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扭頭:“你要吃嗎,我去給你捏一個。”


    剛喝過苦藥,吃點糖會淡化苦澀的味道,想法一出,沈蘊不待周望迴答連忙起身再次跑進廚房。


    “不吃”倆字,周望很識趣的咽下去,眼睜睜的看她背影消失在眼前。


    很快,嬌俏的身影出現,沈蘊捏了塊冰糖滿臉笑意的走近,手濕噠噠的額,明顯是洗過手。


    在人靠近的那一刻,周望仰頭張著口,似雛鳥般需要投喂。


    沈蘊不做他想,遞到他嘴邊:“我沒拿大的,吃了會膩。”


    周望目光幽幽的盯著他,送到唇邊的糖張口咬住,連帶著未及時撤離的手指。


    軟和溫熱的觸感令沈蘊縮了縮手,垂眼極速的掃了下他的唇,唇線自然,凸出的喉結引人想觸摸一下手感。


    “果然很甜。”周望咬開冰糖,甜膩的味道瞬間襲擊口腔,糖分對於他來說有點過於齁。


    不如方才聞著的味道,縈縈繞繞勾人的甜。


    沈蘊默默撇開視線,不著痕跡的將手背在身後,拇指食指搓了搓,沒搓掉溫熱的觸感,在衣服上又搓了兩下。


    剛好這時沈夫人喊沈蘊,她走的迅速,仿佛此處有洪水猛獸似的。


    沈父迴來的晚,等到菜擺在了桌麵上,他正好的趕上。


    飯後沈父拉著周望下棋,語重心長的交代著周望,讓他一定要注意身體健康,不然像他這個年紀什麽病都跑出來了。


    一邊又搖頭歎氣的對沈蘊道:“你在那個圈子玩夠了就迴來,學學管理,我跟你媽總有退休的一天。”


    彼時,沈蘊見王嫂每天喜歡織點東西,閑來無事,便央求著她要學簡單的手法,比如織圍巾什麽的。


    不遠處飄來沈父苦口婆心的勸導,低著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沒聽見的模樣。


    沈蘊心底遺憾,她但凡有一點上進心就好了,現成的後台走的不要太方便,英姿颯爽的女強人,走起來來虎虎生風,太帥了。


    周望掃了一眼她正慢吞吞勾線,又怕勾錯時不時觀察王嫂的動作,無聲的一笑。


    沈父到底隻是隨口一說,沒想著招人煩,關係好不容易水火相融,他搖頭輕歎:“年輕人啊,總以為來日方長,殊不知白駒過隙,歲歲非年年。”


    沈夫人端茶過來恰巧聽著了這話,給兩人一人一杯,開口毫不留情:“年齡大有一點不好,愛嘮叨,跟當初你爸說的一模一樣,你也換個新鮮的詞。”


    沈父不滿的嘟囔:“在孩子麵前你給我個麵子,不然我在這當父親的一點威嚴都沒有。”


    沈夫人笑著伸手捶了他一下,轉身來到沈蘊身邊坐下:“在織圍巾呢?”


    “嗯。”沈蘊手中的線團是灰色,手法有模有樣的學著:“閑的沒事嘛,織著玩。”


    沈夫人沒在開口,倚靠在那兒,偏著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滿眼都是愛意。


    不多久傳來懊惱的聲音:“誒~我織到哪了,多少針我給忘了……”


    客廳裏明亮如晝,細微的交談聲~輕笑聲溢出。


    很是溫馨。


    沈父顧及著周望的身體,下兩句便打發人上樓休息。


    沈蘊耳朵尖,忙扔了四不像圍巾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笑眯眯的對王嫂說:“王嫂幫我收一下哈,以後我有時間了在接著織。”


    以後和有時間這兩個詞疊加在一起,大概是沒有下迴事。


    沈蘊織的手酸腰酸,她本來就是打發時間的,沒想著一定要織成一條圍巾。


    興許下次心血來潮又織了也說不定。


    沈蘊和周望一起上樓,仍舊是讓他扶著扶手。


    周望偏頭瞧身邊人亦步亦趨,心底軟的不行,被人嗬護的狀態,連上樓梯都是一種幸福。


    腳步聲逐漸消失在拐角。


    在大廳的夫婦麵麵相覷。


    沈父不由發問:“他們倆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沈蘊剛進來的那幾天,簡直是把周望和沈溪當眼中刺肉中釘,無所不用厭惡的言語眼神把兩個人當垃圾似的看。


    覺得他們享受不該享有的東西,而這些原本是屬於她的。


    也就他們兩個好脾氣,不跟她一般見識,這些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幾月,關係突飛猛進,沈蘊一口一個哥哥姐姐,令沈父欣慰同時還有些吃醋。


    合著就他一個外人。


    到了三樓。


    沈蘊跟在他身側,歪了歪腦袋問:“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周望心底被暖的熱烘烘,抬手揉了下她的頭:“沒了,你去休息吧。”


    “那行吧,晚安。”沈蘊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叮囑:“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哦,千萬別逞強。”


    勸別人頭頭是道,真到輪起自己時,就像一隻烏龜躲進殼裏死活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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