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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和將事情經過向王厚等人說了,笑道:“還有七天時間,如果王將軍恢複得快一些,可以親自去擒拿陳雄,報仇雪恨。”


    王厚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他知道陳雄絕對不是一個衝動之人,自己之前與他交鋒兩次,第一次是在占城,夜探飛天教總壇被他發覺;第二次在滿剌加,尾隨泰桑拳師一行進入樹林,自己藏身草屋上偷聽,再次被他發覺。而這一次,陳雄敢於挑戰,肯定有很大的把握。


    有上次航海大賽“戰海霧”的經曆,王厚有些擔心地問道:“我參加過日照的航海大賽,知道海霧會在海麵上蔓延千裏,且凝有海底有毒之物,常人陷入其中,會迷失方向甚至中毒而亡。會不會陳雄算準了七天後,海上會起海霧?”


    鄭和沉思半晌:“海霧並不是都有毒,有毒的海霧是因為含有大量的水銀之氣,這些水銀之氣來自海藻和魚類……不過你們不必擔心,我觀察多年,東海海霧一般多發於夏季,日照位於東海,所以你說航海大賽有海霧並不意外;而南海則多發於春季,此地介於南海與西洋,現在不會有海霧。”


    眾人聽他這麽一說,都想不出陳雄會有什麽招數。鄭和笑道:“我知道此人交際廣泛,我們來的路上,他先是與占城的飛天教主勾結;然後鼓動暹羅王子,在滿剌加設下埋伏;幾天前又在蘇門答剌製造混亂,比他的叔叔陳祖義還難對付……但我量他興不起什麽ng,王將軍安心養傷,爭取七天後,我們一起去抓他。”


    王厚苦笑一聲,暗道都過去了五天,自己的內力還是氣若遊絲,就是再過七天也難有起色。鄭和見他沉默不語,以為是困了,便道:“我就不打擾了,王將軍好好休息罷。”幾人將鄭和送出房間,閑談一陣,猜不出陳雄為什麽要定在七天後,東行十裏的海麵上。


    聽得煩了,周清竹道:“有什麽猜不透的,他現在提前七天發出挑戰,不像上次我們臨時得知王後被綁架的消息,急匆匆地趕往巴散山,這才中了埋伏。現在還怕他什麽?我們就不能提前趕去,反過來設下埋伏?”


    周清竹的話,正是眾人感到不能理解的地方,以陳雄的心機,不可能不知道會被大明的戰船包圍,難道他還有本事唿風喚雨,吹翻戰船不成?眾人想起占城臨出發前,那場台風的威力,會不會陳雄能夠預測台風?不過南海公是這方麵的高手,陳雄能預測到,南海公自然也能預測到。


    柳晗煙嚷道:“這都是蘇門答剌國的事情,我們在這裏想來想去,自尋煩惱,有什麽用啊?我們商量商量,怎樣幫助書呆子恢複內力才是正經事。”周清竹跟著道:“阿煙姐姐說的對,抓陳雄又不是我們的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監……”忽然想到鄭總兵就是太監,趕緊打住不說。


    莊昭雪道:“之前,王公子說他小時候跟著他大哥練氣,朱叔叔帶他們到湖邊,看薄霧形成的故事,我本來還想說,等王公子可以起床活動了,我們就起個早,陪王公子到海邊看看,說不定對恢複內力有啟發和幫助。”“那就讓王兄弟休息,抓緊時間養好傷,過幾天我們去海邊。”柳朝暉一旁說道。


    很快又過了六天,已經是七月初六。這幾天,鄭和、南海公多次去海邊觀察,料定明天不會有台風,而且也派出戰船東行巡查,海麵上雖然漁船、商船不斷,卻不見有船隻集結,並無異常,一切顯得很平靜。


    王厚本來體能就好,又有藍珊瑚的輔助,這六天傷勢好得很快,已能下床走動,但夾板還需再過十天半個月才能拿掉,隻好在房間裏舒展舒展手腳。後背的傷口已然愈合,結著厚厚的瘡痂,發著微微的癢意,猜想可能最多十天,瘡痂就會脫掉。


    令他暗自焦急的是:內力絲毫不見增長,丹田內空落落的,根本提不起來勁。下午時分,鄭和又來探望,知道王厚行動不便,明天無法隨行,勸慰幾句:“還有一個時辰,我就要趕往港灣,今夜子時,我將帶四十艘戰船共八千人,哈尼國王也派出二千士兵,任他陳雄設下什麽埋伏,都要讓他插翅難逃。王將軍,你就這裏靜候佳音。”


    戰船長十八丈,寬六丈,是船隊中最為機動靈活的作戰船隻,配有火器,共有八十一艘,一下子派出了四十艘,可見鄭和誌在必得。眾人聽了,無不心潮澎湃,柳晗煙道:“總兵要是抓住陳雄,一定要讓我親手殺了他。”“阿煙姐姐準備怎麽殺他?”周清竹唯恐天下不亂。


    柳晗煙恨聲道:“我要先打斷他的腿,折斷他的胳膊,狠狠地跺上幾腳,再慢慢地折磨他。”幾人見她說得惡狠狠的,聯想起王厚十幾天前,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狼狽不堪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智賢卻若有所思,問道:“總兵,今晚去海上,是你親自指揮還是哈尼國王指揮?”幾次接觸,鄭和知道這位李長老心思縝密,答道:“我雖然不把陳雄放在眼裏,但也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不出兵便罷,一旦出兵,我還得重視,自然要親自督戰。哈尼國王畢竟年輕,可能還缺少經驗,所以他留在王宮。”


    李智賢蹙眉思索片刻,說出自己的想法。鄭和沉吟半晌,答道:“李長老的想法很周到,就按你的計策行事。”


    天色將黑時分,一支二千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走出王宮,為首一人五十歲上下,頭戴三山帽,身著紅袍常服,坐在馬上都比常人高出一截,正是鄭和。與鄭和並駕而行的,是王子師傅,兩人身後是唐敬。唐敬的身後是一輛囚車,車裏綁著一個四十歲左右,頭皮蓬亂,滿身殺氣的粗壯漢子,正是蘇幹剌。


    大家早幾天就聽說隊伍要去港灣的事情,街道兩旁站著歡送和看熱鬧的人群,議論紛紛。有人低聲說道:“這就是大明的總兵,是他幫助我們平定了政變,保證新國王順利加冕。”他的身邊有人問道:“老二,聽說王叔暗中勾結外人,殺了老國王,還綁架王後,一心想篡奪王位?”


    先前說話的老二看了看左右,低聲道:“這麽大的事,全城人都知道,老五你是不相信還是在裝傻?現在那個壞人要拿大王子當人質,想救走王叔。”老五怒道:“媽的,我現在恨不得衝不去殺了王叔,省得他被救走後,又要作亂。”“噓……老五,你想作死啊?你忘了他喜歡拿人血洗澡的事了?當心以後找你算賬。”老五嚇得一哆嗦,不再說話。


    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一人躲在暗處,遠遠在注視著鄭和,見隊伍出了都城,那人冷哼一聲,消失在暮色之中。


    原來陰沉的天氣,飄起了蒙蒙細雨。天色很快黑了下來,王宮大院內,隔一段距離便點燃一座牛油燈,細雨夾帶著霧氣,照得整個大院迷蒙不清。柳朝暉幾人去吃晚飯,王厚因為行動不便,隻能讓他們帶飯迴來。


    房間內,王厚一個人立在窗前,看著細雨掛滿樹枝,落到草坪上,被燈光一照,發出晶瑩的亮光。想起自己置身異國他鄉,武功全失,越發生出傷感,輕聲念道:“湖光隻在闌幹外,憑虛遠迷三楚。舊柳猶青,平蕪自碧,幾度朝昏煙雨,天涯倦旅……”


    歎了一聲,卻念不下去,若不是在巢湖遇到那場龍卷風,自己說不定和王長波一樣,能考個二等秀才,此時也在準備著鄉試了吧?想起當初三叔在渡口,送自己上船參加童試,那殷切、滿含期待的眼神,心裏更是一痛。記得很小的時候,三叔就希望自己能考中舉人,謀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隻是那場龍卷風耽誤了童試,所幸被阿呆救下,才保住性命,並進入王喬洞習得“相通四式”,又按照劉攽前輩的要求,征帆江湖,弘揚道義。


    自己算是比較幸運的,不僅認識了煙兒等人,又在武林大會上一舉奪魁,獲得昭毅將軍的頭銜,可是這一路走來,充滿太多的荊棘與艱辛!無論是廬山往長樂的路上,老道姑的幾番威脅,還是在福州,潘會長、劉島主等人暗下毒手;無論是占城國,挑戰飛天教主,還是滿剌加國,擺脫重重矛盾,都是險相環生。此時,自己如同廢人,能活下來已是上天的眷顧,明天清晨如果不能捉住陳雄,意味著後麵還潛伏著很多風險。


    正在這時,房門推開,柳晗煙拎著食盒,口中嚷著:“書呆子,快來吃,我帶了你喜歡吃的東西。”王厚收迴思緒:“怎麽這麽快呀,煙兒你自己都沒吃吧?”“我今天下午特地交待阿卜,給你做了兩樣菜,你都吃過的,一會我來考考你。”柳晗煙扶著王厚坐下,將食盒打開,端出兩盤放在小方桌上,又拿出碗筷。


    兩人坐定後,柳晗煙用筷子指著其中一盤問道:“我來考考你,看好了,這是什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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