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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隻在晚上見麵


    方昊把阮岑背下山,累的氣喘籲籲,一張奶油小生的臉滿是汗水。


    他一到阮岑的小帳篷,就迫不及待地把她丟進了帳篷裏。


    “阮......阮......阮......阮......”方昊彎著腰大口喘氣,叫個名字也要半天。


    阮岑看見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眯起右眼看著他,心想自己有那麽重嗎?


    她看著他實在是累到不行,臉上全是汗液,說道:“你迴去休息吧,謝謝你了!”


    誰知方昊一邊點頭,一邊卻一屁股坐在了滿是鵝卵石的地上,汗如雨下地說道:“我......我......我歇會兒.....”


    說著,他就倒在了地上,像是個喝醉了的人,四仰八叉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阮岑看著他那要累死過去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怎麽這麽誇張啊?”


    下坡路本就要比上坡路危險一些,稍微不注意就會滑倒,加之他又背著個累贅,讓不愛運動的他更是疲憊。


    “累......累......累......唿嗚......”方昊就像是癱軟在了石頭之上的一灘泥漿。


    阮岑也不再理他,拖著自己傷殘的小腳,行動不便地迴身進了帳篷,拉上了拉鏈。


    她抬起自己的小腳,看著自己的醜陋的腳踝,又疼又委屈,罵道:“遇到你就沒什麽好事!”


    她淚眼汪汪,抬手輕輕撫摸著腳踝,因為怕痛不敢去揉它。


    阮岑翻身趴在床上玩手機的時候恰巧看見了枕頭旁用過的兩個冰袋,本著“能用總比沒有好”的原則,將就敷在了雪白的腳踝上。


    她發現隻要自己不動彈,腳就不會痛,心裏好受了不少。


    中午吃飯並不是什麽難題,盒飯會送到每個人的帳篷門口,隻要伸手出去拿就能吃到美味可口的飯菜。


    阮岑在帳篷裏躺了一下午,聽見外麵嬉戲打鬧潑水的聲音,心裏癢癢的——她也想下水玩。


    她眯起雙眼,氣憤地捶了一下小枕頭,說道:“臭陸瑾言,都怪你嚇我!你這個罪魁禍首把我弄傷了連看都不來看我!死陸瑾言,臭陸瑾言!”


    阮岑小嘴喋喋不休地罵著那個讓她受傷的那個男人,一邊又要防止碰到摔傷的腳。


    方昊緩過勁來,坐在了阮岑的門口,替自己那個高冷的兄弟防“賊”。


    他和陸瑾言要比阮岑他們大一級,在今年就要離開學校了,所以這次的活動對他們來說,是導師好心,允許他們忙裏抽空出來放鬆一下。


    白莉莉看見坐在阮岑門口墊子上的方昊,覺得他就像一隻守著主人的狗似的,刺眼而又惹人喜愛。


    她穿著白色鬆糕厚底涼鞋走向單手撐著頭百無聊賴的方昊,一到人麵前,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下,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方昊聽見她的聲音,抬眸瞟了一眼她,隨即收迴目光看向別處。


    白莉莉見他不搭理自己,抬腳踢起一個小石子,小小石頭飛向方昊的腿,被砸到的他,因為疼痛發狂地罵道:“白莉莉,我看你這個瘋婆娘是眼睛有問題是吧?沒看到我在這裏?”


    白莉莉雙手叉腰,撅著粉色的嘴,囂張地嚷道:“就是看到你在這裏才踢的!誰讓你坐在阮岑門口的!隻要是坐在她門口的!都是她的客人!”


    在帳篷裏玩手機的阮岑聽見她最後一句話,氣的牙牙癢癢。她從來沒想到人對人的惡意會那麽大,對一個並不熟悉的人瘋狂潑髒水。


    “你胡說個屁啊!人家是個小姑娘,你嘴怎麽這麽賤啊!”方昊看不慣她胡說八道,猛地起身指著白莉莉那張後天加工過的臉,“我看你是做那行的吧,這麽喜歡把自己的職業安在別人的身上?!”


    方昊瞪著她,發狂地朝她輸出。


    白莉莉被他罵的說不出話來,超後退了一步,氣勢不足地說道:“你!方昊!你!”


    那本來潑辣非常的女子,被方昊這一罵,頓時紅了眼睛,就像是隻無辜的“鱷魚”。


    方昊才不會憐惜她這種女人,沒好脾氣地教訓道:“你什麽你!我是你師兄!方昊是你叫的嗎?!”


    有些人看著好相處,就比如方昊這種人,跟哪個漂亮妹妹都能聊起天來絲毫不敢違和,可這種人一旦惹到他,就會不顧情麵把他人踩在腳下碾壓。


    “嗚嗚嗚……”白莉莉看著麵紅耳赤的師兄,見他眼中毫無憐惜之情,抬起雙手捂著臉跑開了。


    方昊翻了一個白眼兒,隨即又坐迴了阮岑的門前,像個門神一樣。


    李鎮宣和葉詢迴來,看見這浪子坐在阮岑門前,麵麵相覷,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方師兄,你來這裏是找阮岑有事嗎?”李鎮宣上前詢問道,打探著他來這偏僻之地的原因。


    要知道他們這邊可是離木屋最遠的帳篷,而方昊是住木屋的人。


    “守著阮岑啊!”說著,方昊不要皮不要臉地抬手反手用大拇指指了指阮岑的帳篷,


    他太過坦然的樣子,倒把李鎮宣弄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葉詢見自己朋友落下風,自然得幫忙,遂上前一步,綿裏藏針地問道:“阮岑好像不需要你守護吧?”


    方昊掌心相互摩擦,麵不改色地撒著謊:“需要啊,她的腿因為我而受傷了,你們也知道師兄我是個感恩的人。這不,我就守在她門前想要照顧她。”


    “阮阮受傷了?!”說著,李鎮宣就要上前拉開阮岑的門,關心一下她。


    方昊起身,伸手攔住了想闖關的李鎮宣,虛偽地一笑:“不好意思,師弟們,阮岑需要休息。”


    李鎮宣並不想聽他的話,可又想到阮岑這麽半天沒出來跟他們說一句話,想必也是不想見人的。


    “好的,謝謝方師哥。”李鎮宣禮貌地朝他道謝,拉著吊兒郎當的葉詢迴了他們的帳篷。


    晚上吃飯,也是方昊給阮岑送的,兩人隔著一扇門簾吃著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讓阮岑倒也沒那麽孤獨。


    吃完飯,方昊也走了。


    夜裏,阮岑聽見了有人走到了自己帳篷前,有些害怕,卻又矛盾的鼓起勇氣,跪在地上拉開了拉鏈。


    在看見那冰冷的俊顏時,心中的恐懼瞬間消失。


    她跪坐在門簾前,一手撩起半邊簾子,在月下的玉顏熠熠發光。


    “怎麽是你?!”


    他伸手,給她看著自己手心的藥瓶。


    阮岑看見那瓶紅色的液體,蓄滿的委屈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並不是不管她了,而是下山給她買藥酒去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阮岑又討厭死這種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感覺了。


    他見她久久不動,不經她的同意,彎腰鑽進了她帳篷。


    阮岑氣憤不已,在看見他輕車熟路將鞋收進帳篷的時候,越發確定昨晚進自己帳篷的人就是他!


    他見她發呆的樣子,伸手拉過她受傷的左腿,將紅花油倒入手心揉搓之後,小心翼翼地握著她的腳踝輕揉。


    腳上的刺痛喚迴她的理智,應激性地抱著他的脖子喊痛:“嘶——”


    她咬著下嘴唇忍痛,低頭看著自己在他手心的腳踝,身體隱隱發抖。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痛苦,他沒有伸手拉下脖子上的纖纖玉手。


    哪怕他手法再輕,阮岑也痛到忍不住發出一聲曖昧不已的嬌吟:“嗯~”


    她絲毫沒覺得不妥,隻因為腳踝上的痛實在是太難難以忍受了。


    “閉嘴!”他垂眸低聲喝道,連看也不敢看她。


    阮岑一聽他吼自己,心裏更加委屈,鬆開了他的脖子,撒氣似的倒在被子上,握住小臉,氣唿唿地說道:“哼!那你就讓我痛死好了,幹嘛還要晚上偷偷摸摸地過來給我上藥?!我是見不得人嗎?讓你隻敢在晚上來見我?!”


    此刻的阮岑還沒想到,自己的話,會一語成讖。


    “那我走了。”他嘴上那麽說,可卻沒有收迴自己握著她的腳踝的手。


    阮岑放下手,氣唿唿地起身,歪著嘴問道:“陸瑾言!我們……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他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默默拿出褲兜裏的藥膏擠在手心給她揉腳,想要她快點好起來。


    阮岑的手臂撐著身子,歪斜著身體偷看他的褲子口袋,這一看,才發現他不隻是買了紅花油,還買了不少跌打藥膏和噴霧。


    他餘光看見她這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樣子,性感的喉結很是明顯地滑動了一下。


    偏偏這時,阮岑又叫喊道:“啊~”


    他聽見她這奪人理智的聲音,劍眉禁皺,震怒地低聲喊道:“阮岑!”


    “我疼~”她聽見他生氣的聲音,委屈地縮迴了腿,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因為她突然的縮腿,讓他握著她腳踝的手背蹭到了她的大腿根。一時間,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變化,一個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一個神情僵硬不知道怎麽反應。


    她的臉羞紅,就像是讓人垂涎欲滴的水蜜桃一樣。


    兩個人都不說話,讓本就安靜的空氣變得有些尷尬。


    阮岑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忙抬手推了他的肩膀一下,自以為很是生氣地說道:“出去~”


    “嗯。”他聽見她嬌羞可愛的聲音,麵無表情地點頭答應。


    隨即,頭也不迴地鑽出了她的帳篷。


    “啊啊啊啊!”阮岑在他走後抱著枕頭埋下頭,羞恥地小聲叫喊著。


    帳篷外,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神看向平靜的湖麵,淺淺歎了一口氣,離開了她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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