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聞言,連噬天鼠這家夥都這麽說,那八九不離十是個好東西。


    心念至此,他已有了決定。


    秦銘轉身進了旁邊一條無人的巷子,運起《元刹種魔真經》當中的‘真魔幻象’,化作了一名麵目猙獰的虯髯大漢。


    正是魏國修仙界大名鼎鼎的‘隴道人’!


    自從他將獸鳴山脈的真實消息傳出後,就連金丹老祖圈子,也對他開始關注起來。


    奈何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尋不到蹤跡。


    馮氏製符鋪子前,馮四海已經將手中的銅鑒遞過了一半。


    對麵的關陌方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內心頗為得意,拿捏一個練氣家族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伸出手過去接。


    馮四海麵露苦澀,饒是他心中百般不情願,在這種情況下,也要忍痛割愛了,損失了一筆靈石不說,還要受對方欺辱.


    此刻修仙界弱肉強食,殘酷的一麵體現得淋漓盡致。


    可就在這時!


    他的眼角餘光一瞥,發現不遠處,有一名十分熟悉的身影,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馮四海的臉上的苦色,頓時轉為了驚喜之色,他剛剛遞出去過半的手,立馬快速抽了迴去。


    對麵靈劍門關陌伸出的手,頓時尬在了空氣中。


    他感覺自己築基中期的威嚴遭到了挑釁,臉色一變,正準備勃然發怒。


    就見馮四海臉上堆起笑臉,連忙熱情地對著人群外的一名修士喊道:


    “隴前輩!您怎麽來了?”


    一股彪悍異常的氣息,赫然出現眾人麵前,秦銘幻化的虯髯大漢,走路虎虎生風,霸氣外漏,充滿草莽氣質。


    “怎麽?灑家不能來嗎?”


    “那自然是歡迎之至!自從上次嘉陵城一別,馮家自上至下,都對隴前輩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晚輩也時刻期盼著,能和隴前輩再次相見。”


    馮四海對著秦銘恭謹之至地說道。


    “晚輩恰好淘到一件寶貝,正打算給前輩留著,沒想到您就來了。”


    說罷,馮四海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中的銅鑒殘片,交到了秦銘手中。


    呂婉君見到這一幕,也是露出了訝然的神色,‘隴道友難道是.’


    靈劍山的關陌,被當成了空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宛如打翻了的醬缸。


    他沒有聽說過隴道人。


    正當他放出神念,想要一探虯髯大漢的深淺時。


    嗡!


    他的神念還沒到達對麵身上,就如同迎頭撞上了一座巨大的山嶽,整個人都懵了。


    秦銘心中冷笑,旋即略微用神念一絞,關陌放出的神念就阻斷。


    關陌的識海當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右手扶住頭部,差點沒站穩。


    他望著對麵的虯髯大漢,整個人臉色慘白,臉上露出驚懼之色,“閣下是哪位?真要插手本門之事嗎?”


    ‘隴道人’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嘴裏吐甕聲甕氣地出幾個字,“給你三息時間,在我麵前消失,否則就打斷你的腿。”


    反正是頂著馬甲,出了事都是‘隴道人’背鍋,秦銘也無所謂了。


    此時此刻,可以說是囂張至極了。


    靈劍山的修士,平日裏自詡高人一等,哪受過這般侮辱?


    頓時,關陌門下的眾弟子一個個義憤填膺,如臨大敵,紛紛掏出各自的法器。


    “住手!”


    “我們走!”


    關陌強忍著疼痛,咬牙抬手製止了門下弟子,深深看了隴道人一眼,不敢多逼逼,隨後灰頭土臉地迅速離開了此處。


    嘶~


    周圍附近的吃瓜群眾,也被這一幕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大漢是何許人也?”


    “那金國靈劍山的築基中期,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跑了?”


    “剛才不是還很牛逼嗎?”


    “隴道友這虯髯大漢,此人莫不是魏國傳奇修士——隴道人!”


    “紫禁嶺一招擊敗令狐陽的那位?”


    “能輕易逼得築基中期大修退去,應該就是他了。”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魏國修仙界築基榜前三的大能,不虛此行啊!”


    “隴前輩!”


    “隴前輩好!”


    “隴道友久聞大名!”


    一時間,周圍的修士紛紛恭敬地跟秦銘熱情的打招唿。


    ……


    馮家的院子內。


    馮四海恭敬地給秦銘沏上靈茶,“今日多虧隴前輩解圍,要不然晚輩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無妨,灑家本來就答應過馮氏兄弟,照拂你們一二的。”秦銘不以為意,他剛剛接過那塊銅鑒之上時,手上傳來一股玄異之感。


    更加確定了不是凡物。


    “看樣子這些年來,在你的帶領之下,馮家發展得也還可以。”


    “完全是托了隴前輩的照拂,才有了馮家今日的局麵。”


    “請隴前輩受我一拜!”馮四海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激道。


    說罷,就要拜下。


    秦銘隨意將他拖起,“不用了,灑家這迴也是湊巧來到此處而已,順道過來看看。”


    他手裏把玩著那塊銅鑒,對馮四海問道,“你當真願意將此物送與灑家?”


    “你應該清楚此物的價值。”


    “嗬嗬!晚輩自然是真心實意的,今日若不是隴前輩出現,恐怕都已經被那靈劍山的修士奪去了。”馮四海笑著迴道。


    秦銘遂將銅鑒收起,打量了馮四海一眼道,“這些年來,除了製符,看樣子你的修為也沒落下,距離練氣圓滿也就差一步而已了。”


    “隴前輩慧眼如炬!晚輩這點微末道行,實在不值一提。”馮四海謙虛道。


    秦銘略微一思索,當即從儲物袋取出了一隻精致的玉瓶,擺到馮四海的麵前說道:


    “當初灑家跟你交換了那件靈物之後,曾經答應過你,等馮家誕生了練氣圓滿修士,就會送馮家一場造化。”


    “加上今日,你又給了灑家一件寶物,就提前給你罷。”


    馮四海聞言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以為當日隴前輩所言隻是一句客氣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小心翼翼地撥開了玉瓶,頓時一股奇異的丹香飄逸而出,令人心馳神往。


    馮四海咽了一口唾沫,抬眼往裏看去,隻見玉瓶裏麵,滴溜溜躺著一枚湛藍色的靈丹,通體縈繞著一層驚人的丹蘊。


    “築基丹!”


    即便馮四海作為一家之主,見識過了各種大小場麵。


    可當所有練氣期修士,夢寐以求的築基丹擺在眼前時,穩重老成的他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馮四海神色震驚不已,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秦銘,結結巴巴地說道,“隴前輩!這這.”


    “收起來吧,公平交易罷了,灑家不喜歡占人便宜。”秦銘化作的虯髯大漢語調毫無波瀾地說道。


    馮四海整個人暈乎乎的,甚至懷疑是不是在做夢,暗地裏還掐了自己一把。


    最終確定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馮四海欣喜若狂!一時間無語凝噎。


    秦銘又接著道:“你接下來,最好是自行修煉突破到練氣圓滿,不要服用破階丹藥,等練氣圓滿的法力打磨一陣子後,法力精純度高,再服用築基丹,屆時突破成功的幾率會更大一些。”


    “晚輩一定謹記隴前輩的教誨!”


    “隴前輩對馮家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後若有差遣,定萬死不辭!”馮四海激動地收起築基丹,語調顫抖地說道。


    這枚築基丹,真的算的上是馮家造化了,這是多少修士一生打生打死都在渴求的東西。


    被大宗門所壟斷的資源,他們這些底層修士,即便是有靈石也不一定買得到。


    “罷了,若你真的能成功築基,馮遠兄弟兩人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至於往後,灑家可能不會再來仙城了,接下來的路就看你的造化了。”秦銘言語中點到為止,他跟馮家的關係隻是一場交易,並不會真的與對方牽扯過深。


    當初答應馮遠的事情,他都做到了,也算是問心無愧了。


    隨後,秦銘與馮四海閑聊了片刻,就離開了馮家。


    ……


    “嘿嘿!主人,這練氣小修的造化不一般啊!”


    噬天鼠在靈獸袋裏給秦銘傳音。


    “竟然還能得到你親手煉製的築基丹。”


    “不過,我研究了一會,這塊銅鑒恐怕來頭不小啊,裏麵被施加了一層上古禁製。”


    “你能破解出來嗎?”秦銘來了興趣。


    “小意思,給我兩日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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