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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晗煙先是沒有聽到喬琳的問話,待喬琳又問了一遍,才迴過神來,笑道:“我才不要當新娘呢,我就當他的親娘。”喬琳想起當初在長樂,遇到王厚一行時,問柳晗煙是不是王厚的“親娘”,後來知道親娘並不是親愛的娘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婚禮還在進行當中,有人打破一隻椰子,讓新人同時吮吸;最後新郎送上一塊花布,新娘子圍在腰間,並且用一個魚形的發簪束住頭發,鼓樂響得更歡,至此,一對新人正式結合。


    一盤盤食物端了上來,眾人還是席地而坐,在地毯上圍成一個個的圓形,王厚一行、喬琳的姐姐共九個人圍成一個圓。食物就擺放在中間,以椰肉、玉米、木薯等為主,還有咖喱雞、幹燒鱖魚、扒羊肉條等,酒還是椰花酒。每人麵前都有椰汁、紅辣椒等調料,另有一碗清水和一碗茶水。


    喬琳教大家直接用手抓食,並提醒不能用左手,清水是用來洗手,茶水則是飲用。眾人學著她的樣子,醮著調料,直覺得口味甜中帶著辛辣,幾人吃得不時吐著舌頭。


    這時,那個年老僧人走過來向喬琳姐姐招唿一句,喬琳姐姐起身應答,說了幾句什麽,年老僧人看向喬琳公主,合十致禮。


    幾人見狀,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剛才已經從喬琳的口中,知道他是本地有名的聖僧,出於禮節,都起身迴禮。年老僧人看到王厚,卻是眼睛一亮,愈發犀利,用中國話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好相貌,隻是前不久剛遭遇一場大劫,我觀施主劫難仍在,不可大意。”


    王厚一怔,自己易容成這個模樣,怎麽反而是好相貌?不知道他如何看出自己剛逢大劫,忙躬身行禮,一句“多謝聖僧!”之後,不知該說什麽。


    李智賢問道:“請問聖僧,可有辦法化解?”年老僧人看了看李智賢,搖頭不答,又看向王厚:“施主,貧僧是聖足山佛光寺的方丈,法號鐵薩羅,曾去過大明三次。剛才聽大公主說,你們是大明船隊的人,在此遇到也算有緣,今日不便長談,他日有緣再見罷。”


    王厚聽他說完,略一思索,剛才來的路上,聽喬琳說起聖足山,就想著要去看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聖足山的方丈,當即應道:“如此給聖僧添麻煩了,我們後天前去拜訪如何?”鐵薩羅未置可否,誦了一聲佛號,隻道:“後天我在寺裏。”又向大公主一拜,轉身離開。


    吃罷婚宴,喬琳想邀請王厚一行去王宮,王厚想到鐵薩羅所說“劫難仍在”的話,心裏生出疙瘩,便想返迴船上,喬琳沒有辦法,向姐姐說了幾句,又問王厚:“我暫時,不迴寶船,後天上午,我在佛光寺,等你們。”


    王厚本想和鐵薩羅再談幾句,卻不見他的身影,想必已然離去,聽喬琳如此說,點頭稱好,當即與大公主辭別,喬琳送七人出了莊院。


    迴到“天柱”號後,王厚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我們去的路上就說,要去聖足山遊玩,結果婚宴上就碰到了聖足山的方丈,聽喬琳說,聖足山離都城有八十裏,怎麽這樣巧?”


    柳晗煙睜大了眼睛:“怎麽,你懷疑這是喬琳設下的局?”王厚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喬琳沒有害我們的必要,如果她真想陷害,事先就不會說出聖足山了。”


    莊昭雪道:“我們對這裏的風俗不了解,如果成親都要請那個鐵薩羅到場,就不奇怪了,否則,的確讓人生疑。”“我看你們是讓陳雄鬧怕了,疑神疑鬼的,喬琳要是敢有什麽壞心,看我不殺了她。”柳晗煙一旁麵露不屑。


    王厚苦笑幾聲,他清楚喬琳的武功,能入圍武林大會的,都不是庸手,像暹羅拳師泰桑,煙兒她們就不是其對手。喬琳不僅入圍第二輪,還擊敗了忽魯謨斯世子賈米,武功又高出一截,煙兒她們更不是她的敵手,況且她還是阿丹國的公主,姐姐又嫁給錫蘭的二王子,勢力不弱,倘若自己內力未失,倒還無所畏懼,現在當真不能掉以輕心。


    “那個鐵薩羅一眼就看出王哥哥剛有過劫難,而且……他說出那番話,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喬琳公主或者船上其他人,將王哥哥受傷的事情說了出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真的能看出來。如果是後麵的情況,說不定我們後天去聖足山,他真能幫助王哥哥恢複內力。”說到這裏,李智賢臉上表情凝重起來。


    蹙著眉頭,李智賢接著道:“船上若論佛法,有三個人,一個是南華寺苦海方丈,他和我們在廬山、漁灣有過兩次衝突,後來受到了鄭總後的責罰,不知現在的情況如何,但肯定不可靠,連王哥哥的傷情都不能讓他知曉,否則隻會招致麻煩。還有兩個人,就是普陀山海默住持、棲霞寺雲相方丈,特別是道楓療傷,海默住持幫了很大的忙,和我們處得也好。王哥哥,你不妨去拜訪一下,聽聽他倆怎麽說,這樣對鐵薩羅的話,我們心裏多少有些底氣。”


    王厚思索片刻,說道:“喬琳肯定不會暗中加害我們,她並不知道我內力沒有恢複,前些天也沒有試探的舉動……李妹妹說的對,海默大師、雲相方丈就在‘天苑’號寶船上,和樂門主同住一室,我現在就過去,聽聽他們怎麽說。”


    “我就知道你不會懷疑喬琳,你早晚要栽在美女的手裏。”柳晗煙一邊說,一邊伸手挽著王厚,“走,我陪你一起去見他們。”


    王厚笑道:“還是煙兒了解我,隻是你沒有腰牌,上不了其它寶船,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柳晗煙露出不屑的神情:“你怎麽這麽笨,腦子讓犀牛踩了?我不上去,你把他們叫下來,我們就在岸上說說話,還不行?”


    一拍腦袋,王厚哎呀一聲:“我怎麽就沒想起來,還是煙兒聰明。”周清竹叫道:“我要陪阿煙姐姐一起去。”


    柳晗煙瞥了她一眼:“小丫頭別說得好聽,你是想陪王哥哥一起去才是真的吧?”周清竹臉一紅,扭了一下身子:“阿煙姐姐就會胡說。”


    王厚笑道:“我受傷的時候,咱們還打過五色佛手的主意,嗬嗬嗬……柳兄,反正大家現在也沒事,就一起過去,聽聽他們怎麽說?”柳朝暉自然沒意見,當下七個人下了“天柱”號,前往海默住持所在的“天苑”號寶船。


    錫蘭下午的天氣比較炎熱,樂門主躺在床上發著鼾聲,雲相方丈則閉目打坐,海默住持一邊看著經書,一邊輕搖蒲扇。聽到腳步聲進來,海默抬頭看去,他和雲相、樂門主都見過易容後的王厚,不禁喜道:“阿彌陀佛!王少俠,你來啦?”


    雲相方丈聞聲睜開眼,忙站了起來;樂門主也被驚醒,翻身坐起。王厚笑道:“三位前輩很愜意呢,沒有上岸玩去?住持在看《妙法蓮花經》?”海默笑道:“《法華經》是經中之王,百讀不厭,越讀越覺得清淨圓滿,微妙無上……”


    “好了,不要賣弄了,”雲相笑著製止海默再往下說,對王厚道,“蘇門答剌新國王加冕那天,我們聽說你受了重傷,十分擔憂,可一直進不了宮。後來船隊出發,也不允許我們擅自去別的寶船……看來王少俠傷勢恢複得還不錯。”


    “王少俠怎麽能有事呢,想當初在景德鎮以一己之力,兩招就打敗福建三大高手的聯手;後來在廬山又勇救不可大師,在滿剌加,擊碎了大陰謀,救了我們。你要是有事,我們豈不是成了無頭蒼蠅?哈哈哈……”樂門主說的這三件事,都是他親自在場,雖然有些奉承,倒並沒有誇大其詞。


    王厚聞言忙道:“樂門主謬獎了,在下實在慚愧。多謝方丈記掛,是受了些傷。”他最近一次見到三人,還是哈尼王子加冕那天,看到三人並排坐在一起,隻是和他們點頭致意,沒有說話,卻差一點成了最後一麵。收迴感慨,又道,“海默住持先前說《法華經》的妙處,我的朋友正好遇到佛法不解之處,想要請教你和雲相方丈,他們就在船外,也是登不了寶船,我們可否去外麵一談?”


    海默笑道:“談別的事情,或許我真不感興趣,但是談佛法,那正合我意,雲相,你呢?”雲相毫不推辭:“海默來過錫蘭,到過古裏,佛法造詣頗深,能聽到海默的教誨,這個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你這老和尚就喜歡拿我開心,你既然這樣說,還不如陪樂門主夢遊四海。”海默哈哈一笑,問道,“樂門主你對佛法不感興趣,也要上岸?”


    樂門主是個精明的生意人,與景德鎮鄭家有著生意上的來往,所以才出現在去年鄭家三少爺的婚宴上,他聽出王厚有事要找海默住持和雲相方丈,自然不好摻和,笑道:“剛才王少俠進來,我已經夢到了古裏,現在就按海默說的,接著雲遊去。”


    王厚向樂門主告辭,和海默、雲相走出寶船,與岸上會合一處,一行人沿海岸向前踱著步。王厚將鐵薩羅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不過沒提自己失去內力之事。雲相還好,海默卻是一驚,驀然停住腳步,盯著王厚,臉上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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