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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海雖然倚靠在椅子上眯著眼,但隨著蘆葦裏的聲響越來越大,他還是聽到了些異樣。他突然起身,大喊一聲:“注意,有人來。”話音還未落地,這時幾個黑衣蒙麵人已從蘆葦裏飛了出來,直奔他們的鏢船而來。


    船上的人聽到賀海的聲音,也都抓緊站了起來。這些黑衣人還未落地,但手裏的飛鏢已經向賀海他們飛了過來,有的人還未起身就已經中了鏢,中鏢之人很快就口吐黑血,有人臨死前吃力地說道:“鏢上有毒……”


    等這夥蒙麵黑衣人站在船上時,這船上的人已有幾個死傷的了。這些人一出手就是殺招,賀海明白這些人來者不善。剛才的動作幹淨利落,看來這些人也不是一般的劫匪。


    見此情形,他也沒貿然帶人衝上去,而是帶著剩下的幾人退迴到船艙口處,擋在了那裏。那些黑衣人一邊扔毒鏢一邊衝了過來,看樣子他們就想速戰還決。賀海他們用手裏的兵器擋下了大部分毒鏢,但還是有人一不留神就中招了,很快就死去了,可見毒性之強。這些年他已經很少碰到這種情況了,尤其是昌興鏢局做大之後。


    眼見這夥人越來越近,他們隻能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了,這時候他們的毒鏢也不扔了,估計是他們手裏的毒鏢扔完了。賀海帶頭衝了上去,他們也是一起衝了過來。衝在前頭的那個黑衣人赤手空拳向賀海衝了過來,想必這人就是這夥人的頭目了,或者是這裏麵武功最高的了。賀海想到這裏,也不含糊,如果擊敗了此人,那估計還趟鏢還能保住。


    賀海的風雷拳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氣,一雙拳虎虎生風,剛猛有力,有撼山之氣勢,道上的人見了多少也給幾分薄麵。賀海先搶先一步縱身一躍,一拳向那個人猛擊去,氣勢如虹,結果對麵那黑衣人也毫不含糊,毫不躲閃。伴著一股勁風,賀海的右拳直接向那人天靈蓋上擊去,可是那人腳步立穩,同樣用拳迎了上去。雙拳對擊,都能聽到骨頭相撞的聲音,聽到這聲的人都能感覺到疼痛,同時兩股拳風向兩邊散去。


    賀海沒有想到此人的武功如此了得,竟敢與自己硬碰拳頭。事到如今,賀海也明白這些人絕非劫匪,從上船到現在更是一句話也沒說,更沒要什麽金銀財寶。


    兩人各自向後踉蹌了幾步,賀海左右一看,這時才發現他這邊隻有他一個人了,準確地說是隻有一個活的了,當然也有一些黑衣人被擊殺。


    賀海看到兄弟們都死了,十分的悲憤氣怒,沒想到帶出來的兄弟竟全死了,這也是昌興鏢局自成立以來沒有過的事情。


    賀海畢竟是個老江湖了,生生死死、打打殺殺的日子也是過慣了,在這種形勢下,生氣發怒都是沒有用的,如果不能保住貨物,也要想法設法將這情況傳遞出去。他很快冷靜下來了,不過看樣子他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其他人也向他圍了過來。自己再硬上的話也隻是白白犧牲,況且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賀海雙拳一揮,腳步卻向後一躍,空中一個轉身直接向水裏紮了下去。多年的鏢船生涯,他水裏的功夫自然差不了,這也是他活命的唯一希望。剛到水裏他就聽到上麵的人叫喊著“不能讓他逃了”。他們手裏的刀劍也向他扔來,他雙腿盡量往裏,用背去接這些兵器。他知道這些兵器如果是打在他背上的話,是絕對傷不了自己的。他又一想,如果這樣的話他們有可能也不會放過自己。他迅速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自己割傷了臂膀。這時一股鮮血從水裏浮了上來。


    船上的黑衣人看到了水裏的血,心裏肯定是有兵器擊中此人了,那人又在水裏,想必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這夥人就進了船艙開始搜東西。


    賀海一動也不動地沉在水裏,他憋氣的功夫還是可以的。船還在慢慢地向前走,賀海也聽到那些人向船艙裏走去,就趕緊向岸邊遊去。


    他必須活著迴去,因為這船上最貴重的東西就在他身上,這也是他自信那些兵器傷不了他的原因。此時他的身上穿著水羽甲,這是號稱天下第一的護身甲,也是兵器譜上排名天下第五的兵器。此甲輕盈堅韌,通體透明、可大可小,斧劈刀削、寒冰烈火皆不能傷其絲毫。水羽甲才是這次走鏢最重要的東西,現在來看這些人應該也是為此寶而來。


    賀海是第一次見到水羽甲,出於喜愛也是害怕萬一,他直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人在則甲在。


    賀海自知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他一直藏在蘆葦叢裏等到夜幕降臨。深秋時節,水自然很涼,時間一長全身冰冷刺骨,水羽甲可沒有保暖的作用,對於他來說這確實是個煎熬。走鏢這些年,尤其是這些年隨著鏢局的壯大,再加上他在江湖上也有了一定名聲,他就很少有這麽落魄的時候。即使碰到道上的人,隻要通報姓名別人也多少給幾分薄麵。


    賀海有些狼狽,趁著夜色找到了一個小的客棧,吃了點東西喝了點酒暖了暖身子。衣服也都濕了,他就讓店員找了些舊衣服換上,暫時先在客棧裏休息了下。這件事發生得突然,這夥人在他的腦海裏也沒有絲毫頭緒,更不知道來自哪裏。


    賀海在客棧裏休息到半夜,稍微有了些精神就趁著夜色悄悄地又走了,他得抓緊趕迴去,時間不等人,這麽大的事他得趕緊迴去匯報,再說也感覺身上的水羽甲也越來越不安全了。


    鏢船被劫時他們已經走了一天的行程,要是從陸地上往迴走的話估計得需要兩天的行程。不過還好,多年的走鏢生涯讓他對這周邊的情況很是了解,用不了半天的路程就有一個大的集市,那裏就有賣馬的,因此他得一早趕過去。


    經過半夜的行程,在天亮前他趕到集市上,馬也買上了,又胡亂吃了點東西,暖了暖身子,提了提精神,騎著馬就快速往迴趕。這一路上倒是沒碰到什麽事情,幾乎是馬不停蹄。經過一天多的行程,他迴到了昌興鏢局,馬也幾乎都快要累死了。


    剛到大門口,大門口站崗的人一看是賀總鏢頭迴來了,先是大吃一驚,高興地問道:“賀總鏢頭,你沒死啊!”接著就往門裏喊:“賀總鏢頭迴來了……”


    賀海先是一愣,難道他們知道鏢船被劫的事了,這時候他又累又餓的,也沒精力多想了。他也沒和他們多說,徑直接往裏走,他要見胡鏢主。他還沒到大堂,鏢主胡奎聽到賀海迴來了,也趕緊出來要見他,他現在也是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得不行。


    賀海一見到胡鏢主,立馬跪下來痛哭起來:“小的失職,鏢船讓人劫了,弟兄們也都……也都死了。”


    胡奎扶他起來,說道:“事情我已知道了,青河幫裏的人來過了,他們發現了我們的鏢船,其他的兄弟都死了,但是他們沒有發現你的屍首,我就相信你能大難不死。先起來吧,迴來就好。”


    賀海一聽青河幫的人來過,立馬痛罵起來:“這幫狼心狗肺的家夥,說不定這事就是他們幹的,貓哭耗子假慈悲,還先來告狀了。”


    胡奎一聽,急忙說道:“這是怎麽迴事啊,這事和青河幫有何關係?”


    賀海就把青河幫說有劫匪,要多要過船費,他一氣之下沒多給的事說了。胡奎一聽,覺得青河幫不會為這點小事劫船殺人,青河幫也沒有這麽大的能力啊,雖然他青河幫確實有靠山,但他這昌興鏢局也不是好欺負的。不過青河幫提到有劫匪這事也不免讓人懷疑,胡奎接著說:“青河幫的人說船的金銀珠寶還在,你的寶貝還在嗎?”


    賀海這才反應過來,說道:“還在。”說著就扯開衣服給胡鏢主看了一下,水羽甲還在賀海身上穿著。當時胡奎並不同意賀海將水羽甲穿在自己的身上,總覺得將押送的寶物穿在自己身上不是太好,況且還是如此珍貴的寶物,沒想到反而保護這個寶物,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行,那就好,東西放在我這裏,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胡奎接著說道。


    賀海脫下水羽甲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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