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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顧警官的事情,她沒有對任何人說!


    為什麽路向北會知道?


    是顧警官說的嗎?


    還是路向北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柳湘南心中疑惑不已。


    “很震驚?”


    路向北看著柳湘南臉上的震驚,露出一抹深意。


    “在豪門,沒有什麽秘密可言。如果我誠心想要打聽,你的所有秘密我都可以知道。”


    柳湘南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如果路向北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她匿名舉報鄭家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


    看到她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路向北收迴目光。


    “別太緊張,我沒有特意的去打聽你的事情,是因為顧警官的人調查的時候,查到了我名下的私人醫院,下屬匯報,我自然就知曉了。”


    原來如此。


    柳湘南心裏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活在了路向北的監視下呢。


    她輕啟紅唇開始解釋,“我問顧警官,是因為……”


    說到這裏,柳湘南卻是說不下去了。


    要說因為他們兩個人“吵架”?


    還是說不想麻煩他?


    亦或者是說快兩天了養母都沒有下落,她著急就拜托了顧警官?


    好像哪種都不行。


    最後索性沉默。


    即便她什麽也沒有說,可是路向北還是猜到了。


    “你骨子裏,不信任我。”


    他說的平靜,沒有用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心思被人拆穿,柳湘南的臉,又燒紅了起來。


    她下意思的想要道歉,但又忍住。


    “柳湘南,你記住。”


    路向北伸出手,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顎,讓她的眼神直麵他,不容躲避。


    “你是我路向北的妻子,即使我們兩個人之間目前還沒有愛意,但依然不耽誤你有困難我會幫你。所以,以後想要做什麽,告訴我,能直接替你擺平的,我會替你擺平,擺不平的也不需要你操心,我的背後還有路家,沒人敢把我怎麽樣。可如果你冒然行動,把路家陷入了被動的困境,那時候,我可就要對你使用非法手段了。”


    他的這一段話,如果是見到鄭文潔之前,她一定會想入非非。


    可是現在她一點男女之情的曖昧也不敢想,反倒聽著心驚和意亂。


    是啊,她不能自己一個人的想法,把整個路家陷入被動。


    她不能恩將仇報。


    “柳湘南,你現在告訴我,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


    他的那雙眼眸仿佛深淵,讓人看上一眼都心驚。


    小白也特別恰到好處的爬到了她的脖子處,開始用尾巴纏繞著她的脖子。


    柳湘南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最終將實話說了出來。


    “我剛剛在書房,舉報了鄭家偷稅漏稅。”


    柳湘南本以為路向北再聽到她說的這件事,會特別生氣,會指著她的鼻子罵,責怪她謀害心上人的家庭。


    她甚至都做好了被路向北扇耳光的準備了!


    可是路向北並沒有!


    他不僅沒有打她,沒有罵她,就連眼中的責怪也沒有!


    反倒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柳湘南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路向北的意思了。


    不過,她也不敢多想,生怕到時候又是自己想錯了。


    “時間不早了,扶我去洗澡。”


    柳湘南:……


    大哥你傍晚不是剛洗過!


    等等,現在不是糾結他剛剛洗過澡的事情,而是路向北為什麽不針對她舉報鄭家的事情,說些什麽?


    “愣著做什麽?扶我。”


    他主動伸出雙臂,示意她去抱他。


    路向北都這麽主動提了,她也將小白從脖子上扒拉下來,而後抱住了路向北。


    哎。


    生活不易,南南歎氣。


    每次給路向北洗澡,是她覺得人生最大的難題之一。


    硬著頭皮給他帶到了浴室以後,柳湘南將她放到了專門給他搬的一個凳子上,給他脫下了外衣和褲子,柳湘南帶上眼罩,摸索著給他脫下遮羞布。


    大概是給自己做了心裏建設,所以柳湘南並沒有臉紅,也沒有緊張。


    她用花灑給他簡單的衝了衝,拿著男士薄荷味的沐浴露給他抹身上時,他卻說,“我要雛菊味道的沐浴露。”


    柳湘南:……


    如果她記得沒有錯的話,雛菊味道的沐浴露,是女士專用……


    雖然不懂路向北為什麽突然要求用女士沐浴露,但她還是乖巧照做。


    畢竟他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話最大。


    在路向北蘇醒後,柳湘南有重新調整了給他洗澡的地方,放置了一些他常用的東西,方便用。


    這女士沐浴露,倒是不在手邊,而是在浴缸旁邊的置物架上。


    就在柳湘南猶豫要不要摘掉眼罩的時候,路向北開了口,聲音略顯不滿,“柳湘南,你想凍死我?”


    為了給他抹沐浴露,她有特意關掉了花灑。


    沒有熱水持續衝灑在身上,身體也會慢慢變冷。


    她連忙解釋,“沒有!我隻是不太記得你說的那個沐浴露的位置在哪裏了。”


    路向北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拿著她的手,伸向浴缸處的置物架。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傾斜了身體,柳湘南覺得路向北的唿吸就在她的右臉上,他的聲音也在她的右耳邊,低沉問詢。


    “摸到了嗎?”


    柳湘南:……


    明明很純潔的四個字,為什麽她又有點想要汙了的感覺?


    哎,看起來她需要十包去汙粉才行。


    柳湘南的手被路向北帶領著放到了一個瓶子上,感受著瓶身的大小,她點了點頭:“嗯,找到了。”


    路向北便收迴手,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以往柳湘南最害羞的時刻,就是為他塗抹沐浴露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露出任何臉紅或者緊張的表情。


    路向北隻覺心裏有些煩躁。


    她是習慣了嗎?


    柳湘南並不知道路向北心裏在想什麽,隻是覺得人不多想以後,心裏就是舒服。


    她把換好衣服的路向北扶迴床上,確定路向北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以後,她就離開臥室,去了書房。


    她決定今天晚上,還是在書房睡覺。


    那是她來路家,睡的最舒服的一個晚上!


    可是當她到了書房,看到的卻是賈總管命人把沙發抬出去的畫麵。


    “賈總管,怎麽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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