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隨著雨點的落下,狂風更加肆虐,王厚躲在船舷後麵,想起自己夢中曾施展“相通四式”,試圖化去風的威力,卻無法將ng引向兩邊,不知此時實際使將出來,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何不嚐試一下。


    想到這,一掌拍出,身子借勢站起,見狂風撲麵而來,又拍出一掌,雙臂借勢張開,身體微側,正是“有術可分風”的招式,風自身側唿嘯而過,身子的壓力頓時減輕。王厚心裏暗喜:並不像夢中那般被風卷走,看來這颶風倒並非那樣恐怖……可是,我也隻能勉強化解而已,改變不了去勢,況且這還是在避風港,倘若在海上,恐怕更加被動。


    忽在此時,船下發出嘩啦一聲,一股ng衝向船身,船雖然有四層樓高,仍濺起水幕,主甲板上的王厚一心想著颶風,不意水蓋上來,弄得渾身是水。


    一式“舟去行不窮”,王厚快速躲迴船舷之後,頭腦卻轉得飛快,不一會,竟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我一直奇怪自己在那場惡夢中,為什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在哪兒遇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此時渾身透濕的王厚陡然想起:去年的十二月十八日,在錢塘江觀潮,湧潮到美女壩,兩端受阻後沿著壩身和圍堤逼近,最終在壩根發出怒吼,ng猶如巨龍,化作四丈高的水柱,由於大壩的橫江阻攔,直立的潮水又折身返迴,形成迴頭潮,江水前後碰撞,潮頭直衝雲天。


    當時,自己看著滔天ng,心裏還可惜沒有看清ng是如何形成,沒想到此刻竟能這樣近的感受到。頭腦中迴味著錢塘觀潮的場麵,王厚靈機一動,“舟去行不窮”左掌拍出一股力道,不等招式用老,右掌也是“舟去行不窮”拍出,兩股力道相撞,砰然聲響。


    王厚更是暗喜:自己的第一股力道發出,便如錢塘江那道美女壩,第二股力道追上後,受到阻礙,兩者相撞,雖然沒有錢塘潮那樣磅礴,威力卻增加了許多。停了片刻,再次左右連擊四次,前三股力道形成更大的阻礙,第四股撞上後,更是砰砰連響。


    差不多兩個月前,在沙縣的淘金山,自己看到前方的山體仿若一尊綠色的大佛,與眼前巨石雕成的臥佛形態相似,相互輝映,山與佛渾然一體,是為‘佛中佛,佛心佛’,那次感悟,使得自己脫離一招一式的拘泥,著力追求招式之間的並存相依,是橫向的相通。現在將同一招連續多次使出,追求單個招式的並存相依,是縱向的相通,另一種“式中式,式心式”!


    自平大哥說過,他在天津衛軍營與猛哥帖木兒一戰,將“天旋地轉”與“閃電一擊”融合為一招“天地一擊”,出奇製勝,而自己現在將“舟去行不窮”與“舟去行不窮”融合遞進,威力也是倍增!


    “舟去行不窮”能有如此功效,“天與水相通”、“何人能縮地”、“有術可分風”、“宿露含深墨”、“朝曦浴嫩紅”呢?王厚靠著船舷細細體會,眼前愈發開朗。自己的“相通四式”經過青陽縣、玉女峰、北京臥佛寺、廬山佛燈、天香宮龍潭,總共五次提升,已經今非昔比,今天的感悟,無疑是對“相通四式”一次質的飛躍。


    雖然自己無法與天威抗衡,那些錢塘江上的弄潮兒,他們能夠做到“手把紅旗旗不濕”,不就是掌握了潮水的脾性,然後嫻熟地避讓嗎?天威麵前,自己若是選擇合理避讓,就能應對各種困難。


    想到這裏,王厚不禁豪情勃發,站起身,將六個招式反複組合、遞進。空蕩蕩的主甲板上,暴虐的狂風中,隻見他時而自如進退,時而巍然不動,四周時而更加黑暗,時而露出光亮。似乎,對於狂風,王厚就是狂風,對於ng,王厚就是ng,對於暴雨,王厚就是暴雨。這才是真正的“相通”!


    迴到船艙,眾人見他渾身濕漉漉的,不知怎麽迴事,柳晗煙詫異地問道:“書呆子,你解個手,還掉坑裏去了?”李智賢遞過一條幹毛巾,王厚接過,一邊擦去臉上的雨水,一邊答道:“嗯,不小心掉下去,爬了半天才爬上來。不信,你聞聞……”作勢將毛巾遞給柳晗煙,被她一巴掌拍開。


    金敏慧盯著王厚,問道:“我看王哥哥這一身,不會是下海撈美人魚了吧?”王厚奇道:“天這麽黑,都被你看到啦?”眾人都笑了起來,王厚續道,“聽南海公說,美人魚會帶來惡劣的天氣,或者惡劣的天氣讓美人魚在海底待不住,露出海麵才被人發現,不知道這風要刮多少天。”


    莊昭雪讚道:“南海公真有本事,如果不是他,這麽大的颶風,船隊若是碰上,麻煩可就大了。”“莊師姐,這話你都說多少遍了?”柳晗煙一旁問道。


    風整整刮了一夜,因為泊在避風港,船舶並沒有被破壞,但還是搖晃得厲害,眾人都沒有睡好。天亮時,風終於小了下來,柳教主親自帶人進入底部船艙,檢查船舶狀況。


    寶船所有縱向構件均是嵌入式勾形連接,緊密牢固,船體采用麻絲撚縫,桐油多遍塗刷,經得起海水長年衝刷和侵蝕。同時,底部與龍骨銜接處開有排水溝,能防止海水從接縫處向船體內滲入,底艙還被隔成很多互不相通的小艙,即使某一處滲漏或破損,也不會導致船的沉沒。


    王厚登上主甲板,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港灣的水麵上漂浮著很多海藻、死去的魚兒等雜物,岸上可見隨地的枝丫,不少大樹被風刮倒,一些房屋也毀壞嚴重,滿目的淩亂不堪。即使如此,岸上仍有大批的人往這邊聚集,歡送船隊離港。


    上午巳時整,船隊在眾人的歡唿聲中,依次駛向大海。主甲板上,王厚看著漸離漸遠的港口,竟然浮現一個場景:一個六十多歲、長得結實的老者,一身金色的衣服在燈光下熠熠發亮,正端坐上首,大碗大碗地喝著酒。


    自己與他本無瓜葛,隻是因為我和煙兒在潘裏湖遊玩,被人偷襲,那些“飛頭”令我好奇不已,才決定夜探飛天教總壇,由此認得那位老人,當時他與陳雄在大院中飲著人膽泡製的酒,這是第一次認得他;第二次也是在飛天教總壇,那晚冒險出手,擒獲闍魁勇,以此作為要挾,成功救出南海公;第三次是約戰潘裏湖,自己以十股水箭將他擊敗,又因廬山熒魚之故,破了他的“飛頭蠻”。


    自己清楚地記得,當追上小船,火把指向麵前的老者時,知道他曾是王族出身,隻是多年前的一場失敗淪落至此,本欲擒獲,卻聽他長歎道,“天意!一切皆天意,天要滅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那一刻,自己竟想起在福州萬東園,知善住持淡然一笑,“因果報應,絲毫不爽,潘勇,你我因武而為友,卻又因武而盡毀,業障業障……”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倒地身亡的情形。


    所以,當老人舉掌正要拍下的瞬間,自己毫不猶豫地製止,希望他能悔過自新。沒想到第二天他即卸去教主之位,遁入山林,以身伺虎,悔過如此,倒勝過死在我的手中,希望他可以渡過此劫,為一方百姓造福。


    扶著船舷,王厚正在浮想翩翩,卻聽有人在耳邊叫道:“快看,美人魚!”王厚扭頭一看,原來是柳晗煙、周清竹一左一右站在身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粼粼的波光,哪有什麽東西。知道兩人在拿自己開心,一把握住柳晗煙的手,叫道:“捉住了,捉住了,阿竹快來幫忙,不然就讓她逃掉啦!”


    周清竹一旁嘻嘻笑道:“王哥哥,快抱緊美人魚,不然就真逃掉啦。”柳晗煙掙開王厚的手,卻歎了一聲:“唉,不知小胖子跑哪兒去了,都過去一個月了也沒見到,它們肯定跑迴了深海……都怪你,那天要依我說,將它帶迴船上多好。”


    “真要帶到船上,你不怕它夜裏兇性大發,這麽咬你一口?”王厚在柳晗煙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柳晗煙退了一步,笑了起來:“你不是說小胖子是美女變的嗎?就是咬,也會咬你。”


    王厚故作無奈:“看來,美女就是不好相處,小胖子咬人,美人魚也咬人……不過,就不知道你們幾個會不會咬人?”周清竹遲疑片刻,問道:“我還是沒弄懂,前幾天,第一次說到美人魚,阿煙姐姐要你當心別被一口咬掉了,還說你yin邪的樣子,這跟咬人有什麽關係?王哥哥你告訴我,怎麽會被美人魚一口咬掉啊?脖子這麽粗,美人魚的嘴有這麽大嗎?”


    王厚看了柳晗煙一眼:“阿竹,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你問我幹什麽?問你阿煙姐姐去。”柳晗煙啐了一口,轉身就往艉樓走,周清竹跟在身後,連聲道:“阿煙姐姐,別走別走,你告訴我呀……”


    最新全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征帆天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邊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邊王並收藏征帆天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