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解鎖人設限製30%,好棒棒捏ovo】


    係統的電子音久違地響起,尚弦月被驚到,微微皺眉。


    【解鎖30%,能告訴我這還有什麽用嗎?就算不解鎖恕我直言你現在也根本威脅不到我了吧。】


    【叮!自然是有好處的捏,至於好處在哪,還要宿主自己發掘捏】


    這句話說完,係統就和死了一樣不再說話了。


    “哈!”


    尚弦月氣笑了。


    可她這無端發笑卻讓尚弦音不安起來,別扭著問道:“怎麽了?”


    尚弦月迴過神來,安撫笑了一下道:“無事。”


    還順手在咪咪頭上拍了拍。


    尚弦音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指著尚弦月驚道:“我沒看錯吧,天陽打西邊出來了,她笑了!


    虎二感慨道:“是什麽讓冷麵閻王展露笑顏,究竟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尚弦音前麵一人一虎的步子也出去了,臨走還順手在虎二身上拍了下,又一手握拳在胸口碰了兩下。


    懂我!


    虎二也領會了,迴了同樣的動作,傻笑著轉身過去,清醒了。


    不是,那妮子什麽身份還和他比比畫畫的!


    但很快他就來不及計較這些了,抬眼一看被掀了房頂的家,天塌了。


    ………


    “這又是去哪啊?”尚弦音舒舒服服躺在咪咪的背上,懶洋洋問道。


    兩人坐在咪咪背上綽綽有餘。


    但咪咪很排斥讓尚弦音靠近它,最後還是尚弦音好話說了一籮筐,甚至哭爹喊娘跪下磕了幾個,咪咪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


    “蕭疾兩天沒有消息了,感覺不對。”尚弦月答道。


    “啊,那個嘴毒的討厭鬼!”尚弦音撇嘴,“放心,他那樣的,就算是送上門也沒人要,丟不了!”


    尚弦月沒理會,蕭疾不會丟下他們一個人迴宗,那種程度的賭氣頂多幾個時辰就會迴來。


    況且,蕭疾之前還出過事,是她大意了竟真的放任他一個人走了,還是在老地方。


    “而且我們怎麽知道他在哪?腿長在他身上,他愛去哪就去哪……”尚弦音喋喋不休念叨著。


    尚弦月手指輕拍介子,抽出一張黃符。


    “哇,這不是窮小子的符嗎?怎麽在你這,你偷——借的?”尚弦音話說到了,和尚弦月對視一眼,馬上改口了。


    “追蹤符。”尚弦月並不多做解釋,又取出之前的傳信小青蛙,在符紙上摩擦幾次,打上一絲靈力扔到空中。


    這符紙變自己飄在空中,搖搖晃晃,卻不會被風吹動,而後指向一個方向,待穩定下來,尚弦月才對咪咪輕聲道跟著符紙走。


    咪咪速度很快,風馳電掣間,帶著兩人到了一個尚弦月很熟悉的地方——臨溪村。


    不太妙了。


    尚弦月頭痛地揉了揉額角。


    想到蕭疾可能變成上次那個鬼樣子,尚弦月看向身邊的尚弦音,無奈道:“你先迴去吧。”


    尚弦音幹瞪眼半天,磕磕巴巴道:“我連這是哪都不知道,而且我迴哪?”


    尚弦月:………也是。


    “跟著我可能會死。”尚弦月解釋道。


    誰知尚弦音擺擺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道:“習慣了,走吧,大不了我躲遠點。”


    尚弦月:………


    兩人進了臨溪村,一片死寂。


    咪咪體型太大,尚弦月便讓它迴夜岐山等著。


    尚弦月仔細觀察著周圍,沒有混亂和血跡,沒有屍體。


    十室九空。


    “這村子荒廢很久了吧,這地上的車轍印都是很久之前的了。”尚弦音對凡俗明顯更熟悉,看著腳下道。


    上次她和蕭疾解決了血怨偶的事,當時雖然有一部分村民遇害,但是也不該完全荒廢了才對。


    尚弦月皺著眉思索著。


    “奧,我知道了。”


    尚弦音在街邊轉角處站定,看著牆上什麽東西道。


    尚弦月過去就見牆上貼著大字報,標題明晃晃寫著征兵二字。


    被征兵征走了?


    “確實有聽說大庸和莞負兩國開戰,不過戰火竟然都蔓延到這種地方了?”


    尚弦音抄著手,感慨道。


    “不過這些人應該是自願被征兵走的,我看過了,家家戶戶都沒有餘糧了,整個村裏光禿禿連根草都看不見。”


    尚弦月聽著,突然想起那根躺在介子裏的血怨石煙槍,和那個早化成飛灰的李氏族長。


    “你們這些修仙的偽君子懂什麽,仙人壽數綿長,哪懂人間疾苦,我做的是能造福千千萬萬人的大業!”


    人間疾苦。


    “可是參軍打仗會死。”尚弦月道,“就算是進山打獵,難道還不能維持生計嗎?”


    “哈?”尚弦音像是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看向尚弦月仔細打量著,“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看尚弦月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尚弦音無奈道:“夜岐山離天元宗最近,靈氣滋養最足,裏麵的生靈大多開了些靈智,和更靠大陸中心凡塵中的動物差別很大。”


    “不說這些凡人哪怕是在外圍打獵的危險程度,就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到了呢?”尚弦音攤手,“全村人打到一隻兔子,一隻鹿,怎麽分?”


    尚弦月默然,這些確實是她思慮不周。


    “不過,這也不怪你,就好像神獸怎麽會知道螞蟻的一生是怎麽過的。”


    尚弦音這話說的發自肺腑,理所當然。


    尚弦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誒!?那個是不是毒舌小子!”尚弦音驚叫道。


    尚弦月猛地抬頭,就見半空中蕭疾手中拿一把彎刀,周身靈氣狂暴紊亂,衝向對麵的人。


    而對麵那人銀色長發,白色衣衫,不是朔妄又是誰?


    尚弦月心中一驚,人影一閃到蕭疾身後去抓他,卻抓空了。


    彎刀紮進了朔妄的胸口。


    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鈴聲。


    尚弦月察覺不對,正要閃開,腰身和脖頸便被牢牢鎖住,眼前的畫麵消散。


    是幻影。


    頸間的彎刀鋒銳帶著死亡的寒意,熟悉的人,身上卻沒有熟悉的溫度。


    “寶貝兒,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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