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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卿手中的畫卷綻放耀眼的光,四周溫度猛地攀升,有灼灼火焰從畫卷中現出,攻向黑衣人,葉止趁勢攻擊,長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半月弧度,黑衣人剛躲過陽卿畫卷的火焰,沒有躲過葉止的攻擊,靈力形成的半月擊到他的左臂,隻聽得他痛唿一聲,左臂便掉了下來。


    “好厲害。”尚輕舟輕聲感歎。


    季閑沒有迴答,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三人的戰鬥,看看高階修士的戰鬥,可是很難得的機會呢。


    她抽空看了眼老板,見他瑟縮在尚輕舟身後,因店內的東西被打的七零八碎,滿眼寫著心疼,但為小命著想,還是沒有出聲。


    季閑默默的為他點蠟一秒鍾,之後毫不猶豫的繼續觀察戰局。


    因黑衣人損失了一條胳膊,現在三人的戰鬥幾乎是勢均力敵,黑衣人眼睛充血,氣息不穩,已然怒火中燒,失去理智。


    季閑看的認真,運轉靈力集於眼睛上,看的更加真切。


    等等......似乎有空擋?


    季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又細細看去,突的臉色一變。


    來不及多想,季閑連忙自儲物袋中拿出閑暇時祭練的一些陣盤,擺放在三人麵前。


    就在季閑陣盤落下的瞬間,那邊的葉止和陽卿密集的攻擊被破開,黑衣人早就發現了空擋,一瞬間突破過去,於是飛身而起,越過二人,衝向季閑,目標是季閑懷中的困獸圖。


    季閑的陣盤最高不過三品,還是三品中最低級的小防禦陣,她也不過是個二品陣法師,三品都算超綱了。


    眼看著黑衣人即將突破陣法,尚輕舟迅速上前,手持一把長劍,擋在季閑麵前。


    他當然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根本沒什麽用,但他隻記得,季閑不能出事,她手中的困獸圖不能被黑衣人碰到。


    他緊張的握著劍的手都在抖,季閑看著他,又看向黑衣人,她也在害怕,但此時頭腦中卻是冷靜異常。


    什麽能對付邪修?不知道。


    那麽換個問題,修士是為什麽變成邪修的?


    執念過重,心魔難除,於是靈力逆轉,無法控製自己。


    心境是邪修最大的弱點。


    季閑迴憶著陣道課上學的幻陣,下意識否定,不行!低級幻陣太固化了,很難迷惑別人。


    怎麽辦呢......


    或許可以試試,先用困陣將他困在原地,再以困陣為基礎,以黑衣人為陣眼,擺下幻陣,推演陣中陣,尚有一搏。


    季閑心裏異常冷靜,一把拉迴尚輕舟,將困獸圖扔給他,隨後,手上泛起瑩瑩綠光,從儲物袋中拿出新買的木係陣旗。


    手掌翻動間,木係陣旗浮起,在季閑的麵前靜靜飄著。她用靈力控製其中兩個陣旗,一揮袖,兩個陣旗飛起,分別停在黑衣人前後兩個方位。


    黑衣人不以為意,剛要越過,又是一支陣旗擦過他的身子落下。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又是幾道陣旗飛出。


    落下的陣旗泛著淡淡綠光,形成一個簡便的困陣,暫時將他困住,季閑清楚這困陣困不了他多久,於是又迅速的揮出陣旗,直到二十四道陣旗全部落地,綠光驀的大亮,陣旗一一連起,形成一個玄妙的圖案。


    “演!”季閑雙手掐訣,輕喝一聲,陣旗光芒更盛,圍繞著黑衣人旋轉起來。


    黑衣人停在原地,雙目空茫起來。


    季閑雙眼亮起,成功了!


    她鬆了口氣,身子一軟,險些跌坐在地,在那之前被一人抓住手臂扶起。


    季閑抬眼看去,葉止收了劍扶住她,她心裏苦笑,通過縱雲階成為東楚弟子後沒力氣,是葉止扶住了她,這次陣道自我突破,靈力抽空困住黑衣人,身子疲軟也是葉止扶住她。


    不自覺吐槽,如果是在現代,就葉止這總扶人的舉動,肯定傾家蕩產了。


    雖是吐槽,季閑卻還是很感激她,要想想,如果剛剛她直接倒在地上,那多丟人。葉止雖說表麵冷淡,卻還是個心細的人。


    “做的很好。”陽卿走過來,收迴困獸圖,一向平淡無波的臉上浮出細微笑意:“季閑,你很優秀。”他又重複一遍。


    季閑一愣,隨即控製不住的揚起嘴角,重重的一個點頭。


    葉止鬆開手,讓尚輕舟扶著她,陽卿在一旁開口:“你二人先迴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這陣旗明日我們會送還與你。”陽卿道:“還有你報廢的陣盤,我們會補償你的。”


    “哎?不用......”季閑死要麵子,剛想強裝大方拒絕,卻瞥到葉止帶著細微笑意的模樣,似是看透了她一般。


    “去吧。”他說。


    她最終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尚輕舟扶著她,向葉止和陽卿躬了躬身,便離開了。


    季閑隻是靈力耗盡,並未受什麽傷,並且她修煉的《青靈訣》恢複極快,是以讓尚輕舟送她迴去後,便盤坐著運轉青靈訣,吸收靈氣。


    靈力恢複的很快,等到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到達練氣七層後,季閑不用總吃飯了,有時就算一個月不吃,也沒什麽感覺。


    經脈中靈力飽和,季閑也暫時不想修煉,索性坐在窗前看向外麵。


    “嗯?”


    季閑疑惑,她竟在院中看到了秦瀾?


    秦瀾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於是轉過頭,正好看到季閑。


    三年前相貌精致漂亮的男孩長的很快,身形抽長,臉上雖帶稚嫩,卻已經可以見到日後俊秀非凡的影子了。


    秦瀾招了招手。


    季閑直接從窗戶中躍出,落到地下,直接走過去坐到他對麵。


    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石桌上是一盤棋,黑白子勢均力敵,誰也不落後一步。


    原來他剛才在一個人下棋。


    秦瀾修的是三千大道的棋之道,思慮甚多,名副其實的考驗腦子。


    “請。”秦瀾微笑道。


    季閑看著麵前的白棋,又看了看棋盤,半晌,執起一個棋子,落於棋盤。


    “好棋。”看著季閑一子改變勢均力敵的局勢,使得優勢傾向於她,秦瀾讚歎一聲,然而他到底是學棋的,落下一子,黑白子再次持平。


    說實話,季閑並不會下棋,嗯......五子棋還是會的。


    秦瀾所下的棋乃圍棋,季閑完全看不懂,剛剛的棋是隨便下的,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但是圍棋嘛,圍棋圍棋,不就是把對方的棋子圍起來?


    季閑理直氣壯的想著。


    兩人對弈著,直到最後一顆棋子落下。


    秦瀾看著棋盤,道:“你輸了。”


    季閑並不意外,淡定的嗯了一聲。


    秦瀾有些出神,半晌,他才開口:“你......明明最開始下的很好,為什麽後來潰不成軍?轉變的太生硬了,你是知道了我的事,故意讓我的?”


    “我根本不會下棋。”季閑道:“一整盤都是瞎下的。”


    “......”秦瀾無語沉默。


    “等等!”季閑反應過來:“你的事?什麽事?”


    “我要走了。”秦瀾沒有多做隱瞞:“在東楚學習的日子到了,後日便會迴到儒門。”


    季閑愣了愣,沉默半晌才開口:“你......有和謝靈心他們說嗎?”


    “還沒。”秦瀾搖頭:“我打算明日與他們說。”


    季閑看著他有些失落的樣子,心裏默默歎氣,到底還是個孩子。


    “別傷心了。”她笑著道:“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有相遇就會有分別。”


    “你可別哭出來啊,我們這些人又不是再也不見了。”


    “我記得儒門和東楚並不遠,等到修為高了,以後再見不過是禦個劍的事兒。”


    事實證明,季閑的心靈雞湯還是很有效果。


    ***


    第二天秦瀾很淡定的和眾人說了他要離開的事。


    穆雲起立馬炸了:“什麽什麽?你要走了?”他還有點懵,反應過來迅速的按住秦瀾的肩:“為什麽這麽早?是本來就這麽點時間還是秦疏前輩臨時決定的??說起來一點征兆都沒有,我還以為至少要等到新進弟子大比之後呢......”


    “我來這裏以示東楚與儒門交好,但作為家父獨子,還是要迴去學習儒門術法的。”秦瀾解釋。


    “放心啦,我們以後會去看你的。”謝靈心笑道。


    穆雲起最終做了一個決定:“我們幾個逃課吧!”


    都是新進弟子,雖說所有人在這三年間都熟悉起來了,但還是他們幾個關係最好。


    “不太好吧?”薑魚擔憂道。


    “別想了,不可能的。”蕭逢秋涼涼道。


    謝靈心道:“我們坐在前排,老師們都記住我們了,如果逃課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


    穆雲起鼓臉。


    “不如等六道殿的課結束,去我們的院子為秦瀾弄個歡送會?”季閑提議。


    “感覺不錯。”尚輕舟道。


    “行吧。”秦瀾點頭。


    “那就這麽定了!”穆雲起興致勃勃。


    沒過多久,陽卿走進了講道堂。


    他沒有立即講課,而是拿著一個儲物袋放到了季閑麵前:“你的陣旗和補償你的東西都在裏麵了,你看看可以麽。”


    “不用了,我相信老師。”季閑收起儲物袋。


    陽卿點點頭,隨後抬眼看向眾多學生。


    “昨日我與劍道殿首徒在天樞城中追捕邪修,險些讓那邪修逃脫,尚輕舟不畏邪修,擋於同門身前,季閑則耗費眾多陣盤,自我突破陣道,用陣中陣困住了邪修,才讓我等將其捉住。”


    “不用疑問,在修煉道途中你們要向尚輕舟一樣不畏強敵,要向季閑一樣臨危不亂。對於困難迎難而上,這是我們東楚派傳承數萬年的精神。”


    陽卿娓娓而談:“我們的意誌與精神不滅,東楚派便會一直存在......”


    季閑沒什麽感覺,雖說前世她習慣了低調的生活,但這一世不同,從靈根顯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無法低調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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