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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朋友給我的呀，”小元寶說道，“我朋友很厲害呢，他給我的詩集可好了！我今天背的這些詩，全部出自那部詩集！”
“可否借我一觀？”澹台鏡好奇地問道。
“老夫也挺想看看。”陳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可以呀！”小元寶點了點頭，“不過不能超過一年噢！”
“那是自然。”陳老先生笑了笑。
“第一冊就在馬車上呢，我已經看完啦！我先把第一冊給師兄和老師！”小元寶脆生生地說道。
“你這記憶力，若是個男孩兒，不考科舉可惜了。”陳老先生摸著小元寶的頭，惋惜地說道。
“先生想讓我入朝為官嗎？”小元寶歪了歪腦袋。
“如果你有這方麵的天賦，那當然也可以，隻是這滿朝之上，沒有女官。”陳老先生搖頭歎氣。
“可前朝，不僅有女將軍，還有女皇帝呢！老師，這世道千變萬化，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小元寶很赤誠地說道，“女子縱橫朝堂，幾百年前能夠這樣，幾百年後肯定也能夠這樣，至於現在，努力一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噠！”
說著，小元寶一臉認真：“老師，我想去考科舉！”
陳老先生很驚訝。
陳老夫人當初勸他收下小元寶的時候，說從前有女子征戰沙場、有女子揭竿起義、有女子君臨天下，可見女子也能有一番大造化，他人到耄耋之年，早不該囿於性別之見！
是以，他收下了小元寶。
但陳老夫人沒說，女子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呀！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陳老先生問道。
“先生，我問您，本朝科舉，可有規定女子不得報名？”小元寶一本正經地問道。
“沒有，”陳老先生搖了搖頭，“不僅本朝沒有，前朝也沒有，自科舉製開創以來，曆朝曆代都沒有明文規定說，女子不得參加科舉考試！隻是，尚未有女子鑽這個空子，前去報考！”
“那既然沒說不符合規矩，那就是符合規矩的咯！我一定要去試試！”小元寶捏了捏萌萌的小拳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要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
“沒錯，要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陳老先生讚許地點了點頭。
“那師兄呢？師兄也去考科舉考試嗎？”小元寶興奮地問道。
“不去。”澹台鏡搖搖頭。
“為什麽？”小元寶不解。
“你師兄不能去，”陳老先生歎了口氣，“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你就別再追問你師兄了。”
“噢。”小元寶乖乖地點了點頭。
澹台鏡能怎麽告訴她？
說皇帝認定他家參與了造反？
然後皇帝網開一麵，留他們一命，將他們趕出了京城？
本朝科舉明文規定，若是家中有人犯了殺頭的大罪，則不能參與科考。
不巧，造反就是殺頭的大罪之一。
他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複雜，小元寶才五歲，也不是適合知道這件事情的年紀。
今天的秋遊結束之後，小元寶高高興興地迴了家。
她在門邊朝澹台鏡揮了揮手，甜甜地向他告別。
澹台鏡的馬車離開之後，小元寶蹦蹦跳跳地進了院子。
金七郎坐在屋簷下麵，百無聊賴地用竹枝撥弄著螞蟻。
螞蟻旁邊寫了很多字。
都是一個字。
而且是最簡單的字。
這是他今天趴在隔壁村的學堂的窗戶上，偷偷學來的。
“咦，”小元寶蹲在了金七郎麵前，“七哥哥，你打算學認字了嗎？”
“是啊，”金七郎扔掉了手裏的竹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前沒有這個想法，後來看到妹妹天天去跟先生念書，我心裏也就有了這個想法。”
“那你怎麽不跟我說呢？”小元寶歪了歪頭。
“學習是很辛苦的事情，我怕打擾了妹妹。我以前，聽鄉裏的秀才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妹妹在做最好的事情，我肯定不能打擾！”金七郎很真心地說道。
“這不是打擾呀！”小元寶搖搖頭。
金七郎還是搖頭。
“那你想學認字嗎？”小元寶睜大雙眼盯著他的眼睛。
金七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我來教你認字！我也教家裏其他人認字！認字是很重要的事情！”小元寶一臉鄭重地說道。
金七郎被這驚喜搞得有點懵。
他還沒迴過神來，就見小元寶跑到廚房裏對其他家人說道：“爹，娘，哥哥們，從今晚開始，我要教你們認字！”
“哎喲喂，小祖宗，你練好自己的書就夠了，別一天到晚整些有的沒的！別太辛苦了，好嗎？”忙碌的金大娘放下了手頭的活兒，走到小元寶麵前，摸了摸她的頭。
“爹，娘，你們聽我說，”小元寶小小的臉上，大大的鄭重，“讀書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讀書可以明理，讀書還可以見識廣闊的世界！娘，我已經決定啦，從今晚我就開始教大家認字！全家人都要過來！我們就在堂屋裏學！”
“別費這燈油了……”
“爹，娘，你們就滿足我吧！小元寶求求你們啦！”小元寶隻好撒嬌。
小元寶一撒嬌，金大娘和金老頭就拿她沒轍。
“行了，聽孩子一迴吧，認識幾個字也不是什麽壞事！”金老頭馬上說道。
“那行吧！”金大娘搖了搖頭，心裏犯嘀咕，覺得小元寶也就是三刻鍾熱度。
等過了這個勁兒，就不折騰家裏人了。
當晚堂屋燈火通明，全家齊上陣。
除了金三郎和金七郎之外，其他人都對學認字感到很無奈。
金七郎是真的有向學之心，他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他想靠讀書改變命運。
而金四郎就不一樣了，金四郎覺得讀了書，認了字，以後有了見識，那肯定能賺到更多的錢！
有錢了啥事兒辦不成啊？
他生在金家，算是窮怕了！
次日。
秋高氣爽，橘子紅了。
迎客酒樓采購管事坐在台階的一側剝橘子，他掰了半個橘子，給身旁的一個跟著他做事的年輕小夥子。
此時還早，太陽出來不久，草木上的露水還沒蒸發，自然也就沒到客人們吃飯的點兒。
采購管事坐在台階上伸了伸腿，掰下一片橘子肉放進嘴裏，有滋有味地嚼了嚼，望著又高又淡的雲說道：“你說，上次來的那個金家的四小子，他還來嗎？”
“不知道，”小夥計搖了搖頭，一邊低頭掰橘子一邊說道，“也許不來了吧！”
“掌櫃給的價錢還挺誘人的呢！”采購管試看了他一眼，“我當時站在一旁聽見了，我都心動！”
“外頭給一兩銀子，給人家半兩銀子？人家肯做嗎？”小夥計搖了搖頭，一邊嚼著橘子一邊說道。
采購管事微微一笑，胳膊肘撐在上層的台階上，解釋道：“為啥在外頭買這反季節的蔬菜，就得是一兩銀子一斤呢？
“因為咱這兒沒溫泉。
“種植在溫泉旁邊的反季節蔬菜，在菜販子手裏一手倒二手，二手倒三手，倒到咱這兒來都不知道是幾手了，中間的菜販子層層賺差價，你說能不高嗎？
“我估摸著吧，菜地兒剛出來的新鮮蔬菜，可能也就六錢銀子一斤！
“他要是能折騰出成本更低的反季節蔬菜，給他五錢銀子一斤啊，他也是有的賺了！”
“這玩意兒，可是暴利行業！”
說著采購管事砸吧了一下嘴，一臉豔羨。
“我覺得成不了！”小夥計又掰了一瓣橘子吃。
“為啥呢？”采購管事扔給他一個橘子。
小夥計把這個橘子接住，緩緩地說道：“你想想啊，降低成本，以新的方式培育出反季節的蔬菜，這得是多難的事兒呀！十天半個月能搞得定嗎？那肯定需要多次嚐試，才有可能摸得到一點邊！想要一次成功啊，那是不可能的！”
“說得也是，”采購管事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上的橘子脈絡的碎屑，“掌櫃今天出門前，還特意叮囑了我，讓我來門前盯著呢！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屬實是沒這個必要！我走了，有事兒到後廚來喊我一聲！”
小夥計點了點頭。
采購管事從口袋裏掏出了剩下的三個橘子，扔給了的小夥計。
小夥計愜意地吃起了橘子，眯起了眼睛。
采購管事去了後廚，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沒想到，前後不到半炷香的時辰，那個小夥計就急匆匆地跑進了後廚，拉著采購管事的袖子說道：“出去、出去看看！人來了！人來了！”
“什麽人來了？你大驚小怪成這個樣子？”采購管事看了他一眼。
“掌櫃的要您等的人啊！他人來了，還帶著反季節的新鮮蔬菜呢！這事兒居然成了，成了！”小夥計激動得語無倫次。
“不大可能吧？”采購管事用手貼了一下他的額頭，“青天白日地別說瞎話！”
“哎喲，您跟我看看您就知道了！”小夥計拖著他就往外頭走。
他無奈地被拖著向外走去。
他反正是不太信！
說什麽都不信！
能成就有鬼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金四郎，金四郎的身邊還跟著小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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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朋友給我的呀，”小元寶說道，“我朋友很厲害呢，他給我的詩集可好了！我今天背的這些詩，全部出自那部詩集！”
“可否借我一觀？”澹台鏡好奇地問道。
“老夫也挺想看看。”陳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可以呀！”小元寶點了點頭，“不過不能超過一年噢！”
“那是自然。”陳老先生笑了笑。
“第一冊就在馬車上呢，我已經看完啦！我先把第一冊給師兄和老師！”小元寶脆生生地說道。
“你這記憶力，若是個男孩兒，不考科舉可惜了。”陳老先生摸著小元寶的頭，惋惜地說道。
“先生想讓我入朝為官嗎？”小元寶歪了歪腦袋。
“如果你有這方麵的天賦，那當然也可以，隻是這滿朝之上，沒有女官。”陳老先生搖頭歎氣。
“可前朝，不僅有女將軍，還有女皇帝呢！老師，這世道千變萬化，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小元寶很赤誠地說道，“女子縱橫朝堂，幾百年前能夠這樣，幾百年後肯定也能夠這樣，至於現在，努力一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噠！”
說著，小元寶一臉認真：“老師，我想去考科舉！”
陳老先生很驚訝。
陳老夫人當初勸他收下小元寶的時候，說從前有女子征戰沙場、有女子揭竿起義、有女子君臨天下，可見女子也能有一番大造化，他人到耄耋之年，早不該囿於性別之見！
是以，他收下了小元寶。
但陳老夫人沒說，女子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呀！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陳老先生問道。
“先生，我問您，本朝科舉，可有規定女子不得報名？”小元寶一本正經地問道。
“沒有，”陳老先生搖了搖頭，“不僅本朝沒有，前朝也沒有，自科舉製開創以來，曆朝曆代都沒有明文規定說，女子不得參加科舉考試！隻是，尚未有女子鑽這個空子，前去報考！”
“那既然沒說不符合規矩，那就是符合規矩的咯！我一定要去試試！”小元寶捏了捏萌萌的小拳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要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
“沒錯，要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陳老先生讚許地點了點頭。
“那師兄呢？師兄也去考科舉考試嗎？”小元寶興奮地問道。
“不去。”澹台鏡搖搖頭。
“為什麽？”小元寶不解。
“你師兄不能去，”陳老先生歎了口氣，“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你就別再追問你師兄了。”
“噢。”小元寶乖乖地點了點頭。
澹台鏡能怎麽告訴她？
說皇帝認定他家參與了造反？
然後皇帝網開一麵，留他們一命，將他們趕出了京城？
本朝科舉明文規定，若是家中有人犯了殺頭的大罪，則不能參與科考。
不巧，造反就是殺頭的大罪之一。
他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複雜，小元寶才五歲，也不是適合知道這件事情的年紀。
今天的秋遊結束之後，小元寶高高興興地迴了家。
她在門邊朝澹台鏡揮了揮手，甜甜地向他告別。
澹台鏡的馬車離開之後，小元寶蹦蹦跳跳地進了院子。
金七郎坐在屋簷下麵，百無聊賴地用竹枝撥弄著螞蟻。
螞蟻旁邊寫了很多字。
都是一個字。
而且是最簡單的字。
這是他今天趴在隔壁村的學堂的窗戶上，偷偷學來的。
“咦，”小元寶蹲在了金七郎麵前，“七哥哥，你打算學認字了嗎？”
“是啊，”金七郎扔掉了手裏的竹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前沒有這個想法，後來看到妹妹天天去跟先生念書，我心裏也就有了這個想法。”
“那你怎麽不跟我說呢？”小元寶歪了歪頭。
“學習是很辛苦的事情，我怕打擾了妹妹。我以前，聽鄉裏的秀才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妹妹在做最好的事情，我肯定不能打擾！”金七郎很真心地說道。
“這不是打擾呀！”小元寶搖搖頭。
金七郎還是搖頭。
“那你想學認字嗎？”小元寶睜大雙眼盯著他的眼睛。
金七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我來教你認字！我也教家裏其他人認字！認字是很重要的事情！”小元寶一臉鄭重地說道。
金七郎被這驚喜搞得有點懵。
他還沒迴過神來，就見小元寶跑到廚房裏對其他家人說道：“爹，娘，哥哥們，從今晚開始，我要教你們認字！”
“哎喲喂，小祖宗，你練好自己的書就夠了，別一天到晚整些有的沒的！別太辛苦了，好嗎？”忙碌的金大娘放下了手頭的活兒，走到小元寶麵前，摸了摸她的頭。
“爹，娘，你們聽我說，”小元寶小小的臉上，大大的鄭重，“讀書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讀書可以明理，讀書還可以見識廣闊的世界！娘，我已經決定啦，從今晚我就開始教大家認字！全家人都要過來！我們就在堂屋裏學！”
“別費這燈油了……”
“爹，娘，你們就滿足我吧！小元寶求求你們啦！”小元寶隻好撒嬌。
小元寶一撒嬌，金大娘和金老頭就拿她沒轍。
“行了，聽孩子一迴吧，認識幾個字也不是什麽壞事！”金老頭馬上說道。
“那行吧！”金大娘搖了搖頭，心裏犯嘀咕，覺得小元寶也就是三刻鍾熱度。
等過了這個勁兒，就不折騰家裏人了。
當晚堂屋燈火通明，全家齊上陣。
除了金三郎和金七郎之外，其他人都對學認字感到很無奈。
金七郎是真的有向學之心，他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他想靠讀書改變命運。
而金四郎就不一樣了，金四郎覺得讀了書，認了字，以後有了見識，那肯定能賺到更多的錢！
有錢了啥事兒辦不成啊？
他生在金家，算是窮怕了！
次日。
秋高氣爽，橘子紅了。
迎客酒樓采購管事坐在台階的一側剝橘子，他掰了半個橘子，給身旁的一個跟著他做事的年輕小夥子。
此時還早，太陽出來不久，草木上的露水還沒蒸發，自然也就沒到客人們吃飯的點兒。
采購管事坐在台階上伸了伸腿，掰下一片橘子肉放進嘴裏，有滋有味地嚼了嚼，望著又高又淡的雲說道：“你說，上次來的那個金家的四小子，他還來嗎？”
“不知道，”小夥計搖了搖頭，一邊低頭掰橘子一邊說道，“也許不來了吧！”
“掌櫃給的價錢還挺誘人的呢！”采購管試看了他一眼，“我當時站在一旁聽見了，我都心動！”
“外頭給一兩銀子，給人家半兩銀子？人家肯做嗎？”小夥計搖了搖頭，一邊嚼著橘子一邊說道。
采購管事微微一笑，胳膊肘撐在上層的台階上，解釋道：“為啥在外頭買這反季節的蔬菜，就得是一兩銀子一斤呢？
“因為咱這兒沒溫泉。
“種植在溫泉旁邊的反季節蔬菜，在菜販子手裏一手倒二手，二手倒三手，倒到咱這兒來都不知道是幾手了，中間的菜販子層層賺差價，你說能不高嗎？
“我估摸著吧，菜地兒剛出來的新鮮蔬菜，可能也就六錢銀子一斤！
“他要是能折騰出成本更低的反季節蔬菜，給他五錢銀子一斤啊，他也是有的賺了！”
“這玩意兒，可是暴利行業！”
說著采購管事砸吧了一下嘴，一臉豔羨。
“我覺得成不了！”小夥計又掰了一瓣橘子吃。
“為啥呢？”采購管事扔給他一個橘子。
小夥計把這個橘子接住，緩緩地說道：“你想想啊，降低成本，以新的方式培育出反季節的蔬菜，這得是多難的事兒呀！十天半個月能搞得定嗎？那肯定需要多次嚐試，才有可能摸得到一點邊！想要一次成功啊，那是不可能的！”
“說得也是，”采購管事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上的橘子脈絡的碎屑，“掌櫃今天出門前，還特意叮囑了我，讓我來門前盯著呢！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屬實是沒這個必要！我走了，有事兒到後廚來喊我一聲！”
小夥計點了點頭。
采購管事從口袋裏掏出了剩下的三個橘子，扔給了的小夥計。
小夥計愜意地吃起了橘子，眯起了眼睛。
采購管事去了後廚，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沒想到，前後不到半炷香的時辰，那個小夥計就急匆匆地跑進了後廚，拉著采購管事的袖子說道：“出去、出去看看！人來了！人來了！”
“什麽人來了？你大驚小怪成這個樣子？”采購管事看了他一眼。
“掌櫃的要您等的人啊！他人來了，還帶著反季節的新鮮蔬菜呢！這事兒居然成了，成了！”小夥計激動得語無倫次。
“不大可能吧？”采購管事用手貼了一下他的額頭，“青天白日地別說瞎話！”
“哎喲，您跟我看看您就知道了！”小夥計拖著他就往外頭走。
他無奈地被拖著向外走去。
他反正是不太信！
說什麽都不信！
能成就有鬼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金四郎，金四郎的身邊還跟著小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