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一聽寧昊這吐槽,頓時兩眼放光。


    好家夥,自己找上楚府這贅婿,真是沒找錯人。


    徐忠立馬誘惑道:“寧公子,不如咱們合作做筆大買賣如何?”


    寧昊哦的一聲,佯裝好奇問道:“什麽大買賣?”


    徐忠提議道:“你出製冰的法子,我錢家出作坊,門麵兜售,賺的錢,三七分,你三我七如何?”


    寧昊當即搖頭道:“不成,不成,才三成,怎麽也得我是七成,你三成才對。”


    徐忠起初聽到不成時,還當這事難成。


    沒成想寧昊居然是嫌給的少。


    當即答應道:“好,七成就七成,隻要你能把秘方弄來,一切都好說。”


    徐忠可不傻,這就是個畫餅,既沒有契約,到時候拿了製冰秘方,誰認賬,直接亂棍轟你這無恥贅婿出門便可。


    如此一來,便可以空手套白狼,拿你楚府的製冰秘方。


    這事要成了,即便寧昊去衙門告狀,打官司,徐忠都不怕。


    可惜啊,徐忠麵對的可是一隻老狐狸。


    寧昊當即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立個字據吧。”


    徐忠愕然,隨即推辭道:“此事不著急,待你拿來了秘方,咱們再立也不遲。”


    寧昊暗暗鄙夷。


    『把人當傻子呢,我可不是傻瓜。』


    “既然徐管家如此沒有誠意,那咱們的合作就算了吧。”


    徐忠急道:“你別啊,寧公子,有話咱們可以慢慢談,你又何必如此著急呢。”


    “不就是個字據嘛,我這便與你立下。”


    寧昊搖動手指:“這字據我看你們根本就不想立,也不想立。”


    “我也不是傻子,哪裏看不出你們是在空手套白狼。”


    “算了,咱們就當一次性的買賣來做吧。”


    “徐管家,要想驢兒拉磨,那就得給辛苦費,沒錢,這事可辦不成。”


    徐忠心裏很不爽,沒想到一介贅婿,居然心思如此活絡。


    隨即取出一枚銀錠子放在桌上。


    “寧公子,有勞了。”


    寧昊瞥了一眼徐忠給的銀錠子,才區區十兩。


    頓時譏諷道:“我說徐管家,你錢家如今窮成這般模樣了嗎?”


    “區區十兩,便想我冒險為你們偷取楚府的製冰秘方,當我是傻子呢。”


    徐忠錯愕極了,隨即表示道:“這隻是定金,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寧昊嘲諷道:“少扯事成之後,必有重謝,鬼知道你們會不會過河拆橋。”


    “實話告訴你,我在楚府雖然是個贅婿,但是賬上的錢,我媳婦可是隨便支取的。”


    “就在昨兒個,我還輸了千兩呢。”


    “就你這區區十兩,打發叫花子呢。”


    徐忠震驚的瞪向寧昊:“楚大小姐居然如此慷慨,任由你揮霍?”


    寧昊得意道:“你要不信,自己打聽打聽去,我前前後後在楚家可是支了好幾萬兩銀子呢。”


    “媽呀!”


    徐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楚府這是招的贅婿,還是請的瘟神啊。


    他們也不怕養了一隻饕餮,生生把自己給敗窮了。


    徐忠深吸兩口氣,鎮定住心神。


    詢問道:“寧公子,不知道您想要多少辛苦費,才能促成此事?”


    寧昊迴道:“我聽媳婦說了,這製冰呢,一月可賺取3萬兩,這炎炎夏日,我就算四個月,也就是12萬兩。”


    “我也不要你們多,五年,五年60萬兩。”


    “隻要你們錢家肯出這筆錢給我,這製冰的秘方,我就想辦法給你們錢家搞到手。”


    “60萬!”


    徐忠感覺天要塌下來了。


    就是把錢家整個賣了,也湊不到這麽多銀兩啊。


    “寧公子,你這價碼太高了,怕是整個姑蘇府都無人出得起啊。”


    寧昊迴道:“出不起,那就算了。”


    “別說我漫天要價啊,我也不傻,這製冰的秘方有多值錢,傻子都清楚。”


    “要不然你也不會找上我了。”


    徐忠嗯了聲。


    雖然對寧昊的貪婪頗有不滿。


    但是不得不承認。


    這製冰的秘方,絕對是一筆橫財。


    若是全國推廣起來。


    必定暴富。


    隻是60萬兩買這一個偏方,實在是太貴了。


    徐忠不能答應,他也不敢答應。


    “寧公子,此事幹係重大,可否容在下迴去和家主商量一下。”


    寧昊攤手道:“請便,好了,酒也喝了,事也談了,麻煩送我迴去。”


    徐忠立馬吩咐船夫劃船。


    劃到一半。


    突然間,湖麵上傳來悠揚的琵琶聲,伴隨著悠揚的歌聲。


    徐忠聽到這歌聲,忍不住讚道:“歌喉如此清甜,必是郭大家無疑了。”


    寧昊好奇問道:“郭大家?誰啊?”


    徐忠告知道:“是翠茵閣的花魁郭采薇,郭大家,琴棋書畫當世少有,追求者甚多,想不到今日竟有幸在這太湖上偶遇,真是三生有幸。”


    寧昊哦的一聲,細細聽她的歌曲。


    唱的是詩經。


    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太小家子氣了。


    不禁搖頭:“好歌喉,可惜啊,唱的都是老掉牙的男歡女愛,了無新意。”


    徐忠譏諷道:“寧公子大才,自然是看不上這小小歌姬唱的小曲。”


    “我看寧公子才高八鬥,不如來一首詩詞,好叫這小小歌姬知道何謂井底之蛙。”


    寧昊深深看了徐忠一眼。


    這家夥分明就是捧殺自己。


    『小瞧誰呢。』


    寧昊還就和這小人杠上了。


    讓你好好看看,我在楚家不是什麽混吃等死的廢柴贅婿。


    “唱歌而已,這湖光山色很不錯,今天我難得有興致,就來一首。”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


    隨著寧昊的歌聲在湖麵上激蕩起。


    畫舫內的琵琶聲停了。


    郭采薇的歌聲也停了下來,她和姐妹們紛紛好奇的出了畫舫,來到船舷上張望歌聲由來。


    隻見一孤帆漁船,歌聲是從漁船上傳來的。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華夏要讓四方,來賀~!”


    蘇星月驚咦萬分:“這曲調和我以往聽到的曲風大相徑庭,但是我聽這曲子,卻有一種熱血沸騰,恨不得投身軍旅,報效國家的衝動。”


    其他行首也紛紛表示。


    “是啊。”


    “這歌曲好生熱血,詞寫的是真不錯。”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才子寫的,居然有如此才情。”


    “姐姐,不如約這位大才子上畫舫一敘。”


    郭采薇也是希冀,當即吩咐船夫劃船。


    靠近漁船。


    蘇星月開口喊道:“船上的不知是哪位大才子,剛剛一首歌謠好生令人娟然淚下,不知可否賜見一麵。”


    寧昊在船艙內坐著,也不現身。


    “萍水相逢,沒必要見麵。”


    蘇星月還不死心:“我家姐姐可是是郭采薇哦。”


    徐忠激動的催促:“寧公子豔福不淺,你還不速速去見上一見。”


    寧昊翻個白眼。


    見你個頭啊。


    不知道什麽叫欲情故縱嗎?


    女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心裏就會越癢癢。


    自己現在出去,成什麽了。


    成有才就嘚瑟的小人了。


    這麵絕對不能露。


    得好好端著才行。


    “萍水相逢,不必見了,船家,麻煩送我迴去。”


    徐忠暗道這寧昊太不解風情了,送上門的好事都不知道撿,真是暴殄天物。


    畫舫上的一眾行首,求而不得,個個心裏很不是滋味。


    有人罵寧昊恃才傲物。


    有人說這是風骨,自憐自艾起來。


    郭采薇眼見漁船要走。


    頓時急了。


    “公子且慢,小女子郭采薇這廂有禮了。”


    寧昊在船艙問道:“郭小姐,有何賜教?”


    郭采薇急忙道:“賜教不敢,隻是想求一個歌名,不知您剛剛唱的是何曲?是何人所作?”


    寧昊迴道:“這首歌叫《精忠報國》,是我少時塗鴉之作。”


    郭采薇頓時驚了:“公子大才,小女子佩服,不知公子如何稱唿?”


    寧昊沉默了。


    就不告訴你,吊著你才有意思。


    徐忠瞧在眼裏,急在心裏,立馬替他揚名道:“這位公子姓寧,名昊。”。


    “多謝寧公子賜教。”


    郭采薇立馬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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