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在這啊,嚇我一跳。”


    進了屋,就見沒了人影的朔妄已經扒在了“蒼櫻柏子”腿上,仰頭看著人家,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有些好笑。


    “小崽子放手!”


    尚弦月迴屋沒多久,就發現身後還緊緊跟著個小尾巴,也不說話就盯著她,看得她有些發毛。


    不是,她現在這樣不可能有露餡的地方啊,這控訴的眼神怎麽事兒啊!


    甚至就在她等著看這小崽子打算幹嘛的時候,登登登幾步,吧唧就抱住她腿不鬆手了,仰著臉盯她。


    好嘛,這下她確定了,自己就是被認出來了。


    這算不算掉馬?她不知道。


    係統也沒有反應。


    “小白你幹什麽,快鬆手。”瓊樂懷裏抱著嬰孩也不好上來拽他,隻是擰著眉頭麵色有些難為情,尷尬地對著這位“蒼櫻道友”笑了笑,又歪頭示意朔妄迴來。


    朔妄手不放,還是保持那個姿勢死死盯著她,瓊樂的示意當沒看見。


    “小兔崽子,你賴上我三天餓你九頓,快放手!”


    朔妄搖頭,眼神堅定,不放!


    “你!”


    對上小崽子執拗的深紅色眸子,最後歎口氣,彎腰一手環住他的腰,將人抱坐在她胳膊上。


    說起來她很久沒這麽抱過這小孩兒了。


    自從她骨頭比桂花糕還酥以後。


    小孩兒長得又高了些,要是男身時抱的話,備不住胳膊疼,但女身抗造,輕輕鬆鬆。


    被抱起來的朔妄身子僵住一動不動。


    師傅男身時將他抱來抱去倒沒覺得有什麽,女身時,身量瘦小了不少,他最近力量增長,身形也變大了些許,被這樣單手抱起,坐在她胳膊上,真的很奇怪。


    讓他想到幹將莫邪劍靈雙生的形象。


    隻不過,是莫邪抱著幹將。


    不由得臊得掙紮起來。


    要是尚弦月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定會半點不顧及他脆弱的童心,狠狠地嘲笑他。


    男性,不管是男孩還是男人,總是把自己的形象想象的太過高大。


    若她是男身,這小兔崽子也不過將將到她胸口,女身也不到她肩膀的樣子。


    將小兔崽子抱起來,他又掙紮著要下來,隻能將人放了下來。


    好在隻是安靜坐在一邊,沒再往她身上掛了。


    男生的心思,真難猜。


    隨手將邵大勇丟在地上,將腰間的葫蘆解下來,遞給蕭疾。


    “這什麽東西?”蕭疾接過那酒葫蘆皺眉聞了聞,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她,“我不喝酒。”


    尚弦月:………


    “不是給你喝的,是給他們喝的。”


    無語半晌,尚弦月指向床上兩人和地上一個。


    “喝酒祛邪?你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蕭疾這話一出,本來沒多少力氣的邵大勇掙紮道:“仙長,不是死馬,還是活馬,還是活的!”


    蕭疾:………


    尚弦月:不是,你們真的……


    “趕緊的給他們喝了,解藥化裏邊了。”


    這“蒼櫻柏子”邊說還揉了揉太陽穴。


    低頭看向這有解藥的酒,難不成做這解藥很費神嗎?


    倒是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心係蒼生的好人。


    轉身,又轉迴來道:“既然做出來解藥了,你為什麽不自己去喂。”


    聞言尚弦月隻覺得頭更疼了,不是這都什麽人啊。


    因為她懶不行嗎?


    “嗬嗬,因為人家是個黃花大閨女,不方便呢!”


    說著還扭捏了一下,朝著蕭疾拋了個媚眼。


    蕭疾木著臉眼神呆滯地去喂藥了,他收迴剛剛誇她的話。


    天下蒼生靠她,那還是等著毀滅吧!


    原本半信半疑這不靠譜的人能不能做出凡人能服食的解藥,但是躺著的幾人喝下後沒多久便清醒過來。


    事實證明,效果還不錯。


    院外傳來一聲碎裂的巨響,擋門的缸碎了一個。


    “能動了就快起來,再不離開這就要被包圓兒了!”


    瓊樂橫劍守著門,已經有行屍的胳膊伸進來摸索了,這破門撐不了多久。


    蕭疾打窗看了房後一眼,很安靜。


    “走後麵。”


    邵大勇最先恢複好,將自己老娘背在背上,從窗戶跳了出去,然後是抱著孩子的梅奴,瓊樂退迴來將小白抱出去,看了一眼一旁的蕭疾和還蹲在地上逗周萬的“蒼櫻柏子”。


    “蕭師兄,蒼櫻道友,你們……”


    話沒說完被蕭疾按頭塞了出去。


    “趕緊出去,別擋路。”


    瓊樂被硬塞出去,連忙迴頭問道:“蕭師兄,快走啊!”


    聽行屍的嘶吼聲應該是已經衝破院門到了院子裏麵。


    “別管我們,你先帶著他們找個地方躲起來。”


    瓊樂看看已經落下的窗子,又看看身後眼巴巴盯著他的幾人。


    “唉!”


    用力歎口氣,領著幾人進了一條巷子,往城門的方向趕去了。


    屋裏,蕭疾走到門前將門踹上,一個衝過來的行屍正好撞在門上。


    將門拴插好,迴頭就見那怪女人還吊兒郎當地蹲在地上,手裏晃著從周萬脖子上拽下來的吊墜。


    周萬被尺素裹得木乃伊一樣,連嘴都被裹住,隻留下眼睛瞪大了露在外麵,急得伸長脖子拿頭去夠。


    “別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尚弦月一手拎著那吊墜,一手托腮,“我知道那人肯定說,你得看好這吊墜,要不然會沒命。”


    “唔!唔唔唔!……”


    聞言,周萬扭動地更厲害了。


    “但是,我用你的項上人頭擔保,隻要不見光,短時間內,離了這玩意也不是不能活。”


    聽著這人欠扁的話,周萬幾乎想撲上去咬死她。


    捏著他的命,拿他的頭擔保是吧,你怎麽不用你自己的!


    “把他們支開你到底想幹嘛?”


    撤離的時候她還有心思蹲在地上拿周萬取樂,他就知道這怪女人要有動作,果然。


    目光落在空中晃動的黑石頭吊墜,沒有有特征的紋樣之類的圖案,平平無奇,像是隨處可見的石子。


    但按她的說法,周萬背後的人就是給了他這個,來達到他所說的“長生”。


    可是,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隻有一種可能,她見過類似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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