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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這是唐朝詩人劉禹錫讚美藍田玉的詩句,曆代皇室和達官貴人都視藍田玉為珍寶。


    朱自平等四人傍晚時分到達藍田縣。一路上,朱自平隻顧趕車,顏越、歐陽蘭和李靜兮三人在車廂裏說說笑笑,歐陽蘭還將遇到的奇聞逸事,除顏越受傷沒說外,都向李靜兮說了。李靜兮聽得也覺得有趣,說自己有時間也要雲遊一番。歐陽蘭取笑道:“李姐姐是不是準備出家當尼姑呢,還雲遊?”結果被李靜兮摁住嗬癢,笑得喘不過氣連聲求饒。


    尋了一家“藍天客棧”住下。四人吃過晚飯,顏越說道:“大哥,明天我們就要到西安府了,藍田縣是產玉名地,珠寶閣很多,而且價格比外地也便宜,不若我們一起去看看?你今天趕了一天的車,也好活動活動身子。”


    李靜兮說道:“當年,李隆基送給楊玉環的信物就是藍田玉,這種玉,像冰塊撕裂模樣,因為楊玉環的小名叫芙蓉,所以也叫冰花芙蓉王,很適合歐陽蘭妹妹佩飾,顏公子應當買一塊送給歐陽妹妹。”


    歐陽蘭紅了臉道:“李姐姐亂說什麽呀,看我不嗬你……”二人又扭抱嘻笑起來。朱自平見三人興致很高,本不願去,可轉念想到鹽幫,怕他們三人會遇到意外,便道:“好罷,我們去看看。”


    在顏越的帶領下,四人來到一家“玉芙蓉”珠寶閣,裏麵有普通三個房間大,擺滿各類玉飾,珠寶光氣、琳琅滿目。顧客不多,閣主是一個四十多歲、微胖的中年人,見四人進來,熱情招唿。顏越拿起一塊瓶形玉佩,閣主誇道:“公子真是好眼力,這玉質地細密,光潔豔美,是我們這裏的上品。”


    顏越笑了笑,又拿起一塊手鐲,閣主誇道:“公子眼力令人佩服,這玉是上等的冰花玉,選料精良,雕琢精致,通透清明,兩位小姐佩帶,真是更添嬌豔。”


    顏越將雙魚玉佩係在朱自平的腰帶上:“大哥,這玉佩寓意平安,也有你名字在裏麵。”將手鐲放到歐陽蘭的手上,“歐陽妹妹,這冰花手鐲,象征純潔,正適合你。”又轉向李靜兮,“李姑娘,我看你對這玉也很熟,自己挑一個喜歡的罷。”


    李靜兮搖頭道:“我身上有很多的玉飾,也佩帶不下許多。”閣主嗬嗬一笑:“姑娘取笑了,這手鐲在你手上,也是很好看的,要不試試?”顏越點點頭:“好罷,讓李姑娘試試。”


    歐陽蘭問道:“顏大哥,你自己怎麽不選一個?”“我有香囊呢。”顏越答道,又學著歐陽蘭的聲音,“顏大哥是文人,這香囊可祛風化濕。”歐陽蘭啐了一口,紅著臉走到李靜兮身邊:“李姐姐,你讓朱大哥為你挑一個手鐲罷。”朱自平卻道:“我哪裏會挑這個啊。”


    最終三人選了一隻玉佩和二隻手鐲,顏越付了錢,四人走出珠寶閣,閣主喜滋滋地道:“公子、姑娘好走,歡迎下次再來。”


    出了珠寶閣,李靜兮對三人說道:“你們先迴客棧罷,我這裏還有個親戚,想去拜訪一下。”歐陽蘭問道:“李姐姐,我陪你去?”李靜兮搖頭道:“不了,我一會就好,你們先迴去。”顏越也問道:“那你小心點,我們就在這裏等你?”“不用了,多謝公子,我、我會小心的。”李靜兮向三人拱拱手,沿著街道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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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鹽幫,是全國的大幫,他們通過販賣私鹽賺得暴利,自漢朝以來,各個王朝都嚴格禁止和打擊販賣私鹽,卻是屢禁不絕。鹽幫的首領往往是有著很深的朝廷背景,現任幫主李四海是開國大將、“韓國公”李善長的侄孫,受“胡惟庸案”牽連,雖然勢力受到很大的消弱,但鹽幫的身影遍布全國,消息靈通,幫眾無數。在西安的鹽幫隻是一個分舵,也有三四千人,舵主是李四海的堂弟李茂才。


    藍田縣的一座府院內,客廳上方坐著一人,四十多歲,三綹胡須,滿臉油光。客廳下方坐著一個長著絡腮胡須,頗為壯實的漢子。此時走進一個身材小巧玲瓏,相貌嬌好,身穿綠衣的女子。


    見女子進來,上方那人問道:“兮兒,可探清了三人的來路?”女子躬身行禮:“師父,那三人從河南過來,其中一人叫朱自平,武功深不可測,其他二人都不會武功,一人是西安府顏家的,叫顏越,一人是廬州人,叫歐陽蘭。”


    “顏家?顏家是書香門第,怎麽會跟這個朱自平的人走到一起?”“兮兒查知,他們是在廬州認識的,然後結伴到西安來。”上方那人撚須沉思:“真若是這樣,那倒是我多慮了。怎的那麽巧,會在商南碰到呢……”


    下方那人站起來粗聲道:“三爺,實在不行我們就調些兄弟過來,賊他媽,我就不信殺不了他!”


    三爺怒道:“張大膽,你就是頭整豬!能動手,我還會這樣?三爺在客棧被他一招打敗,直到現在肚子都疼,哼哼,那是什麽樣的高手?再說說你,帶著十幾個人,連人家的毛都沒有摸到,就跌跌爬爬地滾了迴來,還嫌不夠丟人?叫你手下不要輕舉妄動,聽清楚沒有?”


    三爺頓了頓,又看向兮兒,“兮兒,你一定要再察探清楚,眼下是關鍵時期,他那樣的武功能拉攏就不惜代價將他拉過來,不行就暗地裏……哼哼……殺了他,千萬不能讓他跟茶馬幫有什麽接觸,不然,我們就必敗無疑。”


    “是,師父!”“你迴去罷,自己要小心。”三爺仰身靠著椅背,“唉,今非昔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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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天客棧的大堂裏掛著一幅字:“藍天作證,藍田最美。”客棧內,歐陽蘭拿出手鐲在燈光下仔細把玩,甚是喜歡,顏越在一旁教她如何分辨玉的優劣。


    朱自平站在客棧門口,此時是四月初四,天上繁星點綴,更顯靜謐,剛才過去一隊人馬,讓他隱隱有幾分擔憂,在門口徘徊幾步,轉身向珠寶閣方位走去。沒走多遠,就見前麵一處空地上圍著一群人,那些人騎在馬上,舉著火把,另一手握著齊眉棍,卻是李靜兮被圍在正中間。


    “這不是李家那個妞嗎?怎麽落單了,是不是一個人空虛寂寞啊,嘿嘿,被爺遇到,就陪爺玩玩罷。”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魁梧,三十多歲的大漢。


    “狗嘴吐不出人話,汪大成,你別欺人太甚!”李靜兮怒道,抽出長劍。“嘿嘿,還想動武?你也不瞧瞧我們有多少人?若是平時我們或許不敢動你,但你今天落了單,還不乖乖聽話?”


    李靜兮不再答話,長劍刺向汪大成,汪大成齊眉棍一擋,磕開長劍,翻身跳下馬,口中叫道:“就讓爺陪你玩玩。”


    二人打了三十多個迴合,便聽當啷一聲長劍落地,一根鐵棍點在李靜兮的喉間。周圍十幾人怪叫起來:“汪堂主憐香惜玉,舍不得殺她?”


    便在這時,忽叫一人沉聲道:“放開她!”眾人扭頭望去,隻見十丈遠處站著一個藍衫青年,十八歲上下,雖是光線暗淡,仍可見雙目閃閃發光。


    汪大成先是一愣,看清是個楞頭青,哈哈大笑:“我當是誰,原來是個傻小子……賊他媽,滾!”


    朱自平早就從地上撿起幾顆小石子,此時彈指而出,汪大成見一物“嗤嗤”飛來,收棍閃身躲過,卻聽身後馬兒一聲長嘶,前蹄揚起將馬上那人摔了下來。


    “賊你媽,膽子不小,敢暗器傷人?”汪大成喝道,轉身向朱自平衝來,馬上那些人並沒有跟上,似是對他的武功極為相信。


    朱自平雙手抱在胸前,喝道:“你們一起上!”汪大成齊眉棍舉起,劈頭蓋臉地砸下,朱自平並不躲讓,以硬打硬將手中的隕陽鐧舉起,隻聽“乓”的一聲巨響,齊眉棍被磕飛三丈多遠,汪大成捂著虎口叫道:“這小子紮手,大夥兒一起上。”


    朱自平冷聲道:“早就叫你們一起上,省得費事。”那些人全都跳下馬來,揮舞著鐵棍圍向朱自平。朱自平一招“秋風落葉”,隕陽鐧平舉向那些人衝去,隻聽“乓乓乓”連聲響起,十幾個人全都飛出老遠,躺在地下“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朱自平徑直走向李靜兮:“李姑娘,你沒事罷?”李靜兮傻立那兒,半天才答道:“沒事……朱公子,你的武功太可怕了……”二人不再理睬躺在地上的那些人,緩緩向迴走去,沒多久就到了客棧門口。李靜兮問道:“朱公子,你怎麽又到珠寶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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