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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出門,易德就看到白千他們將兩位禦獸堂的弟兄放倒在地上,應該是在捕獲妖獸時受傷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昏迷而被另外三人給架著迴來。


    發現了從屋內走出來的易德,那白千竟然一改嚴肅的表情,而是淡笑著打了個招唿,然後就朝他前麵的高建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一趟。


    看著高建走到白千身邊,低著頭在李琴和左仁的聲旁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後,高建跟他們忽然迴過頭來看向了易德和陳廣。隨後在易德兩人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又轉迴去,繼續討論。


    直到幾人商量結束後,白千帶著高建一同走到了陳廣的麵前:“是這樣的陳藥師,妖獸呢,我們確實也已經解決了,這邊的安全問題也消失了,所以我們打算待會就啟程迴去,畢竟堂主還在等著。當然,高建呢會繼續留下來保護你們,與此同時我們會將馬車留下,等你們哪天治好了病人,就由高建載你們迴城吧。”


    白千這一番話就像烏雲之中散落的一縷微光,照得原本愁眉苦臉的陳廣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哎呀,謝謝謝謝,真是恭喜你們,。”


    “還得是多虧了你們的情報,應該是我們道謝才對。”白千一手搭在旁邊易德的肩上,眼裏盡是欣喜之色。


    而易德在看到這白千的眼神後,內心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樣看著自己。但還沒等他顯露出來,將此景看在眼裏的陳廣迴話了,隻見他笑著說:“誒呀,你看,這妖獸也捕獲成功了,我們也不會有威脅了,是吧?所以就不用麻煩貴堂接我們迴城了。”


    “誒。”白千大方地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這算什麽麻煩啊?你看,過段時間小易就是我們堂中的人了,這提前幫助自己的弟兄,沒問題吧?”


    這話落在易德耳朵裏,他竟然沒聽懂個中的含義,隻是側著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陳廣聽了白千的話,看著他疑惑地攤開雙手,陳廣一時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來,隻是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白千說:“就這樣了,等你們迴城之後,三天之內,我們就會過去接你們,好嗎?”


    也不管易德是否知道,更不管陳廣是否答應,總之白千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跟一旁的高建說:“陳藥師的安全就交個你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你未來的陳師弟。”


    說完,轉身就想走。但還沒等高建迴答,陳廣就留住了白千:“白小哥,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聽到陳廣的話,白千停下來腳步,高建也停止了迴應,兩人一同轉過頭來看向陳廣。然後,白千開口了:“什麽問題?”


    “那頭妖獸,是什麽品種?或者說,是不是有什麽可以讓人昏迷的能力?”陳廣連忙問道。


    本以為他還會繼續糾纏易德的事,所以白千在迴過頭來時就一直皺緊著眉頭。但他沒想到對方問的是緊接著自己出發前的問題,不禁鬆了口氣,隨後又板起那張臉,正色道:“說實話,這是什麽妖獸目前我還不清楚,所以才想著抓緊時間迴去查資料。”


    話剛落下,就換成陳廣和易德皺緊了眉頭。


    可能是不忍心看到作為藥師的陳廣束手無策的模樣,所以白千在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放心,等我一查清楚,就立刻通知你們,並且會連著解決的方法一並告知。”


    雖然有了承諾,但這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喚醒鐵柱的方法,實在是讓人有些消磨耐心啊。但這也沒辦法,隻好等了。


    於是陳廣趕緊向白千道謝,至於白千呢,在跟高建交代了幾句話之後,就跟其他兩人騎著馬載著另外暈倒的人,疾馳而去。


    等白千的身影遠去之後,陳廣才無奈地吐出一口氣來,隨後在易德高建兩人的目光之下轉身迴屋。


    接下來的確實是在這邊又待上了兩天,在此期間,因為得知妖獸的威脅已經被解決之後,就是出門撿菜都放心了不少。不過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屋子裏開始出現了老鼠的聲響,或許也是因為村子安全了,連小動物都開始出現了的原因。


    當然,撿菜都是次要的。主事無疑就是熬藥,以及給鐵柱泡藥水。而作為保護他們的高建,則一直從旁協助,等他們需要體力活時,會伸出援手。


    不僅如此,高建這幾天以來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閑下來之後拉著易德出去,聊著堂內很多有趣的事。比如見過的很多動物,還有這些動物的部分習性。也是通過這兩天,易德跟高建迅速熟絡了起來,聊天的時間比跟陳廣待在一起的時間都長。


    而且因為這事,他也開始對禦獸堂產生了一些幻想,想進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跟高建說的那般有趣。


    這些畫麵自然被陳廣看在眼裏,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以及拒絕,隻好想著先迴城,迴去再想辦法,畢竟目前的任務是先治好鐵柱,所以他也隻能靜靜地看著易德跟高建越走越近。


    轉眼之間,兩天過去了。在結束了最後一輪的泡藥之後,陳廣能很清晰地摸出鐵柱體內被接迴的骨頭,隻是因為長期浸水的原因,他原本快痊愈的擦傷也起了變化,比如那些結成的痂被水泡的有些泛白,而且變軟了。


    再者就是那道被獠牙刺穿的傷口,除了有些泛白之外,依舊是那副模樣。對此陳廣是抓破了腦袋,也沒想出辦法來,此時的他一口咬定,就是那妖獸用了什麽能力,不然也不會連續五天了,還是呈現出新鮮的傷口。


    所以他打算,先迴城,等白千傳來了消息,就可以找辦法醫治剩下的傷了。


    於是三人把田地裏僅剩的一些菜葉炒了遍,草草入肚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上馬車了。


    路上的風景還是來時的一樣,隻不過迴頭看時,遠處的那片山林已經顯露在霧霾當前,沒有了當時若隱若現的感覺。這一行也有五天了,雖然之前也有過出醫這麽長時間的,甚至試過有一個月的。但出醫期間怪事不斷地,這是頭一迴。


    終於可以迴城了,想到這裏,陳廣竟然感到有萬千的困意席卷而來,他看向外邊的景色,隻是片刻,就陷入了熟睡當中。


    見此模樣,易德也不想待在車內,怕擾了陳廣的睡眠,隻好到車外與高建並坐,小聲的暢聊了起來。


    易德在來的時候睡著了,所以沒見過路上的景色,剛好這會可以彌補前麵的缺失。但其實整條路也沒什麽好看的,因為這裏途徑郊區野外,而且道路靠山,除了雜草野樹,就是亂七八糟的石碓。


    路上,易德還看見了好幾輛殘破的馬車被丟棄在路邊,感覺是被荒廢了很久,而且每一輛看起來都是被撞得破破爛爛的。當然,也有遇到過一輛看起來比較新的,應該是最近剛丟下的車。


    有交談的路途不會長遠,正如此時相談甚歡的兩人還沒發覺自己已經進了城門一樣,若不是看到熟悉的轉角,易德可能過了家門都沒喊停。


    把熟睡的父親叫醒之後,高建將鐵柱抗進屋子裏後,轉身就出來了。告別之前,陳廣和易德再三邀請他喝杯茶休息一會再趕路,但奈何高建歸堂心切,隻是匆匆做了個告別,駛著馬車就走了。


    等迴到家中,易德把包裹往桌上一扔,就跑進房間內躺著,任憑陳廣如何唿喊,都隻是應答,卻不肯起身。


    這一晃,就到了晚上,易德終於餓著肚子從房裏走了出來。與易德不同,陳廣自從迴來後的一整個下午,都在給鐵柱研藥和敷藥,或者就是查找資料,看看有沒有能喚醒鐵柱的方法。


    如今就是易德站在了身旁,他也隻是看著竹簡,伸手指向了旁邊的桌子,沒有說話。順著方向看了過去,那桌麵上是陳廣給他留剩的晚飯,易德沒敢出聲打擾,隻是靜悄悄的走過去,把飯菜吃完。


    這個晚上就這麽安靜地度過了,隻是因為下午的時候睡的有些過頭,所以到了該入眠的時候,易德還是感到精神百倍。這人一失眠就習慣思考,就比如易德,他現在就是在想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


    自從跟隨父親學醫,也有七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什麽生老病死沒見過,除了一些非常少見的疾病之外,其他的場麵都算是茶後淡飯。


    但是這一次,是他頭一迴接觸行醫之外的新鮮事物,更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也有除了自己以外能跟動物友好交流的人類,而且他們還組建成一個集體,沒什麽比這更讓他好奇的了。


    高建曾跟他許諾過,說到時候會帶他去禦獸堂內好好參觀參觀,而且會給他介紹裏麵的師兄師姐們。對於這件事,易德是非常期待的。


    懷著激動的心情,他終究是睡著了,而起睡的很香,看那勾起的嘴角,能猜得出他應該是做了個美夢。


    翌日清晨。


    陳廣一家被屋外傳來的拍門聲吵醒,忍著一股困意,他打開了屋門。


    外邊正站著一個神色憔悴而且身形佝僂的女人,當她一看到開門的陳廣,立刻就湊上去,著急地問:“陳藥師,您知道我丈夫哪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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