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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無憂,今日,你逃不了了”


    火光覆蓋千裏,這驚動了郡城百姓,軍隊無數,火光中,數百人將薑無憂圍的水泄不通,他揮動扇子並不把眼前眾人放在眼裏。


    “我來會會你”其中一人衝殺向前來,薑無憂揮動扇子,身形未動,那人殺到身前來時薑無憂隻出雙指便穩穩夾住劍身,那人一臉震驚,自己這一劍百斤力道,即便是山石挨上這一劍也得碎裂,可眼前的白衣單憑兩指便能夾住自己這一劍,就連其麵色都未曾有變,他到底有多強,這是那人生前最後的一個念頭,因為薑無憂另一隻手用扇子輕觸他的眉心,那人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這時一人再上,有了前車之鑒,這人不敢靠近,隻在兩米外遊走,他在尋找薑無憂破綻,見他沒有注意自己,他便提升自己的速度,使自己越來越快,想要以此麻痹他的視線,自己也好趁機下手。


    可薑無憂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在那人找到自己露出的破綻從身後偷襲時,他不屑一笑,隨後整個人如同鬼魅般消失,那人見沒了白衣身影,愣在原地。


    “小心”一旁有人提醒


    可惜已經晚了,白衣身影出現,掠過那人身旁,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危機,那人趕忙用劍對著身後一掃,誰想身後什麽都沒有,再轉頭過來時,他竟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周圍的人看著那人人首分離,都被嚇了一跳,有些人甚至還偷偷後退了一步,薑無憂看著他們,不屑的開口;“一群懦夫,當年那群人雖死,但卻沒有一個人畏死,你們連他們的一半都比不上,還妄談殺我,簡直可笑”


    “哼,後退者死”人群中有人喊道,接著便把一個後退的人當場斬殺,他這一下,果然震懾住了眾人,那人接著喊道:“他就一個人,是人就總有累趴的時候,總有內力耗盡的時候,所以你們不必俱他,隻管衝殺,為當年死去的人報仇”


    說完,那人便帶頭向白衣殺去,其他人見狀也沒有含糊,紛紛提起武器殺去。


    看到他們全部都上,薑無憂豪邁大笑,“來的好,來的好啊”


    他大笑著,廝殺出去,那笑聲豪邁,痛快,每次揮扇,都伴隨著一人落入火海。


    遠處,陳知命聽到那若有若無的笑聲,眼眶不禁濕潤,他雖然不知道薑無憂為何會突然出現,為何知道自己所在,又為何會來保護自己,但現在,他不管薑無憂有什麽目的,至少直到現在,薑無憂一直都在保護他,這就夠了,這一趟牧雲之行,如果沒有他的保護,自己尚不能安全抵達牧雲,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陳知命之前想過學武,但也隻是一個念頭,如今他心中對於學武已有決定,如果自己還能見到他,那麽便一定會拜他為師,跟他學武,盡管那會很難,這一次牧雲之行讓他明白,這個世界武力至上,唯有身負武功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三人跑了一天,直到再也跑不動,他們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而在另一邊,火海裏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天,火海的外圍更是圍滿了滅火的士兵,這時一片烏雲覆蓋火海,大雨傾盆,等到火海盡滅,士兵們在火海裏發現了數百具屍體,不過屍體已經被火燒得麵目全非,極難辨認,此次牧雲大火,燒滅了一些人的癡心妄想,也燒醒了一些人。


    幾日後,陳知命三人靠著在官道上遇到的商人幫助下順利迴到了淩烏,他們先是去找俞安生舅父的女兒,結果隔壁的鄰居告訴他們,女孩的母親前幾日就來將小女孩接走了,而對於身邊這個小丫頭,顧雯那裏照顧不了,交給他人他們也不放心,所以最後陳知命把她收為妹妹,自己來養她,而陳知命的母親也非常喜歡這個丫頭,因為陳知命越來越大,照顧母親難免會有些不方便,這下有了一個妹妹便可以解決這些,為了不讓小丫頭以後想起自己的父母時會傷心,陳知命母親決定為她改名蘇雨洛,隨自己姓,小丫頭也是欣然答應,而這幾日陳知命日日都會去酒館樓下,每次都沒有發現薑無憂所說的邋遢男子,他也不敢直接就把酒壺放在那裏,萬一被那個路過的人拿去了,那自己如何向薑無憂交差,雖然不知道薑無憂現在怎麽樣了,但他還是趁著賣畫之餘向來往的商客打聽他的消息,這樣的情況直到十日後,他才從一個商人口中聽到一點消息,聽他所說,在都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白衣男子,穿著麻衣,腰係草繩,來到都城,直接驚動了都城守軍,數百守軍不敵他一人,他朝著皇城走去,手裏拿著一把破舊扇子,都城派了數千精銳守軍鎮守在那個白衣男子所在的那條街道上,但是數千精銳在他麵前如同泡沫一般揮手即滅,當他走到皇城門下的時候身後一條街道上全是那些精銳士兵的屍體,皇城正門被他一掌轟碎,之後的我就不清楚了。


    陳知命聽到他的描述,雖不知真假,但他描述的那位白衣男子很大可能是薑無憂,倘若真的是他,那他為何會去都城,又為何會一路殺到皇城。


    這時陳知命發現,那酒樓下麵,不知何時坐著一個邋遢的男子,陳知命認出來,這人是之前在湖邊出現過的男子,沒想到薑無憂說的會是他。


    陳知命拿出放在攤位下麵藏著的酒壺,朝著邋遢男子走去,來到邋遢男子麵前,他小聲喊了幾句前輩,邋遢男子似乎是睡著了,陳知命見喊他沒有反應,於是伸手推了推他,這時邋遢男子如同大夢初醒一般,見他擦了擦嘴角流露出的一些


    晶體,眯了眯眼,看向眼前的陳知命,突然被他手裏的酒壺吸引,二話沒說他就一把將酒壺搶了過來,咕嚕喝了幾大口,嘴裏不停誇讚好酒,陳知命這時開口道;“這是一個叫薑無憂的前輩讓我給你的,他讓我告訴你,你借他的東西他先用這壺酒抵著,等來日我長大了,我會去都城將他借你的東西取來還你”


    本來陳知命說前麵的話的時候,邋遢男子一直在喝酒,但當他聽到陳知命後麵的話語時,差點被嗆到,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你剛才說什麽?你想要去都城,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陳知命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於是接著開口解釋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他了,那我就一定會做到,他借你的,我日後一定取迴來還你”


    邋遢男子聞言大笑,不知是喜是悲,隻知他明明在笑,可笑聲裏分明全是苦澀,無奈。陳知命不懂,不懂他為何這般,隻是想起剛才那個商人所言,想著眼前的人雖然邋遢,但是卻能讓薑無憂那樣的高手跟他借東西,想必定有不凡之處,而且,這酒薑無憂拿它視若珍寶,但卻願意分一壺給眼前的男子,說明與男子關係肯定不一般,說不定能從他這裏知道一些薑無憂的事。


    敲定注意陳知命便開口問道;“前輩,您知道薑無憂前輩去哪裏了嗎?我剛才從一些商人那裏得知他去了都城,您與他想必關係很好,你是否知道一些他的消息呢?”


    “他死了”邋遢男子緩緩開口,語氣裏沒有一絲波動,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麽?”陳知命滿臉震驚,但隨即他又搖頭道;“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死,他那麽厲害”


    這時隻見邋遢男子從身後拿出一把扇子,陳知命看到這把嶄新的扇子,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頓時湧上心頭。


    邋遢男子看著扇子緩緩開口道“新扇子是給新人用的,舊扇子是給舊人用的,如今舊扇舊人皆已去,也該到新扇新人傳承舊人誌”他將扇子遞給陳知命;“當初你給他畫過一幅畫,當時他說要以物易物,這把扇子,是他給你的”


    陳知命緩緩伸手,接過扇子,這一刻,這一把小小的扇子卻重如泰山,他險些握不住。


    “前輩,我想知道他的更多消息,他為何而死,我都要知道”


    邋遢男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薑無憂一人披麻戴孝,從都城殺到皇城,斬殺一千七百餘精銳士兵,一掌碎皇城大門,獨戰皇城四門守城大將,斬殺一人,重傷三人,一路殺至正德宮門前,斬殺皇城七大內侍二人,重傷五人,敗錦武三大將軍之一的鎮關將軍沐雲飛於正德宮門前,闖正德殿門前正旗千關陣,八十步與當朝天子遙遙相對,一扇揮出破千關,正德殿前天子退,可惜那一扇揮到皇帝麵前就如同微風拂麵一般沒有一點攻擊力,之後他萬裏送扇,扇離手時他便化作齏粉,此後世間再無白衣”


    ……


    湖邊,陳知命看著手中的扇子,心中不斷迴憶起之前的種種,這時一道身影來到他的身邊,陳知命不用看都知道是誰“雨洛,怎麽了?”


    小丫頭望著他,奶聲奶氣的說道:


    “哥哥,你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嗎?可以說給洛洛聽,洛洛看看能不能幫到哥哥”


    陳知命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道,“雨洛,要是哥哥學武的話,洛洛會不會支持哥哥呀,”


    “哥哥你要學武?”小丫頭一臉不可置信


    “對啊,哥哥考慮了很久決定的”陳知命告訴她,要是自己學武,學會以後就沒有人可以欺負他們了,他也有保護家人的能力。


    小丫頭似懂非懂,但還是開口道;“不管哥哥做什麽決定,洛洛都會支持哥哥”


    陳知命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那洛洛要答應哥哥,這件事不能讓娘親知道”


    “好,洛洛答應哥哥”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能讓娘親知道,但還是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陳知命伸出小拇指,看著她問道;“那我們拉勾”


    ……拉鉤拉鉤,允了事,不能變,變了是小狗……


    接著陳知命將扇子放在湖邊,對著扇子緩緩跪下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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