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這下老師會怎麽看我…”


    角落裏薑淼捂著臉,幽怨的聲音迴蕩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終焉之主卻不以為然,悠悠閑閑的靠在黑霧凝聚成的躺椅上。


    “何須擔心那些。”


    薑淼像是找到了發泄口,怒氣衝衝的指著他道:“還不是你,這下我算是顏麵蕩然無存啦!”


    終焉之主樂嗬嗬的笑了笑,“放心,以陳閑的性格,包會原諒你的。”


    隨即他話鋒一轉道


    “再說了,別看你老師怎麽怎麽好,到了關鍵團還得我們幾個來c。”


    “不許詆毀老師!”


    薑淼忽然察覺到了終焉之主話語中的幾個關鍵詞,歪頭詢問道:


    “我們?是守門人還是什麽?”


    圍繞“門”周圍充斥的無盡謎團,牽連著陳閑的過往甚至還有自己的身世。薑淼此時恨不得把所有問題一股腦都向終焉之主問一遍。


    “不是,守門人隻有本座一人罷了。我依附於你,等待著需要我的那一刻。”


    說著,終焉散去身上一部分迷霧,暴露出先前被罰所命中留下來的血色傷痕,表麵散發著陣陣不祥之力。


    “本座雖然能護你周全,但每次動用能力都要扛罰,隨著你變得越強,本座和你的相性也會越高,罰才會越輕。這次的罰全都是我來扛的,哪怕隻是最輕的罰也非常棘手,你隻不過是稍微被波及到罷了,很快你就會醒來,不必擔心。還有一點,本座隻是守門人,其餘和門無關之事,吾一概不管。”


    說罷,終焉之主像是有些吃痛的隱藏起傷痕,不再多說一句。


    薑淼伸出手還想說些什麽,然而下一秒眼前場景瞬間就變了,有些熟悉的潔白天花板,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藥水味。


    “淼淼!”


    陳閑激動的握住了薑淼的手,薑淼愣了一下,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想到終焉之主幹的那些破事,薑淼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陳閑。


    “老師……我……,請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薑淼支支吾吾地說道


    陳閑認真的看著少女那清澈的眼眸,摸了摸她的頭。


    “嗯,老師相信你。”


    姬雨桐、徐磊還有沐羿三人此時聽到房間裏麵的動靜,都趕了進來。姬雨桐看著已經恢複正常的薑淼,總算是鬆了口氣。


    “淼淼,你嚇死我們了!”


    姬雨桐一臉後怕的樣子,沐羿和徐磊的臉色也不大自然,顯然終焉之主的所作所為給他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恐怕永遠都無法消散。


    “薑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麽?”


    徐磊神情嚴肅的說道


    “丁亞東三人已經死了,這件事不僅驚動了學院高層,甚至連聯合會都有所關注。”


    “我們已經幫你作證說是對麵先使用的能力,但他們的死因卻很詭異,據說是瞬間的心髒驟停,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精神攻擊的殘留,就好像……”


    姬雨桐說到這,不由得頓了一下


    “就好像是,傳說中靈魂被抽走了一樣。”


    陳閑認真的看著薑淼的眼睛道:“能告訴老師原因嗎?”


    薑淼猶豫了,張開的嘴卻怎麽也無法發出聲音來。


    終焉之主的話迴蕩在她的耳邊。


    “不要告訴陳閑。”


    薑淼聽到聲音的那一刹那驚的瞪大了眼睛,陳閑看著她這副樣子有些疑惑的唿喚道。


    “淼淼?”


    而薑淼此時正在心中默念著


    “你還能在這說話嗎?”


    “嗬嗬,當然可以,隻是無法從你身體裏麵出來而已。”


    “真的不能告訴老師嗎?”


    “你要是不想他死,就不要說。縱使是本座都不敢隨意扛罰,你讓這小子現在挨一下,包死的。”


    終焉之主的話顯然嚇到了薑淼,她就算沒有完全相信,但也不敢拿陳閑的生命去賭。


    “對,對不起老師,我不能說……”


    薑淼低下頭,不敢直視陳閑的眼睛,她害怕看到老師失望的眼神。


    陳閑輕歎了一口氣,緩緩伸出右手,少女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薑淼很明白,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雖然完全是被動的,可以說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換作任何一個人來看都會覺得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學生,就算陳閑動手打她,自己也無話可說。


    然而,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到來,而是落在了自己的頭上,溫柔的摸了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等到你覺得時機成熟能說的時候,再告訴老師我吧。”


    陳閑溫暖的話語仿佛給薑淼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少女眼裏的光芒逐漸恢複,讓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不過,這個東西老師我沒收了。”


    陳閑神色一轉,從口袋裏拿出那盒終焉之主從丁亞東身上順的華子,語氣嚴肅的說道。


    薑淼頓時社死,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又沒辦法解釋。


    “笑死,丫頭你就認了吧,哈哈……”


    終焉之主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還不忘調侃薑淼道,一點都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自知之明。


    “你還笑!”


    ……


    望舒學院,廣寒宮核心區主殿中


    “庚老,能看出是何手段所為嗎?”


    此時的主殿中矗立著九位特級領域使,望舒學院的頂尖戰力已經全部聚集於此。眾人圍繞著大殿中央白布蓋著的三具屍體,激烈的討論著。


    廣寒宮宮主郭靖位居首位,正單手托住下巴,沉思著什麽,淩厲的眼神中好似有數不勝數的劍光閃過。


    離丁亞東屍體最近的庚老仔細的查驗了每一個角落,無形的領域展開不斷嚐試在挖掘出什麽。


    許久,他緩緩站起身,麵對其餘幾人期待的目光,艱難的搖了搖頭。


    “老夫已經把道引天機運轉到了極致,然而依然發掘不出任何一絲蛛絲馬跡。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死因就是心髒驟停,而且是沒有任何原因的心髒驟停。”


    一番話下來,幾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如果說真是概率極其微小的猝死事件,那怎麽可能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在短短一分鍾之內連死三人?


    而且巧合的是三人還是一夥的,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宮主,你怎麽看?”


    幾位長老實在是沒轍了,他們此前已經把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了,但結果和這次沒有任何區別,隻能轉頭看向這位望舒學院真正的掌權人。


    齊海濤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眉頭扭成了八字形。


    此刻,他看著上方的郭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開口道。


    “宮主,那孩子我有所了解,我覺得這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或許有什麽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在裏麵……”


    郭靖依然在思考著什麽,麵對毫無頭緒的長老們,他緩緩放下了手。


    “龍,我知道你看到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郭靖忽然對著大殿某一個角落喊道


    “老郭,真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


    隻見柱子後麵緩緩走出一個健壯的黑發男子,正是前不久來拜訪過的姬天龍。


    “我當時隻是隔著數百米粗略的觀察著,就這叫什麽亞東這小子,他先玩了個小花招,但這家夥雞賊的很,連我都沒有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麽。再然後,那個小姑娘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輕輕在三人身上點了一下,他們就倒了,如果你問那是什麽領域,我隻能說不知道,到現在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三小子是怎能死的,甚至可能連領域都不是,我從始至終沒有察覺到那小姑娘身上有一絲一毫的精神力撥動。”


    姬天龍無奈的攤開手,臉上的表情無疑不是在告訴郭靖自己所言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你要問也隻能問我小妹他們,她們是距離最近的,或許知道些什麽。”


    郭靖聽完姬天龍的陳述,並沒有懷疑他,兩人這麽多年的交情對方完全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那樣根本沒有意義。


    “這樣的話,看來我們得親自去見一見這個有秘密的小姑娘了。”


    眾長老一片沉默,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們已經努力在控製影響了,但依然傳到了聯合會那邊,事情的來龍去脈經過多方證言基本也都搞清楚了,就是一班的三人想對二班的四小隻下手。


    關於丁亞東的能力他們已經從檔案裏了解到了,雖然他自以為天衣無縫,但真查起來根本瞞不過長老們的眼睛。


    問題就出在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上麵,如果薑淼隻是教訓了他們一頓,就算斷手斷腳的程度,高層也不會驚動到這種程度。


    既然敢伸手,就要做好被剁掉爪子的準備。


    然而薑淼卻直接把他們殺了,這樣一來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和平年代十大院的學生,未來的國家棟梁,因為爭鬥一下死了三個,其影響不可謂不深遠。


    上頭要的是一個解釋,一個能給所有人交代的解釋,就算廣寒宮方麵比較想偏袒薑淼,也無能為力,這件事已經不是僅靠他們就能決定的了。


    “宮主,你打算怎麽辦?”


    郭靖並沒有直接迴答長老們的這個問題,而是神秘的一笑。


    “難辦?我看就別……哦不,那當然是……”


    郭靖桌子掀一半停了下來


    “實事求是!”


    這四個字被說的格外重,顯然有更深層的含義在裏麵,眾長老聽完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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