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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湘南內心並不平靜。


    被那麽多人網暴,迴想到她看到的那些肮髒又惡毒的字眼,她的耳朵也會耳鳴,心也會一下比一下的沉重,會在看到那些惡毒的言論忘了唿吸,導致間接性窒息。


    她內心很難過,也很想放縱的哭一場。


    但是她不能哭。


    她哭了,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罷了。


    她就不要哭!


    讓親人安心讓仇家不痛快。


    路向北輕輕地歎息一聲,將人輕輕地抱在懷裏,大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鼻尖輕輕地嗅著她體香以外的味道。


    “好,不哭。我家老婆是最堅強,最勇敢的,你是我的英雄。”


    柳湘南感受到他的珍視,有些沒好氣的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心口:“說那麽肉麻的話幹什麽?”


    “哎喲……”


    路向北立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老婆大人好痛啊!”


    柳湘南雖然知道路向北可能是裝的,但還是忍不住的將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那我給你吹吹。”


    在她靠近他心口時,路向北垂眸看著她。


    雖然她說她不哭,可是她的眼睛裏,難過和悲傷是掩蓋不了的。


    “湘南。”


    他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臉認真:“郭超和警方已經開始複原錄像帶,相信最晚明天,就能夠真相大白。至於你受到的那些委屈和謾罵,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那個假黃岩,我也會親自帶他過來,向你道歉。”


    柳湘南抬起頭,看著路向北。


    他臉上的認真還有臉上的決心,讓柳湘南莫名有些心慌。


    “你,你想要做什麽?你是想要動用法術是嗎?”


    她抓住路向北的手:“你別衝動,我們一切交給警方來處理就好了,你千萬別用法術去抓人了。”


    之前恐嚇程父那一次他用真身,差點就暴露。


    她不想路向北被盯上,被當成妖怪一樣,被人喊打喊殺。


    路向北溫柔一笑,“我不會,你放心。我們先吃飯。”


    柳湘南就被路向北牽著一起進了廚房,兩人一起合作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路向北給柳湘南衝泡了一杯牛奶。


    “你明天學車的話,會不會有影響?需不需要我和駕校告假?”


    柳湘南接過牛奶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麽脆弱,而且馮教練說話挺有意思的,我覺得我在教練那裏,應該會過得很愉快。”


    她還將馮教練說她的那幾句金句,告訴了路向北。


    自己說的時候,還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你說好笑不好笑?我之前還覺得沫沫說她多學了幾個月,有點誇張。現在覺得,笑點低的人,真的是會學好久科目二。”


    路向北看柳湘南笑的這麽開心,仿佛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好的事情一般,心裏有難受也有欣慰。


    從前的她,外表看著嬌軟,好欺負,但是她內心豎起了堅強的堡壘。


    但是現在的她,外表雖然還是甜美,但是氣質當中,無疑不流露著堅強不屈,她內心那座堅強的堡壘,也都用著鋼鐵加固。


    她是真的變得堅強,而不是嘴上說說。


    “等到你科目三的時候,你可能也會遇到讓你感到愉快的老師。”


    科目三的經典語句,可是不輸給科目二的。


    “是嗎?那可就真的太期待了!”


    柳湘南高興地說完,便將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路向北將她手裏的杯子接過,去廚房清洗後,又接了一杯溫水放在了她的床頭。


    雖然都是一些很平常很細小的舉動,自從知道他腿沒有問題後,他每天都這麽做,但是每次看,每次都會非常感動。


    牛奶能夠讓人快速入睡,床頭的溫水,以便她半夜醒來口渴要起床去倒水喝。


    這個男人,小事上都能將她照顧的這麽好,大事上更是給她無限的支持,她也相信路向北,會將假黃岩事件,處理的好。


    “晚安。”


    路向北躺在床上,將她擁抱在懷裏,隨後在她的額頭留下輕輕一吻。


    “嗯。”


    柳湘南因為喝了牛奶,身體裏麵暖洋洋的,加上早上早起學車,現在又有路向北的貼貼,和溫柔的晚安吻,讓她幾乎是剛閉上眼睛,沒有三下唿吸的功夫,就睡著了。


    察覺到了身邊人已經入睡,路向北輕輕地坐起身來。


    他在牛奶裏麵,放了一點安眠藥。


    能讓柳湘南睡的快,也能睡的安穩,避免她會因為網暴的事情,而睡不著。


    現在……


    路向北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湘南,再一次輕柔的在她額間留下一吻後,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騙了她。


    ……


    梁田正在和網絡上的那些噴子互懟,手機冷不丁的就響了起來。


    看著電話號碼是陌生來電,她忍不住的嘀咕。


    “該不會是剛剛我罵的人知道了我的電話號碼,現在打過來和我直接電話互罵吧?不行,不能接。”


    她將電話給掛斷。


    很快,她的手機發來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我是路向北。


    得知對方是路向北以後,梁田連忙將電話迴了過去。


    “路先生啊,我剛剛不知道……”


    “不重要。你今天穿的衣服,有沒有洗掉?”


    “啊?”


    梁田一時間有些懵圈,不過還是迴答著:“在髒衣簍裏,還沒有洗。”


    她的衣服,通常都是在她第二天醒了以後,家裏的保姆過來收走。


    “拿過來,我在你樓下。”


    梁田不解路向北要衣服幹嘛,但她很聽話的按照路向北的吩咐,把衣服拿了出去。


    路向北坐在車裏,打開車窗,拿著她的衣服嗅了嗅,就又還給了她。


    “多謝。”


    說完,他就啟動了車子,準備掉頭離開。


    梁田不明所以,但是攔不住她懟人。


    “你這大半夜發什麽瘋啊?不去幫湘南抓壞人,你聞我衣服幹嘛?你變態嗎?”


    路向北瞥了她一眼:“我聞你的衣服,隻不過是確認一下你和湘南衣服上的一股古怪的味道,順著這個味道去抓人。”


    “你順著味道抓人?”


    梁田驚了:“不是,路先生,你是狗鼻子?是哮天犬投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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