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風險頗大。”


    “不行,得想想別的法子。”


    這一日。


    秦銘坐在城內一間,名為‘禦風樓’的酒樓當中吃飯,順便打聽點消息。


    禦風樓跟鏡雪閣一樣,都是生意遍布南荒修仙界的大型商號。


    能在這裏消費的修士,多多少少也都是有點本事的,渠道消息也比較廣。


    僅一個上午,秦銘就發現了兩三道法力氣息雄厚的假丹修士進出酒樓。


    “哎!你們聽說了嗎?”


    “此次玄溪穀遴選弟子,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次。”


    “據說這一屆候選的弟子當中,有不少丹道天賦異稟的少年少女。”


    “北麓方家的方寒,年僅七歲,被檢測出身負丹道先天靈體。”


    “還有那江州的穆蘭馨,年僅八歲,天生神魂強大,身具上品靈根,最適合煉丹一道。”


    “這兩位就不用多說了,丹塔成績肯定不會差,並且都已經被玄溪穀的長老看中了。”


    “哎!真羨慕這些老天爺喂飯的”


    “說到這”


    “我聽聞魏國修仙界,也出了一位丹道造詣超凡入聖的修士。”


    “此人以靈農出身,一步步走到築基,頗為勵誌。”


    “如今已經是二階上品丹道大師,被譽為南荒修仙界近幾百年來,唯一有機會突破三階煉丹宗師的修士。”


    “一旦突破,將與玄溪穀的公孫羊宗師齊名。”


    “真的假的?”


    “那可是三階煉丹宗師啊!不會是他們魏國吹牛吧?”


    “十有八九是真的,我有一個同道在滄海仙城做點買賣,是他帶迴來的消息。”


    “那還真是不得了啊!”


    “為啥俺就不是丹道聖體呢?”


    “得了吧你,就你那熊樣還丹道聖體?”


    “怎麽?瞧不起人啊?”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聊聊別的吧。”


    “聽說這次玄溪穀,除了遴選弟子之外,還要招收一批客卿長老.”


    秦銘聞言,心神瞬間一動!


    “沒錯,應該是跟最近幾年來的獸潮和魔道六宗異動有關係。”


    “啊?竟然還有此事。”


    “我怎麽不知道?”


    “伱當然不可能知道了,這可是內部消息,是我一個玄溪穀內的朋友告訴我的。”


    “那你看玄溪穀能要我不?”


    “拉倒吧你,人家玄溪穀怎麽可能看得上你這種貨色。”


    “你說話能委婉一點不?”


    “玄溪穀此次招募客卿長老,修為至少得是築基後期修士。”


    “如果修為低於築基後期,就必須得身具一種二階修仙百藝。”


    “你說說看,你符合哪一條?”


    “呃當我沒說吃菜吃菜!”


    ……


    隔壁桌的秦銘,聽完目光陡然一亮。


    他迴到租住的洞府內,暗自思索著方才打聽來的消息。


    “看來隻能換個身份,混進玄溪穀當一迴客卿長老了。”


    “哎!搞來搞去,還是免不了啊!”


    半個月後。


    一名身材清瘦的麻衣老者,出現在了墨淵仙城附近。


    此人正是秦銘施展真魔幻象變幻成的。


    這名麻衣老者,名為‘餘長慶’,原本是梁國滁州境內一名築基散修,擁有築基中期修為,二階下品靈植師。


    餘長慶也是奔著玄溪穀招募客卿之事而來的。


    可誰曾想,半路遭遇不測,被一夥築基劫修給嘎了,恰好被在外打聽消息的秦銘給碰上了。


    那夥劫修還想打秦銘的主意,被他三下五除二給料理掉了。


    那餘長慶臨死之前,秦銘用《元刹種魔真經》中的秘法,獲取了對方的記憶。


    秦銘剛好可以借用餘長慶的身份,借機混入玄溪穀。


    “真是得來全部費功夫啊!”


    秦銘啞然一笑。


    三個月後。


    玄溪穀丹塔遴選弟子正式開始,客卿招募也是一同進行。


    秦銘幻化的清瘦麻衣老者,來到了玄溪穀所在的山門之前,望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宗門感慨萬分。


    ‘這比雷元宗還要氣派不少啊,這就是背靠大晉仙朝元嬰宗門的底蘊!’


    此時,已經成千上萬的修士,帶領著各家的弟子,有序的在白玉廣場上排隊,等候進入玄溪穀內的丹塔考核。


    眾多的年輕俊傑,能否成功魚躍龍門,也就在今日了。


    而秦銘的賽道,卻是在另外一處。


    他按照打聽來的消息,順著山道來到了山門側方的一處樓閣之前。


    此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都是築基期初期以上的修為。


    這些人都是來應征玄溪穀的客卿。


    秦銘暗自觀察了一番,甚至連築基後期的散修都有兩位。


    散修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不用想全都是有大機緣在身的,並且手段底牌不弱。


    眾人都等候在閣樓前的院子內,挨個進入參加麵試審核。


    “喲!這不是餘道友嗎?”


    “怎麽你也來了?”


    隨著聲音傳來,一名身材肥碩的老者,腆著個大肚子出現在了秦銘身後。


    “狄老鬼,你能來我為什麽不來?”秦銘反問道。


    根據餘長慶的記憶,這狄姓修士也是一名靈植師,兩人年輕時因為爭奪過一道二階靈植師的傳承,最終狄山輸給餘長慶,平日裏跟他不大對付。


    “玄溪穀招募客卿,可不是什麽歪瓜裂棗都收啊。”


    “餘道友得了二階靈植師傳承,都幾十年過去了,依舊還是二階下品,有些說不過去吧?”


    “恐怕是難以通過玄溪穀的審核,你這是又何必呢?”狄山的語調有些譏諷之意在裏麵。


    他一年前,突破到了二階中品靈植師,自問還是有很大的把握應征上的。


    此刻見到老對手,自然是要出口氣了。


    “能不能通過,也不是狄老鬼你說了算。”秦銘不以為意,懶得理他。


    這時。


    樓閣大廳內傳來喊話,“下一位!”


    秦銘一看,是輪到他自己了。


    旋即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哼!一會還看你嘴還硬不硬!”狄山肥胖的老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可時間才過去了半炷香不到,秦銘就從大廳出來了。


    狄山見到餘長慶這麽快就出來了,以為對方應征失敗了。


    他剛要開口打擊一番對方,可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間,落在了‘餘長慶’手中的一枚玄青色令牌之上。


    “客卿長老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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