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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師傅道:“國王將我單獨叫去,慨歎蘇幹剌的殘暴,說到大王子還傷心不已,國王自己身體不好,此次派哈尼王子去北京朝貢,參加紫禁城竣工大典,就是想鍛煉鍛煉他,計劃著哈尼王子朝貢迴來,就立為儲君。”


    鄭和眼睛一亮,問道:“準備立儲之事,可有正式的詔書?”王子師傅道:“沒有,國王和我隻是商議,說要等哈尼王子朝貢迴來,看此行的表現再作最終決定。”


    鄭和眼神慢慢黯淡下去:“那就不好辦了,我手上雖有二萬人馬,攻打都城或許不是難事,但聖上反複交待我,通好萬邦,開創大明偉業,所以我不能無故幹涉你們的國事,沒有立儲的詔書,我不能幫你,否則將是師出無名,難以服眾。”


    聽到這裏,哈尼王子愈發著急:“總兵,你如果不幫我,我將有家不能迴,有仇……不能報。”王子師傅流下淚來:“兵權由王後的內侄丹罕掌握,他是王後的心腹,不至於發起兵變。但是哈尼王子現在的處境,總兵你也清楚,蘇幹剌肯定不會放過他。”


    鄭和聞聽兵權在王後的內侄手裏,心裏略定,凝思半晌,緩緩道:“這樣吧,現在都城到底是不是他們所招供的情況,還不能確定。但貴國國王是永樂二年所封,我們奉旨出使,代表聖上來此,論理應當迎接船隊,更何況哈尼王子還在船上,如何仍然給我們吃閉門羹,我們就有理由問罪……我先讓人去諭告都城,看會是誰來迎接。”


    幾人都覺得這法子不錯,便決定明天由唐敬帶人去一趟都城,告諭大明船隊已經抵達港口,如果是國王接見,說明刺客的傳聞是假的,其中另有隱情;如果接見的是蘇幹剌或者其他人,十有八、九傳聞是真,到時再見機行事。


    眼看天色已黑,飯菜已經做好送了過來,眾人都沒有喝酒。晚飯時,王厚一直在想著心事,吃罷飯,對鄭和說出自己的想法:“總兵,今晚我想去都城探探情況,如果能有什麽收獲,明天唐都指揮去了,也不至於太被動。”


    鄭和略一思索,問道:“這樣也好,不過現在去都城風險不小,你準備帶多少人馬過去?”“我去隻是探探情況,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引人注目;本來想一個人去,但人生地不熟,他們說的話我又聽不懂,所以,想讓王子的一個小隨從,陪我過去。”


    鄭和知道他已經深思熟慮,不再多說,隻叮囑要小心行事,王厚謝過,讓哈尼王子去喚阿卜過來。柳晗煙聽說書呆子要夜探都城,和周清竹嚷著也要去,王厚笑道:“你們沒聽王子師傅說,大王子喜歡縱情聲色,若是被他看到你們貌美如花,那麻煩就大了。”


    柳晗煙啐道:“你能不能放正經點,都什麽時候了,還嬉皮笑臉。”“煙兒說的對,咱們現在的處境不妙,如果哈尼王子不在船上,鄭總兵或許可以不在這裏停留,轉往下一站,暫時迴避矛盾。可現在的情況,走也不好留也不好。表麵看起來,我們自身沒什麽危險,但如果處置不好,所造成的影響卻很大……所以,煙兒要乖乖地聽話,迴‘天柱’號等幫主我的消息。”王厚先是收起笑容,說得義正詞嚴,隻是說到後麵,又忍不住開起玩笑。


    李智賢拍手稱好:“幫主,你剛才的分析,正好解答了我們先前的困惑,就是王子的叔叔蘇幹剌為什麽要選擇這個時間下手?除了有王子迴國將被立儲的因素,還有就是在此之前,王宮裏麵可能更多的是關注大明船隊的到來,蘇幹剌選擇這個時候下手,就會攪亂局麵,給他增添成功的幾率……”


    正說著,阿卜被喚來,王厚起身與眾人告辭。天漆黑一片,又下著細雨,好在道路平坦,阿卜對路況又熟,兩人兩騎打著火把趕往都城。不到半個時辰,便遠遠看到都城城牆上高懸的風燈,王厚叫住阿卜,熄了火把,將馬拴在路邊的樹林裏,悄悄靠近城牆。


    城牆外麵是十丈多寬的護城河,可隱約看見壕牆上有守衛來迴走動。王厚拉著阿卜折身向右,避開城門最亮處,來到一段較暗的地段。阿卜輕聲問道:“將軍,我們是不是要遊泳過……”話未說完,忽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在護城河的水麵上劃過,緊跟著身子又是一輕,耳邊帶著風聲,騰雲駕霧似的越過城牆,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王厚鬆開手,抹著唇上的小胡子看著阿卜,阿卜半天才迴過神來,身子轉了一圈,低聲問道:“將軍,我們已經進城了?”聽王厚嗯了一聲,又問了一句,“將軍是從古儂阿貢來的嗎?”


    王厚不明白他說的“古儂阿貢”是什麽意思,便聽阿卜又道:“在我們的神話裏,整個世界分為天界、地界、冥界,相傳在天的中央,有一座神山,名叫古儂阿貢,是眾神居住的地方,你剛才一眨眼就飛過來,肯定是從古儂阿貢來的。”


    王厚拍了拍阿卜的肩膀:“嗬嗬……這樣肯定,你難道去過神山?”阿卜露出惶恐:“我可不敢去那兒,聽老人們說,普通人若是誤進古儂阿貢,就會死在那裏的。”“阿卜,我看你也有武功基礎,等你武功大成後,便會懂得翻山越嶺、飛簷走壁較之常人要容易得多……好了,我們現在就去王宮。”


    城內靜悄悄的,大街上隔不遠就掛著一盞風燈,不時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可見士兵們列隊巡邏,看來城內戒嚴比城外緊得多。阿卜生得本就瘦弱,在王厚的手中幾乎沒有分量,兩人在房頂上飛快前掠,功夫不大,便看到一處燈火通明的莊園。


    蘇門答剌國的王宮與滿剌加製式相仿,一座座褐瓦挑簷的宮殿掩映在樹木之中,園內每隔三五步就站著一個守衛,還有幾隊人馬在不停地來迴巡邏,雖然守衛眾多,卻寂靜無聲,氣氛顯得非常肅穆。


    二人從高大的椰子樹頂向下俯視片刻,阿卜貼近王厚的耳邊輕聲說道:“看來國王是真遇害了,這些守衛平時都穿著白衣綠裙,現在換成了全白,我們現在是去靈堂還是去國王平時的寢宮?”


    王厚詫異問道:“靈堂在哪裏?怎麽沒有哀哭聲?”“我們這兒信迴教,有個俗語‘死後鋪金蓋銀,不如生前厚養孝順’,按迴教規矩,葬不過三日,葬必從儉,不論高低貴賤一律平等,不用棺槨,都是拿三丈六尺的白棉布纏身。所有的人都不能痛哭的,出殯儀式簡單、安靜,所以,現在王宮內才會這樣安靜,否則這麽多人,肯定不會這樣安靜。”


    王厚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整個都城都是這樣,沉吟片刻:“先去靈堂看看。”阿卜手向前指:“靈堂應當設在最後麵的安殿,我們需要繞過去。”二人決定後,掠上另一株椰樹,借著樹枝的掩護,悄悄向後麵繞去。


    王宮的後園也布滿守衛,那些守衛全都沉默不語,很少挪動,而且不時有巡邏的守衛走過來。王厚等了半天,仍是沒有機會越過宮牆。此時,雨點大了起來,落在樹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王厚折下一枝椰子樹葉,葉子狀如羽毛,一丈多長,將它握在手裏,等待機會。終於一陣風刮過來,王厚一式“舟去行不窮”,將樹葉擲了出去,巨大的樹葉夾帶著勁風,遠遠地落在宮牆內的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那些守衛聽到聲音,先是一怔,之後有幾人拔出彎刀,悄悄包抄過去。王厚趁此機會,帶著阿卜躍過宮牆,腳下發力,直接上了最近的宮殿,在避光處伏下。那些守衛見地上躺著一枝椰子樹葉,抬頭看了看,其中一人伸腳踢了踢,似乎對這枝樹葉頗為不滿。


    藏身暗處,王厚心裏稍定,畢竟燈火照不到屋麵上,這樣行動起來就自如得多,候了一會,見下麵沒有異常,在阿卜的指點下,幾個起伏輕踩褐瓦,越過四座宮殿,在一處高高挑起的房簷上趴了下來。


    偷聽對王厚來說,並非第一次。阿卜雖然未曾有過這樣的經曆,但他生性機警,學著王厚的模樣,趴在瓦上一動不動。便聽下麵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對王兄的死,我也非常震驚和難過……王嫂,人死不能複生,我已經下令徹底搜查都城的每一個角落,挖地三尺也要抓住刺客,交給你親手殺了他。”


    一個女人柔媚含著悲切的聲音:“殺害陛下的刺客,一定要找出來,王弟,這事就要依靠你了。不是說二王子今天就要迴來了嗎,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先前男人的聲音:“從昨晚事發,一直到現在我都忙著追查刺客,還真忘記哈尼就要迴來了,可能是這幾天雨水大,船隊受到影響。王嫂,明天一早我派人去打聽,看大明的船隊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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