項,然後立即安排五彪之中的孫雲鶴、楊寰和崔應元三人去親自督辦。


    而他自己,則帶著許顯純出洛陽,直奔開封府而去。


    三天之後,他們二人已經坐進一茶樓悠閑的喝著茶。


    沒有多久,一個穿著樸素的老者帶著幾個隨從也走進了這家並不太顯眼的茶樓,夥計看到後,連忙熱情的迎上來:“這位客官裏麵請。”


    老者點點頭道:“給我找間清靜點的雅間。”


    “好嘞,請隨小的來。”


    說罷,夥計便在前麵帶路,在走到樓梯口時,老者一揮手,幾個隨從便立即止步,主動在一樓堂廳找到一張桌子坐下。


    而老者自己,則獨自一人跟著夥計上了樓。


    兩人一路來到三樓東側盡頭的一個包間,夥計連忙道:“客官,這雅間如何?”


    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夥計推開門,老者跨步進去,夥計又迅速將門帶上。


    而此時的包間中,分明已經有兩位客人在悠閑的飲著茶,對於突然進來的老者,似乎並沒有任何意外,而老者也是如此。


    “田大人,許大人,什麽風把您二位給吹來了?”老者很是殷勤的道。


    田爾耕站起身,笑道:“郭大人,咱們已經有一年多未見,此次來開封,多有叨擾。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原來,這位老者並非普通人,而是河南行省的最大官員:河南巡撫郭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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